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进入大牢
长安王先发制人,他看见巡抚旁边仆从的手里有一个长长的锦盒,一看就是那种装画的。
长安王对巡抚说道:“你这锦盒里面装的又是什么墨宝,不知可否拿给本王一观。”
长安王已经听云舒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韩鹫献了一幅画的事,心里有预感,这幅画和云舒说的那幅画可能是同一幅。
巡抚本来还在犹豫,如今看长安王都主动提起了,他别无选择,只好把画拿过来。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墨宝,就是小玩意儿,本来想给王爷看看图个乐呵,只是王爷刚才跟下官提起正事,下官一时间就把这事给忘了。”
长安王略微勾起了嘴角,伸出一只手:“那现在给本人看也不迟,拿来吧。”
巡抚有些心惊肉跳的,却还是让仆从把这幅画拿到长安王面前。
长安王打开盒子展开画卷一看,这幅画画工非同一般,绝非巡抚说的那样只是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而且和云舒描述的非常之像,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云舒口中所说韩鹫献给官府的那一幅。
那么,云舒说的都是真的了,巡抚竟然私底下瞒着他做这种事,刚好又献上这幅画,差不多算是铁证如山,不打自招了。
巡抚见长安王好像并不只是看画的样子,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心里有些慌,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不知道王爷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好,很好,本王见识过的墨宝无数,这一幅画算是数一数二的。”
这边巡抚在和长安王周旋,那边长安王手底下的人已经带着云舒来到了大牢门口。
云舒稳定了一下心神,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无论待会儿见到什么样的景象她都不能慌,恐惧是会传染的。
韩鹫这些天在大牢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她若是再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得韩鹫反过来安慰她。
给自己打出了气之后,云舒这才打定主意跟着长安王的属下往里面走。
她强行扯出一个笑容:“这位大哥,我们走吧。”
刚刚走到第一个牢门口,就被里面的官兵给拦住了,官兵两把武器交叉。横在云舒和长安王属下的面前:“站住!干什么的。”
云舒正想禀明情况,长安王的属下倒是不慌,他示意云舒不用说话,只是拿出一块牌子给这两人看。
这两人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态度也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连忙收了武器招呼着:“眼拙了,二位请进,请进。”
长安王的手下冷哼一声,对云舒说道:“我们走吧。”
“好。”轻易通关,云舒心里不由想上次慕容清的手下好像也是拿了块牌子给他们解的围,是不是大人物都喜欢这样,牌子当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给人一看这些就知道牌子主人的身份?
云舒收起了胡思乱想继续往里面走,里面有一个狱卒迎了上来。
这个狱卒显然比门口的那些有眼色多了,一眼就看出云舒身边跟着的是长安王的属下。语气十分客气。
长安王的属下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狱卒二话不说,立刻安排云舒和韩鹫见面,而且还可以破例打开牢门相见。
云舒迫不及待跟着狱卒继续往里面走,周围的牢房里也关着很多犯人,有的还在喊冤,有的显得很安静,有的疯疯癫癫拍着门大喊大叫,着实把云舒吓了一跳。
她看见牢房恶劣的环境,无法想象韩鹫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终于来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有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衣衫破旧,上面还有血痕,背却挺得笔直,显得和其他的犯人都不太一样。
云舒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子正是韩鹫,喊了一声韩鹫的名字。
韩鹫扭过头来看见云舒很是惊讶,他不明白,云舒是怎么想办法进大牢里的。
狱卒用钥匙把门打开,云舒走进去,近距离看见韩鹫一身衣服脏的不能再脏,破的不能再破,还血迹斑斑,心疼得泪如雨下。
“他们是不是用辫子打你了,凭什么,又没定你的罪,他们凭什么滥用私刑。”
“好了,都到了这种地方了,哪能不受点罪。”
韩鹫拉住云舒的手,拍了拍云舒的手以示安慰。
云舒已经把在牢房门前暗示自己的话全都忘光了,心里很是难受。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她在这里掉眼泪也没用,韩鹫伤着还是伤着,牢房环境这么恶劣,要是不好好处理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云舒掀开韩鹫的袖子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她对长安王的属下说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跟牢里的官差说说,让我行个方便,我丈夫浑身上下都是伤,我怕他伤口不及时处理感染了,让我先去医馆买一点药,好歹处理一下。”
长安王的属下点点头:“可以,你去吧。”
云舒道谢,马不停蹄的赶到最近的一家医馆置办了一些伤药,还弄了一个药箱把东西全装进里面,再借此机会打开自己的空间。
云舒将空间里面的好药也放在里面,再回来给韩鹫包扎伤口。
一切都处理妥当了,云舒看着韩鹫还是不放心,她干脆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塞给其中一个狱卒:“这位大哥,我丈夫他真的没做错什么事,请你们行行好,关照关照他,不要让他吃太多苦头。”
狱卒面面相觑,突然看到了长安王的手下还在一旁看着,也不敢不答应,更不敢收钱。
“你言重了,我们自然会尽量照看,你就放心吧。”
可是目前云舒紧张至极,狱卒要是不收银子的话,她完全放不下心,说道:“二位大哥,你们就收下吧。”
狱卒这才犹犹豫豫的收下,收下钱之后,他们也不敢含糊,立刻帮韩鹫置办上好的家具,上好的饭食,甚至还把一些必不可少的家具都搬进大牢里,比如大床柜子一类的东西。
没多久,韩鹫的牢房焕然一新,虽说算不上多好,但至少不像先前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