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揽师尊运起怀古大阵兀自回了五斗原,国师同其他人则回了临水阁,此次前来,除助一臂之力,更是受命带回兮初君。
只是没想到这次做法伤了根基,本就斗不过俩小子,现在更是没法回去交代,只能软磨硬泡,一步三算。
我说你,你不照顾你的小师伯,往我这凑什么啊,国师,你身体很好吗。
“别看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国师瞧自己学冷思卿穿女装的样,下巴都快垂到鞋底。
他也羞啊,可是说不出口啊。
反正,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
国师不禁感慨,还是小师伯好看点,不,是好看太多了。
“君上日后如何打算?”要不要考虑跟老臣回去?
“冷思卿现在还昏迷着呢,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兮初君一边说一边嘀咕,冷思卿,你现在可别醒啊。
顺手将冷思卿盖在胸前的被子往上提包了整颗头。
“老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般旁人这么问,兮初君会这么回:“别说,让我猜。”
……
“嘻嘻,开个玩笑嘛。”胡子都气卷了,不至于,不至于。
穿女装施粉黛的兮初君一笑,国师就想哭。
丑的简直没眼看。
“老臣修道多年,直觉无极宗那位香法大人不是善茬,君上与君后若还想留在无极宗,切忌莫要招惹。”
这个这个这个……“我们之间,你想象不到。”早就认识,好着呢。
兮初君一百个放心的脸,国师却是一千个不放心。
“老臣是说,这个人……”不,国师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逆天之物就是个祸害,太揽师尊已经除不掉她,往后也没人能除掉,除非……”
国师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认真思考对策,全然没有看见兮初君对他挤眉弄眼五官乱飞暗示频频。
“除非,世上真有羊肠公……”
“国师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大多圆。”引着国师向后转。
月光下女子笑意盈盈,额间黑印愈发显眼,银发拂过轻纱,绸带随风而动,明明美得像个出尘的仙子,偏偏让人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国师顿时从头到脚一片羞红,刚才还劝君上不要招惹,现在自己怕不是要连夜选坟地。
“呵呵呵。”笑着笑着怎么就哭了呢:“圆。”
谶语浅浅一笑:“一个月亮哪够啊。”转身,江水里密密麻麻的圆月流了一地:“这么多才够看嘛。”
一个月亮是美,一群月亮挤在一起,活像颗颗没有黑仁的眼珠。
瘆得慌。
两人瞬间头皮发麻,寒颤不已,国师更是吓得上气接不来下气。
“国师,你伤得这么重得回去好好休息。”
兮初君示意国师赶紧走。
出门拢共不到十步,国师感觉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好在兮初君赐了他一脚,将他踹出门。
“我就不送你了,你看着点,别掉水里……”
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满江的月亮瞬间消失。
虽然掉在水里,好在是送走了,眼下自己可怎么办呦,冷思卿你现在立刻马上醒过来啊。
话说,大家不是朋友嘛,别那么吓人行不行啊。
“香……香法大人。”兮初君小心翼翼挪到门边,尽量拉开距离:“您屋里坐坐?”
谶语收起败落的兴致,转头盯住红色的脑袋,笑得意味不明。
兮初君此刻内心好想逃,可偏偏腿脚有千斤重。
相比而言,他更喜欢以前不爱笑的苦竹。
救命啊,哪有洞,我要钻。
飘飘然八个字霎时流进慌乱不堪的兮初君的耳朵。
“引火烧身,小心为妙。”
以兮初君的认知,难道她是想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管谁的闲事?
疑惑之际,卧榻上的冷思卿悠悠转醒,强撑住疲惫的身躯,看到迎面走来的女子,露出着实欢喜的笑脸。
可下一秒一个巴掌脆响在耳边,女人不说一句转身离开。
兮初君瞪圆了眼睛,当场石化,难道是,不要管冷思卿的闲事?怎么可以。
哇……你:“你好变态,她……”赶紧溜到门边,左右张望,关紧大门:“她打你你还笑得出来。”
要不是谶语这一巴掌,冷思卿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这一巴掌包含的故事太多,旁人不必知晓。
“她肯定因为北寒原的事记恨你了对不对?哎呀我就知道。”看把兮初君急得:“要不,咱们跟国师回去吧。”
“嗯,你是该回去了。”
喂喂喂:“咱俩一块出来的,就该一块回去啊,慈后怪罪下来,凭什么只罚我一个人。”我又不傻,当初可是你众目睽睽之下拐走的我,我一个人回去多没面子。
“那要是找到黑火药呢。”
昂?“你知道在哪?”
“明天,也许后天。”
明天?明天找吗?你怎么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