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墓前跪着一个蓝衣少年,少年眉清目秀,眉宇之间透漏着秀气,一双桃花眼中润亮而坚定,脚蹬黑色长靴,无一丝拖泥带水的意思,少年白皙而又节骨分明的手慢慢抚着墓碑上的字,从上而下再又从下而上,少年阖上眼,像是在默念,又像是在压制愤恨。
一个时辰后,少年起身,又站回原位,跪下,拜了三拜,便转身而去,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一旁隐藏着的赵渠苦笑一声。他终于明白何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几日后
“侯爷,在桐城的贺家村又发现山匪踪迹,”一名士兵来报。
“这帮山匪真是猖狂,”赵渠放下书,“你去禀报李知府一声,让他守好这附近”。
“是,侯爷。”
贺家村
赵渠带了一百名亲卫在贺家村外,但村内无一人影,怕是都已藏在家中了,赵渠停下,翻身下马,看着眼前一片混乱,倏然,赵渠看向西南方,便对手下一名士兵说:“你去那西南方瞧一下,切莫惊慌。”
“是,侯爷。”那小兵正准备起身离开。
“在下还是劝侯爷,否则白白搭上一条人命。”赵渠见一位蓝衣少年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人马后面,来人正是容七。
不等赵渠开口,容七走到队伍前方,道:“侯爷,那西南方只不过是声东击西,侯爷去了,这黄雀可是正在南方不远处盯着呢。”
赵渠有些犹豫,因为他对这个蓝衣少年的一切行为以及目的还未想清楚,他不敢轻举妄动,但若不听他的,万一事实果真如此,到时牺牲的可就是这些士兵了。
而容七见赵渠有些犹豫,他扶着旁边的大块岩石,看着南方那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一片道:“在下愿为侯爷做螳螂,引那黄雀现身,届时侯爷只需从北面入南面,给他一击,如何?”
赵渠看着地面,思衬片刻,抬眼,便道:“如此甚好,有劳阁下了。”
“在下容姓,单名一个七字。”说完,容七便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容七,容七......”赵渠在心底默念着着两个字,那个“容”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