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第35章 砍价

  于是权月桅跺了跺脚,踩碎了横在地上的小半截树枝。

  这树枝并不细,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

  云绮咽了下口水,“姑娘,你还是别撒娇了,至少别对着陛下撒娇。”

  “我怕你一个没收好力道,弑君。”

  权月桅呵了声,将断裂开来的树枝踢到一边,几步走了出去。

  她作女子装扮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将她给认出来。

  权月桅放下心,走到小贩摊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匕首。

  小贩一见有客人,脸上忙堆砌笑容,“姑娘你可真是有眼光,这一挑就挑到了镇摊之宝。”

  权月桅还是头一回听说有镇摊之宝这句话,于是拔开刀鞘,问他,“这有哪里能值得上镇摊之宝这个称呼的?”

  “这是未开刃的匕首,若是开刃了,能削铁如泥。”小贩伸出五个手指,“本来值这个数的。”

  他又将四根手指缩回去,只留出一根,“现在见姑娘有缘,就出这个数好了。”

  权月桅从香囊里取出一小锭银子,放到摊上。

  “姑娘,这也太少了。”小贩面露为难。“这可是镇摊之宝。”

  权月桅屈指敲了下匕首的刀刃,顿时发出几下闷声。

  “还不错,切块豆腐也算利的。”

  “这银子买这匕首绰绰有余了。”

  “你要不要卖?”

  权月桅作势将匕首放下,“既然不卖,那我就先走了。”

  小贩:“……”

  这姑娘全身上下的穿着和首饰看着,明显是只好宰的小肥羊,怎么砍价这么利索。

  正好砍到他心里的最低价。

  权月桅已经放下了匕首,不在意的转过身走了起来。

  一步,两步……

  这第三步才刚抬起脚,就听见后面小贩叹气声,“罢了罢了,看在与姑娘有缘,这又是今天的头一单,我就吃点亏,这个价卖给姑娘吧。”

  权月桅压了压唇角,转身将匕首拿走。

  还没走到夜市的地方,云绮就见权月桅买了两把匕首,一把长剑以及一柄比她半人还高的大刀。

  自然,这长剑和大刀都在云绮的强烈要求下,先送去了权府。

  云绮简直难以想象这个画面,一个穿着粉色衣裙,从妆容到发髻到发饰,每一处都精致合宜的姑娘,一手拿着一把长剑,一手扛着一柄大刀。

  夜市白日是不开的,不过周围也有许多推着木车的小贩。

  权月桅记了下路线,确定晚上过来时,不会走错,才准备回去。

  在远处茶楼二楼坐着的徐婉嫦隐约瞧见熟悉的身形,还以为认错了人。

  直到看见云绮,才确定下来。

  她提着裙摆,也不顾腰间环佩叮当,迅速跑了下去。

  等权月桅走到茶楼前,她刚好下来。

  “阿桅,这么巧。”

  徐婉嫦平复了下呼吸,镇定的走过去。

  如果忽略耳边的微红时,应当勉强可以称得上镇定。

  “你在这儿?”权月桅看了一眼茶楼的名字,品茗轩。

  “是啊。”徐婉嫦接着道,“这里茶点不错,我正好买完布料,过来用些。”

  听到茶点不错,权月桅便在徐婉嫦的极力邀请下,走了进去。

  这里没有包间,二楼很宽敞,四面打通中间却是镂空能看到楼下的。

  一楼每日都会有说书的人,说到激动时,会大哭大笑。

  很是让人动容。

  茶点比平常的点心要甜,不过配上略苦涩的茶反而正好。

  看见徐婉嫦,权月桅便想起了书灵的话。

  “你那个四妹,怎么样了?”

  徐婉嫦托着腮叹了声,余光瞥见权月桅眉间的花钿,没忍住多看了会,一边回道,“生了病要喝药,她非说我母亲在药里下了毒害她。”

  权月桅:“……”

  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毒啊,又不是傻子。

  “我以后也不管她了。”徐婉嫦说到一半,还是叹气,“其实她从前性子很好,也很善良,母亲还担心府中给她的嫁妆不够,私下里添了两倍。”

  “谁知道她不过是磕了脑袋,整个人性情大变。”

  “不说她了。”徐婉嫦喝了一口茶,觉得苦涩神情顿了顿,缓过来道,“阿桅,你怎么会在这里?”

  权月桅总不能说,她为了晚上出来和容景初玩,所以先过来踩点。

  便说,“家里闹腾,出来走走。”

  徐婉嫦听到她说家里,想起了一件事,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香袋,递了过去。

  “阿桅,这是我堂妹亲手做的,想送给权公子的。”

  权月桅虽然不能否认自家兄长确实生得不错,不过想到他的性子,还是觉得徐婉嫦的堂妹眼睛怕是不大好。

  权月桅没收,之前几个姑娘她不熟悉,想送给他哥的香囊扇子她说一声做的不错,那些姑娘就都转送给她了。

  这没什么,毕竟不熟悉,她记下名字日后若是对方有为难的地方,帮一把就是。

  可如今她与徐婉嫦见了几次面,还算熟悉,这香袋就不能收下了。

  “女儿家的心意珍贵,我不能代为转交。”

  “不过我可以让哥哥出去与她见一面,或者她来府中。”权月桅想了想,觉得成的可能性不大,于是道,“你还是让那姑娘期望别太大。”

  他哥与温温柔柔的姑娘,大抵相处不来。

  容易将话聊死。

  而且权月桅想,说不定那姑娘看见她哥的真实性子,就后悔这么多年的喜欢也未可知。

  她放下心,“总之,你将这些话告诉她就好。”

  徐婉嫦收回香袋,听着楼下说书人的声音,点点头,“这也好,我多次劝她大胆过去说明白,她总是忸怩不敢。”

  “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拖着,说明白了以后才知道该怎么做。”

  下方传来几道喝彩,又有几个茶客不小的议论声。

  从这些议论声中,徐婉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颇为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阿桅,你听到了吗?”

  “什么?”权月桅指尖从未开刃的匕首处划了下,手指一挑,将刀鞘合上。

  觉得这般动作有些趣味,就又重复了几遍。

  徐婉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注意着下方的议论声,直到在其中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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