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新搬来的邻居
“你刚才说,他们一家现在正住在村子里?”
“是的,公子。”
慕容清的手下回答道:“不过小的还调查到,好像近日他们家在镇上买了一座宅子,准备乔迁了。”
慕容清心思微动,吩咐手下:“那你再去查一下,他们打算乔迁到哪个地方。”
“是。”慕容清的手下退了下去。
云舒韩鹫带着几个小崽子坐板车坐到了新的宅子面前,几个小崽子下了板车,看见颇为气派的宅子的大门惊呼一声:“哇,爹,娘,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虽然门还没有开,但从外面看比他们先前住的屋子要好多了,几个孩子都觉得新鲜,忍不住想进去看看。
“是啊,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云舒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就开始搬东西进去。
几个小崽子也非常勤快的过来帮忙拿一些他们能拿个小物件,云舒看见几个孩子这么懂事很是欣慰。
不说这几个小崽子能帮上什么忙,都至少他们愿意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就是好的。
就在云舒和韩鹫准备合力把板车最下面的一条长桌子搬进去的时候,云舒突然看见他们隔壁宅子也开始忙前忙后,往里面搬各种东西。
云舒看到他们搬的其中有一个桌子是用黄花梨木做的,黄花梨木价值不菲,一般人是用不起的,而且还有青花古董等等东西。
云舒断定,他们隔壁的邻居应该挺有钱的。
韩鹫见云舒一直往隔壁看,就说了一句:“这还真是巧了,我们刚从这里搬来,隔壁也来人了。”
“是啊。”云舒应了一句,“既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有机会去拜访一下吧。”
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最后一张桌子抬进了屋子里。
安顿好了以后,第二天云舒和韩鹫又回去了一趟,把屋前一棵桃树的桃子全都摘下来用麻袋装好运回去给几个小崽子吃。
今年的桃子结的特别好,个头大,颜色粉粉的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云舒见这桃子生得好,汁多味甜,送人应该拿得出手,就想起隔壁刚搬来的邻居还没有拜访过。
便捡了些品相好没磕坏的桃子拿东西装起来,对韩鹫说道:“不是说要拜访一下隔壁的邻居吗,让老大把这些桃子给他们送去,就当是拜访过了。”
韩鹫就把老大喊了过来,云舒跟老大说明了情况,老大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爹,娘,你们放心吧,我肯定把桃子送到他们手上。”
“好,记得嘴甜一点,要叫人啊。”
云舒摸了摸老大的头,叮嘱道。
老大就这样拿着那些桃子去了隔壁,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条的精致盒子。
云舒问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娘,我们的邻居是一个做轮椅的大哥哥,他说他很喜欢你送的桃子,所以也回了礼,就是这个。”
老大把盒子递给云舒,云舒打开一看,是一枝造型很漂亮的毛笔。
不过,她最关注的是老大对邻居的描述,坐轮椅的大哥哥?
她前些日子倒是见过一个坐轮椅的,难不成是同一个人?没这么巧吧……
韩鹫看见云舒手里拿着这支毛笔发呆,又看见盒子很精致也过去看。
他从云舒手里拿过这支毛笔仔细打量了一下,神色十分惊讶:“这可不是一般的毛笔,这是宣州紫毫笔,一支绝对价值不菲,它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什么样的邻居能送这么贵重的礼……”
云舒倒是没想那么多:“说不定人家家底丰厚,我们觉得这东西价值不菲,或许在他看来不算什么,所以才随随便便就送人了。”
韩鹫一想也是,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他问题。
关于家里的处境,如今买了一座大宅子,又置办了这么多新家具,手里还有钱吗。
韩鹫就问云舒:“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云舒耸了耸肩:“我们现在身上所有的银子加起来也就只够买一个月的米和蔬菜,得尽快想办法赚钱。”
韩鹫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一家之主,当撑起这个家做顶梁柱,便开始想起办法。
他是一个读书人,俗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他又能做什么?
突然,韩鹫想起之前好像有同窗没考上功名就在自己家里办起了私塾赚钱,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这个宅子够宽敞,除了他和云舒还有几个小崽子的房间以外还有好几间空房间,都可以用来改成学堂。
他或许也可以效仿先前那位同窗好友,开私塾当教书先生。
韩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舒:“这座宅子够宽敞,我想选一间大一点的屋子当学堂开私塾,我来做教书先生赚钱。”
云舒想了想,好像这已经是最适合韩鹫的工作了,便点头同意:“可以试试。”
就这样,两人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消息放出去以后,没想到很快就有人家上门,表示愿意入私塾。
没多久,私塾就有声有色的办了起来,顺利得云舒和韩鹫都感觉意外。
云舒想了半天也只有运气好这个解释了,可能附近碰巧没什么私塾,愿意让孩子受教育的小康人家也多,所以他们的私塾才能办得如此顺利。
云舒出门的时候和隔壁邻居打了个照面,她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那天在赌场遇到的那个老板。
慕容清见自己和云舒偶遇,主动拨弄轮椅过去跟云舒打招呼:“姑娘,真是幸会。”
“没想到隔壁的邻居就是你,这也太巧了。”
云舒笑笑,就上次慕容清把自己从赌坊放走这件事来看,云舒觉得这个慕容清虽然是赌坊老板,但也不见得是坏人,心里对他还是有好印象的。
毕竟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从那天起两人又打了好几次照面,偶尔也闲聊几句有的没的。
每次云舒看见慕容清时心里都不由唏嘘感慨,好端端的一个翩翩公子,怎么就残废坐上轮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