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开始
听到这话,魏龝心里骤然生出一股和权月桅那时差不多的心情来。
不管容景初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权家和阿桅的帮助,容景初如今都是皇帝,也没到瞧不起看不上的程度吧。
虽然容景初身上的帝王气息并不重,甚至连身上隐隐绕着的龙气都远远及不上阿桅的。
尽管很是不解,不过魏龝实际上没有多意外。
毕竟这么多年,他对阿桅的认知本来就已经够不解的了,容景初这点不寻常也算不得什么。
正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只见君清行细细的摩挲着玉箫,细碎的流光从玉箫的一端溢出,君清行唇角微勾,抬起眼眸,看着这些流光落到魏龝的身上。
魏龝只觉得身体一阵乏软,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在外赶着马车的侍卫发觉里面没了说话的动静,不由得喊道,“国师大人?”
君清行戴上和魏龝一样的面具,缓声道,“无碍,继续赶路。”
外面的侍卫没有起疑,因为这声音本来就是和魏龝一样的。
天蒙蒙亮马车出了城门之后,君清行从里面出来,对着侍卫说,“这里我自己便可,你回权府去罢。”
侍卫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任务。
“我习惯一个人行走。”君清行又道。
侍卫只能放下手中的缰绳,对着君清行告别,这才跳下马车回去。
他如果细心观察,在离开之前在这里再待一会,就会发现马车确实动了,不过前往的并不是本来该走的那条路。
今日不用上朝,不过还是有不少朝臣身穿便服在宫门口附近行走。
他们也不是想着进宫说些朝事之类的话,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一点风声。
就算容景初给出的偏爱再过明显,在众人想来也觉得后宫只有一个皇后是决计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们等着,想等到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们能有这个机会送家族中适龄的姑娘进宫。
就算不能争皇后的位置,当个妃子也是好的。
他们就这么在宫门口转悠了半天,几次开口问禁卫,都没有得到答案。
想来也是,这些禁卫要是敢随口说出宫里的事情,那便是嫌活的太长,再者,在这些禁卫心里,权月桅的地位自然要远远高过这些老顽固的。
所以几个老臣半天都没能得到丁点消息,只能不满的装作不在意的一起去喝茶。
喝茶的期间究竟谈论了什么,便是不用猜测都能知晓。
……
因为这三日都不需要上朝,容景初便腻腻歪歪的黏在了权月桅身边。
一起正式见过太后之后,两人就坐在御花园里,身边则是激动的小脸通红的容徵。
瞧见容徵的模样,权月桅还有些烦闷。
她其实已经接受了容徵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孩子,只是这孩子不该这个时候来,他又会什么离开,未来有一天会不会再出现。
这都是让权月桅觉得困扰的。
容景初有些紧张的开口,“怎、怎么了?”
权月桅挑眉,“嗯?”
容景初越发显得紧张,“我看阿桅似乎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想的有些直接,以为权月桅心不在焉是因为昨晚的洞房花烛夜。
得亏权月桅不知道他的心里话,否则定要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
权月桅:“我只是在想,他该怎么办?”她摸了摸容徵的头说。
更令她忧心的,还是君清行那边,对容徵以及阿初会做些什么。
“明日我要出宫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见他眉眼都低垂下来,蔫吧蔫吧十分可怜的样子,权月桅虽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一起去。”
容徵见状不甘心的蹦跶着,“娘,我也要去。”
容景初:“……”
忽然觉得,未来要是真有孩子,其实也不是好事,孩子会分去阿桅对他的关注。
容徵要出宫,权月桅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好说歹说许诺带着两串糖葫芦回来才作罢。
容徵尤其爱吃甜的,权月桅在发现这点之后就不许人私下里给他甜的东西吃。
每日给的甜食都是定量的,再多就没有了。
权月桅出宫前带了两个暗卫,还是在半夜。
容景初看着身上的黑衣,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阿桅,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他以为是出去赏景之类,但现在这打扮也不像是去赏景逛街市的,倒像是去做贼的。
容景初想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可以称之为去做贼的。
权月桅道,“绑一个人。”
容景初:???
后面容景初再问权月桅都没有说,到了徐府门口,容景初神情便不对劲了起来。
权月桅过来拉他的手准备将他带进去时,却被他甩开。
她很是稀奇的挑眉,“这是怎么了?”
委屈巴巴的,显得小可怜样,看的她莫名想揉一揉他脑袋上出现的两毛绒耳朵。
等等……脑袋上……毛绒耳朵……?
权月桅疑心是大晚上自己看错了,便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指尖轻轻触碰了下,不是幻觉?
她有些震惊,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只耳朵,只见他摇了摇头,脸色涨红,双手往头上摸去,不过却摸了个空。
亲眼看见这双耳朵出现又消失,要不是她方才用力,薅下了一根白色的绒毛,权月桅还真的会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
不过此刻她望着自己指间的白色绒毛,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梦。
离奇的事情见的多了,按理说她也不该觉得惊诧。
只是这皇室血脉上总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师傅不会看不出来。
所以到底是哪边出了问题?
“没什么?只是月色下的阿初愈发俊美,我如那呆雁停飞不前。”
权月桅说情话简直信手拈来,果然容景初被她这话说的脸颊泛红,眼睛里也透着欢喜。
权月桅拎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从高墙翻过去。
容景初晕晕乎乎的,半晌站定在院子门口,问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