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重新来过
书灵不住惊呼,连心爱的话本子都不放心上了,飘到权月桅面前不敢置信的问。
【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权月桅此时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看着书灵,发现它真的是废物之后,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权月桅的不回应让书灵的惊恐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它惊慌失措的飘到权月桅的手边,蹭着她的手不断说,【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我可能被夺舍了。】
夺舍这个词,权月桅也是最近才学到,是书灵读的话本子里写的。
就是类似于徐婉婵现在的情形。
不过夺舍嘛,她不觉得会有傻子去夺舍书灵。
“这点你不用担心。”
书灵很感动,【主人,你的意思是你会保护我的吗?】
“那倒不是。”权月桅面无表情,继续说,“我只是觉得,没人会看上你的身体。”
书灵先是呆愣了下,似乎艰难的从里面听出讽刺它的意味,于是开始嚎啕大哭。
权月桅揉了揉眉心,将眉心揉得发红才安慰了一句,“别哭了,不然我就用碎星剑砍了你。”
【嗝~】书灵被吓得一哆嗦,开始不住打嗝。
权月桅听了会,那种欺负小孩的感觉又从心底冒出来。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存在多久,就自动消失了。
她随便拿了一个话本子放到书灵旁边糊弄它,书灵很快就忘了这些不快,美滋滋的继续看起话本子来。
关于秦窈和容徵之间有可能的联系,权月桅想不通,但容徵的事情她不能放着不管,也不能担着一丝一毫的风险。
所以她去找了魏龝。
她过去时,魏龝为了看话本子熬了一宿,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权月桅问了侍奉的人,说他今日还没醒过来,顿时嘴角一抽。
书灵也经常没日没夜不休息的看书,不过书灵一个成了精的精怪这么做倒是没什么,毕竟它无论如何,都只是一本书。
但师傅,应该还是血肉之躯,经不起这么折腾。
尤其……年纪还挺大的……
不过要是不给他睡足,似乎对身体也不好。
所以权月桅就一直在这里的院子里待着,等魏龝醒过来。
魏龝天亮时才睡下,所以他这一觉,几乎睡得天都黑下来。
“咦?”魏龝从床榻上起来,手指掀开薄纱看着外面,看到天色已经变黑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睡了一天。
不禁感叹,“时间飞速啊!”
半晌,魏龝穿戴整齐,用一早便放在那的水进行简单的洗漱,这才重新戴上面具走出去。
他对着暗下来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果然还是屋子外面的空气好,看来以……阿桅?”
尽管被面具遮盖,他语气里的震惊也还是让人听得很明显,可以想见面具下的神情。
权月桅等的时间太长,就让丫鬟拿了一套棋过来,摆了棋局,又一一破解,这才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阿桅,你怎么在这?”魏龝忙扶了下面具,生怕面具掉下来。
权月桅将面前的棋子收起,目不转睛的看过去。
“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所以想问师傅。”
魏龝看了半天,隐约觉得应当不是他偷话本子被发现一事,所以很是松了一口气。
“我想知道的是,会不会有人重新来过?”
魏龝怔了下,“这是何意?”
“就是说,发生了的事情,会重新来过?”权月桅指的是秦窈,她是不清楚秦窈到底遇见了什么,但既然秦窈能知道容徵,而容徵又必定来自于未来。
那么除了重新来过这一说之外,权月桅找不到旁的理由来解释。
魏龝不知道秦窈这个人,此时一听权月桅这么说,以为是指君清行。
登时浑身僵硬,手脚都微麻。
关于君清行的真实状况,其实魏龝也是一知半解,就像是他的脑海中忽然凭空多了这一段记忆一样。
不过魏龝没有怀疑,因为这些记忆与他之前所看到的星盘所指都一一对上了。
“师傅,师傅?”
接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权月桅不禁挑眉。
“没什么,只是这种事情我也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是吗?”
“是这样。”魏龝以为她不相信,便试探的说,“怎么,师傅哪里有瞒着你的时候。”
“当然有。”
权月桅指了下手臂,“上回为何受伤,师傅便没说实情。”
魏龝:……他这个师傅当的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权月桅见实在从这找不到答案,就叮嘱了几句话,转过了身。
越是靠近大婚的时间,权月桅心情便越是不耐。
尤其是她偶然出门,便能碰到秦窈,看见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权月桅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这幅神情是想要说什么。
所以她便更觉得烦闷。
周围的低气压让权府上上下下瞧见她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生怕被无端波及。
因为这次她表现的太过异常,再加上又是快到婚期,所以苏烟不免担心,就过来找她问是什么事情。
对于自己的家人,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
不然不论真相是什么,他们都要十分担忧。
所以权月桅就随便搪塞了两句,有些烦忧,苏烟见状只拉过她的手,“若是实在烦恼这婚事,那咱们就不成了,直接退了也不要紧,总归你父亲还能给你挡着。”
权月桅用力掐了下手指,一瞬间的疼痛让她清醒不少。
“娘,不是婚事的问题,我只是一想到进宫之后,再出来看你们多有不便,所以烦忧。”
权月桅说得坦然,苏烟便没怀疑,也知道快成婚的姑娘大多都有这样的烦恼,所以坐下来好好劝慰了她一番。
“陛下待你好,你若是想出宫什么时候都能出来。”
“就算不能出来,我也能进宫去看你。”
“家中的事情不用担心,一切有你父亲在。”
……
苏烟说了许久,权月桅配合的露出轻快下来的神情,并说,“我知道。”
等到苏烟离开,权月桅重新目光沉沉的望着不远处,眉眼之间挥之不去的戾气与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