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文帝,苏先明和赵谦益。
只不过这这三个人,文帝是皇子,苏先明是尚书之子,赵谦益则是个平民,身份差距太大,所以“三子”的名号就没有流传开。
但是赵谦益虽然是平民,却懂医术,知天文,晓地理,更能观天象,是难得一见的术士奇才,所以他自己的名头倒是比“三子”还要大些。
因为术士可不是一般的神棍,那是帝王之术,只有辅佐帝王的人才会的。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十年前赵谦益忽然失踪,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大概是说赵谦益风头过盛,文帝容不下他,还有说通敌叛国被秘密处决了,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了。
郁承君显然也想到了,又加了一句道:“让单二找国师的时候小心点,别被父皇察觉到了。”
不管流言如何,防着点总是没错的。别人不知晓文帝,郁承君可是清楚的很。
单一点头,抖了抖身子。
又过了几天,苏忆完全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德妃差人问的时候照实说是很久以前在宫外中的慢性毒,现在才发作。
然后大家都以为是苏忆之前在外面开医馆的时候可能得罪了谁,反正是慢性毒,毒性也不大,慢慢调理也就好了,就都没当回事。
辅国公在情况未明的时候上了一封奏章,里面又是表忠心,又是为文后求情,一字未提请念及生了郁承嗣有功什么的,典型的就是让皇帝放心,我是忠于你的。
然后文后的禁足就解了,只是文帝说马上就是文后的千秋节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宫里的事都交给淑妃和贤妃打理了。
至于德妃,案子一结,说是个误会,立马又缩回自己的德庆宫,过自己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生活去了。
按说以德妃不在意的性子应该也和文帝的胃口,可是德妃容貌不出众,她不在意,文后也乐得轻松。
所以文后才说文帝打着和付心相似的借口纳新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明面上都没说而已。
又过了两天,一道懿旨下来,说让苏忆主管这次文后的千秋节。
苏忆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懿旨在忆君院里来回踱步,烦恼道:“我哪会主管什么宴会啊,从小到大家里最多三个人,桌上不超过五盘菜,现在让我管这些?”
这可真是太难为她了,也太看得起她了。
铃兰把苏忆手里的懿旨接了下来,递给铃语好好收着,道:“这可是无上荣誉啊,多少人抢都抢不来呢,不说别的,就其中的油水都能捞不少呢。”
一听银子,苏忆来劲了,“怎么捞,能有多少,够我补上东宫账册里欠的那些吗?”
最后一句阴阳怪气的,旁边的郁承君手里拿着本书,只当没听见。
铃兰也知晓自从苏忆搬回了主屋,这俩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平日里也能心平气和的说些话。不由得笑了笑道:“太子妃净惦记着这些了,其实所谓宫宴都是表面功夫,以前都有现成的例子,而且什么人做什么事早就安排好了,太子妃做做样子往宫里跑几趟就行了。”
苏忆两手一摊道:“我就不能不管吗?忙着仙仙的嗓子,抽不开身啊。”
这会郁承君听见了,手里的书一歪,露出半边来,冷声道:“母后的生辰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丫头,这要是传出去可治你个不敬之罪。”
苏忆回头,刚好看见窗边几缕阳光照在郁承君身上,手里的书页反射着金光,整个人好像镀了层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苏忆的错觉,总觉得每每郁承君进了忆君院都好像温和了许多,出了院门就带了点凌厉的气势。
郁承君朝苏忆晃了晃书,皱眉道:“看什么呢,都看愣神了。”
苏忆回神,脸刷的一下红了,慌乱的拿起茶杯就往嘴里灌,结果喝的太急,连茶叶都进了嘴里。
“咳咳,咳……呸,呸……”,苏忆吐出嘴里的茶叶,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擦了擦身上的茶渍,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看着手里绣着一个小小的“忆”字的绢丝手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郁承君,我之前从来不用手帕的,平常都是得找什么用什么,实在没有就用手一抹,在衣服上蹭两下,之前还有人因为我用窗帘给仙仙擦嘴角嫌弃我来着。”
“谁?”,郁承君也不看书了,问道:“是男是女,我怎么不记得你在宫外除了苏仙以外还有朋友?”
苏忆也不在意,道:“男的,我上山采药时救的,叫陈君,他可有本事了呢,虽然我没见过他出手,但是他的手下可以一手一个人从二层楼跳下去,轻功可好了。”
郁承君忽然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虽然都是自己,可是从苏忆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脸色看着就不那么温和了,罩了一层阴云似的。
暗处的单一瞄了瞄郁承君的脸色,又瞄了瞄苏忆,心里有些发毛。
主子就是自作自受,他都能看出主子有点动心了,结果主子自己心里别扭,天天跟自己过不去。但是,最后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人啊。
当初的事铃兰从单一的嘴里已经套出来了,自然也知晓,收到暗处单一求救的目光正要开口,却见青烟进来通报,说苏小姐来了,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意。
铃兰一怔,青烟已经被安排的小花园去了,当初也吩咐了,主要苏家人不来,就不放出来,可见是苏家来人了。
苏忆还纳闷青烟竟然过来通报了,而且不知是那个苏小姐竟然让青烟这个看谁都不爽的能露出笑脸来,结果人一进来竟然是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