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麻烦事
因为她自个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双方都清楚的糊弄之后,权月桅很是悠闲的在府中待了几日。
直到邶枭的到来。
漠北王来扈京,其实并不受众人的欢迎。
除了宫里特意派过来侍奉他的人之外,邶枭每每出门,因为他明显漠北人的打扮,得到的总是冷脸。
不过他也没觉得意外,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他说不定还要将人套麻袋揍一顿才解气。
在扈京里转悠了半天,邶枭胎教就要往权府走。
不过很快就被跟着的人拦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阻拦的几人,心里清楚肯定是那个小气男人吩咐的。
他轻嗤了声,先是老实的回去。
然后等天黑了,就穿上夜行衣蒙上脸偷偷摸摸的去了权府。
结果在连续翻了两座墙之后,和蹲下来看吸收月光精华的花的权绥年打了起来。
“无耻小贼,竟然敢偷到我头上,还踩我的花?真是岂有此理。”
权绥年是真的觉得愤怒,而这股愤怒在看到花被踩的和泥土几乎融为一体后达到了顶峰。
他上回被嘲笑了之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养花,势必要让妹妹对他心生佩服。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权绥年进行了三天养花循环,这其中基本意思就是他每三天就要换一次花,才能维持脸面继续养下去。
这朵被邶枭踩得稀巴烂的花正好是第三天,权绥年已经蹲在这很久了,就等着这第三天过去,然后拉着权月桅过来嘚瑟。
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想到这他便气不打一出来,和邶枭打了起来。
两人的动静不小,闹来不少人过来。
邶枭并不是打不过权绥年,恰恰相反,他可以将权绥年单方面摁在地上揍。
但是他认出了权绥年的身份,如果他将未来的大舅子摁在地上揍,那么下场一定会很惨。
于是到最后变成了邶枭被摁在地上揍。
而且他一边被揍心里还一边浮想联翩。
想着他表现的这么乖巧,阿桅过来一定会对他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加的吧。
权月桅听到声音过来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因为打斗衣衫凌乱的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将两人一起扫出去。
“将人扶起来,奉茶。”
几个侍卫挠了挠头,不知道权月桅为什么这么吩咐时,又听到一句话,“不知漠北王半夜来此,有何贵干?”
手里将剑横在邶枭脖子上的几个侍卫:“……”
半晌,权府接待用的地方烛光大亮。
邶枭对上权舜和苏烟看过来打量的眼神,不禁挠了挠头,“伯父伯母好,我是阿桅……嗷~”
权月桅不着痕迹的收回脚,仿佛干脆踢过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权舜:“……”
苏烟:“……”
“你来这里做什么?”权月桅冷着一张脸。
她改天得在围墙上弄一圈刺才行,或者再在围墙下装一堆的捕兽夹。
邶枭堆起一个笑脸,“阿桅,我来看看你。”
权月桅:“……”
她当年挑选这个人合作,或许也是眼光不好。
权月桅让权舜和苏烟先回院子休息,不过权绥年是怎么劝都不肯回去。
权月桅只能扔了白玉膏让人拿着铜镜过来,让他自己擦药。
权绥年气呼呼的将药重重的按在伤口上,然后痛得嗷嗷叫。
权月桅:“……”蠢货。
“跟我解释下,你三更半夜出现在我家的高墙上,是怎么一回事。”权月桅没什么耐心的屈指敲打着桌面。
这要是被阿初知道,迟早没完没了的。
所以权月桅想尽快有个了结然后将人轰出去,有必要的话,她还想揍人一顿。
邶枭太熟悉她这动作的意思了,于是干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他如今好歹也是漠北王,就算是为了表面的和谐,阿桅也不会轻易对他动手的吧?
应该是吧?
“你不知道,我一来这里才闲逛了两天天,就不给我出门了。”邶枭凑过去,开始尽力抹黑容景初,“那里不仅不给我吃的和穿的,还虐待我,不给我出门通风报信,我都是趁着晚上逃出来的。”
邶枭的胡扯成功震惊到了权绥年,他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权月桅懒得看邶枭胡扯,她哥还信以为真的样子,于是站起身慢吞吞的朝着外面走去。
“自己离开,要是明天我还看到你在这,你就死定了。”
还在互相胡扯的两人不约而同身子僵硬,过了会,邶枭才反应过来,故作轻松的说,“你们大昭有一句话,都说打是疼骂是爱,阿桅一定是爱我爱得深沉。”
这回轮到权绥年沉默了。
他木着一张脸看向邶枭,说道,“滚蛋。”
……
翌日一早,权月桅再起来时,果然见邶枭已经不在府中。
然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走出门就看见蹲在墙角的邶枭。
权月桅心情复杂。
幸好这扈京里的人没有见过邶枭,所以此时瞧见他不正常的模样,也不会将其联想到漠北王。
说真的,在看见这厮蹲在墙角,权月桅还觉得有些丢脸。
邶枭许是入乡随俗,今日换上了大昭男子寻常装扮,看着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不过权月桅清楚,这只是表象,这家伙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陛下应当给你安排了住处,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干,就去周围转转,或是骑马或是喝酒都行。”
邶枭看着很不乐意,“不是说大昭的皇帝后宫妃子数都数不清的吗?怎么他后宫谁都没有,别是有隐疾吧?”
权月桅:“……”
“阿桅,他一定是有隐疾,你还是跟我走吧。”邶枭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权月桅:“……”
她这一天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的了,为什么还要有麻烦事找上门。
“你要是不想被我扔到河里去,就立刻离开这里。”
邶枭知道权月桅真的会这么做,只能不情愿的离开。
末了他还转过身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就将那些会跳掌上舞的舞女带过来,然后那男人周围全是女人,阿桅你就一定不会愿意进宫了。”
权月桅:……如果是这样,她可能会更着急进宫。
毕竟谁能拒绝掌上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