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寻找荷包
少女闻言自然也表示自己想跟少年一起过去,然而少年立刻便出言制止了她。
“那些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在守着咱们,两个人过去目标太大了,更何况你都跑不过我。所以你在后面负责照顾他们就可以了。”
被少年这样一说,少女自然不再坚持跟着少年一起离开了。
而少年在离开少女身边后,便往他们原来的路线回返着去寻找起了自己的荷包,然而一路走过去,别说荷包了,他只连布片都没有找着一点。
等少年好不容易到了他们刚才行骗的那条街市之时,街市上早已经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当下别说什么荷包了,便连他裹着的那床破草席子只也已经消失无踪。
看到这情形,少年心中一阵失落,那草席子都没了,自己的荷包只怕也没有了。
可那枚荷包对于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故而不甘心的他只又在这附近找了一圈。
一旁的一位卖栀子花的老奶奶见这小伙子在这附近来来回回的找着什么东西,她不禁出言问道“小伙子,你在找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那小伙子不免看了那老奶奶一眼,这老人很显然是从刚才早上便一直在这里的,也是目睹了自己行骗的闹剧的,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荷包对他真的很重要,故而他也不禁对这老奶奶抱以了几分希望,他失落的道了一句“我的荷包丢了,是一个绿色的荷包。那荷包是我娘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听到这话,那老奶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那青年,随后她似乎是终于认出了青年。
她声色没有一丝惊讶的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躺在卷席里的那个娃子?”
倒没想到会被对方如此轻易便认了出来。不过眼下找东西要紧,所以那少年立刻配合的点了点头“我是,奶奶可看到我的荷包了吗?”
那老奶奶似乎回忆了一下,随后低声道了一句“说起来你们跑了之后,刚才那位肯出二十文替你妹妹解围的姑娘好像在你们那床破卷席里捡到一个绿色的荷包,那姑娘捡到荷包后,本来还想叫住你们,奈何你们刚才跑的实在太快了,她追不上啊。”
听了老人的话,少年的眼中便也重新燃起了一些光亮。
毕竟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还能找到自己的荷包,而且对方既然捡到了自己的荷包,那想来她应该不会丢了自己的荷包才是。
他立刻惊喜的问老人道“奶奶,那您知道刚才那姑娘往哪里去了吗?”
听到少年的问询,老人指了指长街里面道“她是往这边去的,估计是铺子里的东家吧,不过具体是哪个铺子我可就不清楚了。”
听到老人的回答,少年几乎是立刻便想迫不及待的去找尤三三。
然而镇东本就是条商业街,这里别的不多,就是卖各种东西的铺面最多。
故而当下想要找到那女子恐怕还是很难的,不过随后少年只又想到,这种女子经营的店铺没准是什么胭脂首饰,成衣布庄之类的店铺。
一想到这些,少年的搜寻范围便也精准了很多,他只在这类铺子门口探头探脑的打量。以期自己能找到尤三三。
这些店里的伙计,一见一个小鬼脏兮兮的趴在自己门口,为了避免弄脏自己的门面,只也立刻便会将少年驱赶开去,有好心的驱赶的同时还会扔给少年两枚铜钱,然而这少年虽然衣衫褴褛,但面对那些扔在地上的铜板,他却是看也不看一眼,眼下只分明有不食嗟来之食的感觉。
然而如此反复趴着观望,他没有看到尤三三便罢了,甚至整个门面里都没有一名女子,一看到这情形,少年便只觉得心中一阵失落。
看来他的荷包多半是回不来了吧?
毕竟如果对方女子不露面,他根本看不到那女子的样貌啊。
不过虽然觉得遇到尤三三的希望十分渺茫,可他心里却也一直不肯放下这个希望,他只一路往前搜寻,一路观望着店里的伙计与掌柜。
如此前行不知行了多久,最后他的脚步只在一家叫做春山的胭脂铺门口停了下来。
那春山胭脂铺的门口,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外面阳光晴好,这群伙计便座在门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偶尔有女客经过,他们只也对着人家评头论足一番。
一见这情形,纵然是有女客经过他们家门口,只也吓得往前快行了几步,故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这春山胭脂铺里,不要说是做客人的生意了,便是经过的女性只也备受惊吓。
看着这种店铺,想起那女子是如此斯文的一个人,故而那少年只觉得女子大约是不可能经营一家这样的店铺的。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少年没法从这群膀大腰圆的青年的注视下围观他们的掌柜。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好不好惹,自己此刻若是直接凑过去。搞不好还要被拳头揍倒。
毕竟自己这一身看起来的确跟乞丐没什么区别,而纵然是乞讨也分三六九等,像他这种大概就是这些店家最为讨厌的乞丐了。
故而考虑到自身的人身安全,少年便也打算放弃这家店铺,再去别处看看。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店子里的女子却是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而尤三三会从这店里出来,自然也是因为这几名伙计做的实在太离谱了。
她正准备让他们至少去店子里座着,而不是坐在外面对路过的女子品头论足。
而在她出言之时,少年也在角落里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女子。
然而真正看到对方之后,少年反而并没有了一开始的高兴情绪,他竟有些犹豫不决了。
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刚才一大早上便骗了对方,虽然自己没有骗成功,可人们对于骗子总是不喜的,故而此时的自己若是贸然过去,那女子恐怕未必会将东西还给自己,而且很可能她还会要追究自己欺骗他的过错。
故而少年想到这种可能,只觉得自己刚刚升起的希望,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