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倒霉蛋是谁
他会换一个委婉且冠冕堂皇的理由。
比如此刻,鱼朝担忧的抬着头,给了一个建议,“近来扈京风貌多有变化,陛下不若抽出时间出宫走一走,也好体察民情。”
容景初几乎没有思虑,同意了这个建议。
而权月桅这边,书灵还在说着废话,试图证明自己的预知能力确实是有用的。
为了堵住它的嘴,让它安静,也为了它不哭出来,权月桅十分敷衍的点头。
书灵还在欢喜,认为权月桅终于相信了它的能力。
这一高兴,就开始围着院子飞。
权月桅看着这个精怪这样天真,倒没有过去讽刺一句。
到了第二天,算好时间,权月桅才走到街市上,按照书灵给出的那些文字,站在一个角落里。
并且双手揉了揉脸颊,准备待会露出满脸嫉妒,眼里狠厉一显的样子。
她出门没多久,容景初就过来了,自然是扑了个空,没能见到权月桅。
附中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容景初只能出去碰碰运气,想着说不定就能碰到她。
权月桅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觉得十分无趣。
正想书灵是不是完全在诓她的时候,过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叫。
她振奋起来,眼睛跟着亮了亮看了过去。
人群很快惊慌的往两侧散去,于是她顺利的看到了那匹听说一会儿就要发疯的马。
【主人,马上没有人。】书灵疑惑的开口。
权月桅:“……我知道,我眼睛还没瞎。”
正在此时,忽然又听到几声惊慌的喊叫。
她再看过去,果然见那马忽然发疯了一样,朝着人群冲撞,众人连忙躲闪逃离。
权月桅看到,一个孩子似乎与父母走散,被这场面吓得一动不敢动,不住的哭泣。
而她哭泣的声音,似乎引来了发疯的马。
紧要关头,权月桅忙几步过去,飞身而上落在发疯的马的背上。
一巴掌拍在它的头上。
她自觉没有用太大的力道,不过在场的众人却听到极重的声响。
只见那匹发疯的马脑袋被打得左右四处转,好一会才停下来。
见身下的马匹没有再露出要发疯的迹象,权月桅才下来。
书灵此刻也没来得及震惊自己怎么可能再预言错,忙掐着嗓子开始学习。
【‘系统,我怎么可能拦下马,你知不知道,如果稍有不慎我会死的。’
‘如果宿主不听话,也会被抹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这段时间我帮了你多少?’
‘请宿主执行任务。’】
书灵语气里充斥着惊喜,【主人,她们好像闹翻了。】
权月桅:“……”
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修炼成精怪的,难道是因为傻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吗?
徐婉婵看着一圈又一圈围着的人群,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想进去。
要是出了万一,她在这丢了命怎么办。
但她现在又没有别的选择,否则系统那……
她烦闷的皱起眉头,只得咬着牙挤进人群。
权月桅下马之后,将哭的都开始打嗝的小女孩抱到怀里。
“阿桅?”男人惊疑不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权月桅起初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毕竟此刻这人应该是在宫里才对。
但她转过头,对上了男人的脸。
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她先前想的那个倒霉蛋男人,不会就是阿初吧?
权月桅:“……”
如果真是她想到那样的话,那么阿初,也是徐婉婵会攻略的男人其中一个了?
权月桅有些嫌弃。
这嫌弃不是对容景初,而是对徐婉婵。
她是不在乎容景初选妃纳妾,但也希望未来这一天到来,他选的都是正常些的姑娘。
比如说,徐婉婵就不行。
因为她很不正常。
而且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徐婉婵身上的婚姻应该还没有解除。
所以她的未婚夫,近来头上应该很绿,可以在上头放羊。
“是我。”权月桅抱着哭闹不已的孩子还是手忙脚乱。
她正要与容景初多说几句话,此刻徐婉婵终于从外面费尽力气挤了进来。
她背对着徐婉婵,所以徐婉婵并没有认出她。
也因为容景初的容貌实在过分的出色,叫徐婉婵一挤进来,就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脸。
好在她还记得任务,看着眼前的场景,略一思索就有了推断。
想必是有人代替了她救下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女人吗?
徐婉婵瞪大了眼睛,嫉妒之色不加丝毫的掩饰。
“这位公子,你不知道街市上是不能骑马的吗?”
“万一伤了人,你能负责吗?”
“公子应该向所有被吓到的人道歉,也应该给这些受了损失的人赔偿。”
徐婉婵觉得容景初不会拒绝,他是皇帝,不差这些赔偿的钱。
若是点破他皇帝的身份,那么众人一见高高在上的陛下竟然如此关心百姓,必定日后心里更加遵崇。
渐渐围过来的众人看了一眼容景初,又看了一眼徐婉婵。
看前者是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和赔偿,看后者是觉得这姑娘或许脑子不大好。
徐婉婵注意到众人的眼神,以为众人就是在赞同她,不觉更加挺直了腰背。
“公子以为如何?”
容景初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徐婉婵是在对着他说话,他慢吞吞的开口,“你是谁?”
比起他面上的疑惑与淡然,内心的他此时正在疯狂吃醋。
因为被权月桅抱着哄的小女孩已经停下了哭闹,两只胖乎乎的手抱紧了权月桅,还趁机亲了下权月桅的脸颊。
权月桅被逗得笑了笑,也捏了捏小女孩的脸。
容景初酸的心里咕噜咕噜直冒泡,哪里还顾得上徐婉婵。
徐婉婵因为出口成章,随手作诗被扈京里数位公子吹捧,乍然被忽略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人做错了事,就该道歉并且弥补这错误,公子难道在这里骑马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她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
权月桅听了这话不自觉抬起头看过去,两人靠的近,容景初的酸言酸语压低对着权月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