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患难见真情
韩鹫点点头,两人把外袍披上,穿好衣服来到门口。
这下,这个声音更明显了,的确是有人敲他们的门。
云舒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的确看了一个人影,外面还有男子的喘息声,那个人像是受伤了一样。
云舒隔着门问了一声:“是谁。”
“快开门,快开门啊。”
那个人声音十分虚弱,韩鹫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他一个同窗,连忙说道:“我认识他,开门。”
云舒把门闩打开,外面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胸口还插进了一把匕首,血不停的往外流,就连手上也是。
韩鹫连忙说道:“刘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快,快进来。”
云舒见这人受伤,又是韩鹫的同窗,连忙从空间里拿出上好的伤药给男子料理伤口。
云舒把药拿到韩鹫和那个受伤的男子面前,说这是她在家里存放的药,让韩鹫先去打水,自己给这个男子处理伤口。
韩鹫知道云舒有些医术,而且他的同窗伤得蹊跷,不能请大夫惊动,就让云舒帮着料理了。
云舒先是把匕首拔出来,再用韩鹫端来的水给男子清理伤口,之后再上药。
这把匕首插的特别深,离心脏就只剩下一指宽的距离,倘若再推进那么一点点,这个人就真的没命了,就连云舒看了也感慨其凶险程度。
不过好歹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云舒给男子包扎好,先扶着他躺下了。
大概躺了一会儿,云舒又给他喂了点水和稀粥。
韩鹫来和男子说话:“刘兄,到底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那个姓刘的男子立刻说道:“韩鹫,那件事情我没有替你办妥,实在是对不住。”
云舒疑惑的看着韩鹫,什么事情没办妥,她怎么不知道。
她听着两人对话,就像是在打哑谜似的。
韩鹫说道:“刘兄,这件事情你们已经为我操心太多了,如今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件事情还是就这么作罢吧。”
“不行啊,韩鹫,此事如果真的成功,你的仕途就不愁了,曾经你可是我们之中资质最高,最有可能出人头地的一个,我们如今看到你落魄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
“可是刘兄……!”
姓刘的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接捂住了伤处?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我先走一步。”
“刘兄,这么晚了你还能去哪儿。”
“你不知道,有官兵在追捕我,若是他们找到你们这儿来就麻烦了,刚才来的一路上我伤的太重,没来得及掩盖痕迹,说不定官兵马上就追来了,我不能连累你们,现在伤口料理得差不多了,我这就走。”
“刘兄,你还是别走了。”韩鹫连忙挽留,“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韩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舍弃我一个不算什么,我们是同窗多年的好友,我不会连累你的。”
姓刘的男子说得非常急切,云舒心里想,患难见真情,韩鹫这几个朋友着实还不错。
不过,她也开口挽留刘姓男子:“这位刘大哥,韩鹫说的对,你就不要走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也没地方去,现在要是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可是……”刘姓男子有些犹豫了。
云舒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护你安全。”
韩鹫看了云舒一眼,一瞬间觉得云舒真是他贴心的贤内助。
云舒让刘姓男子继续在这里休息,她来应付。
过了还没有一个时辰,官兵就找上门来了,如山般的拍门声响起,刘姓男子瞪大眼睛:“来了,他们来了。”
云舒扶着刘姓男子躺下:“刘大哥,你快躺下,当心又把伤口撕裂了,我们来应付他们,你就在这屋子里躺好。”
云舒和韩鹫叮嘱完之后,便把这间屋子给关上,灯灭了。
听到外面吆喝着让他们开门,云舒回答了一声:“来了!”
云舒打开门,果然是一大帮穿着官服的官兵,他们手中举着火把,来者不善。
云舒笑着招呼:“几位官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为首头子拿着一副画像:“见过这个人没有。”
云舒摇了摇头:“没有。”
官兵头子左右看了看,对底下人说道:“走,进去搜。”
“哎,官爷,这里是民宅,你们怎么能闯民宅呢。”
云舒伸出手阻拦。
“我们是官兵,现在正在缉拿重犯,要是不让我们搜,就说明你们这里有猫腻,跟我去衙门里面走一趟吧。”
云舒也不敢硬拦,这些官兵左右搜了一圈都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官兵头子左看右看,突然发现那边还有一个暗阁,就问底下的人:“那间屋子搜了没?”
“还没,门锁上了。”
“去看看。”
云舒心里一咯噔,整个人都不好了,刘大哥此时正在那间屋子里,要是让他们搜了岂不是完了。
“官爷,那就是个杂货间,灰尘多得很,什么都没有,就不用搜了吧,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哪敢私藏什么重犯。”
“不行,一定要搜!”这些官兵非常蛮横的把云舒往旁边一推。
幸好云舒稳定了身形,不然就被他们推到在地了。
云舒看到他们快要靠近那些屋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来了一个人,透过这些官兵的火把,云舒认出来这个人好像是慕容清身边的仆从。
慕容清的仆从十分有气势对着官兵喊了一声:“站住。”
官兵看他是一副仆人打扮,十分不屑:“你是谁呀,也敢对官老爷大呼小叫?”
仆从面无表情拿出一个玉牌:“我们家公子说了,让你不要为难这户人家,否则后果自负。”
“你们家公子,你们家公子是个什么人物。”
官兵头子正要出言讽刺,突然,他身边那个人看到了仆从手里的玉牌,连忙拿过玉牌仔细一看,吓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