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杂役不比宫中,没有那么多规矩,风府又只有风暖暖这一个主子,又是个对待下人没什么脾气的主儿,所以风府的气氛一直很好,和乐得像一家人。可这时候风暖暖却突然觉得,自己委实太惯着他们了。
最后,风暖暖叹了口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赵烜拖了出去扔出了门外,关了门。风暖暖活动下筋骨,拍了拍手,刚要准备睡觉,却又听门口“吱呀”一声——赵烜又回来了。
风暖暖:“.....”
于是,风暖暖又一次把赵烜原封不动的扔了出去,将门一插,安心的进了被窝。
但风暖暖没想到的是,不知道赵烜从哪找来一个粗一点铁丝似的物什,顺着门缝轻轻一挑,那门便又开了。
风暖暖:“......”
风暖暖突然理解了那天晚上明明把赵烜仍了柴房落了锁,他为什么还能遛出来了!看来是她风府的门锁该换了!
风暖暖耐着性子把赵烜又扔了一遍。
可赵烜就像一滩黏在身上的烂泥,扔多少回就雷打不动的回来多少回,还偏偏睡不醒,梦游个没完!
风暖暖看着床上的赵烜,伸出一只手指狠狠的戳了戳他的脸庞:“你说你梦游就梦游吧,怎么就偏偏往我这梦呢!”
谁料,梦着游的赵烜竟嘟了嘟嘴,撒娇似的道:“你这里的枕头软!”
“.....”
他竟还能回答问题!
是谁说梦游的人不能思考来着?
风暖暖望着一滩烂泥似的赵烜定了定神,最终大发慈悲了一回,将赵烜送到与她一墙之隔的次卧,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没承想,这一回,赵烜真的就躺在那次卧的床上没出来了。
风暖暖幽幽的叹了口气,虽说两人没睡在一张床上,可那次卧与她这处不过出个小门框,拐个弯也就几步的距离,怎么着,他们还是睡在一家房里,但愿明天赵大闯祸精起床之后低调点,自己悄么声声的离开最好,可千万别让她那一院子不省心的下人看见了。
风暖暖想着,竟然传来了些许困意,许是扔他给累着了,半宿没睡着的她倒是沾枕头一会便着了。
第二天一早,风暖暖是被赵烜的一声狼嚎给吵醒的:“风暖暖——你!你把我给怎么着了?!”
风暖暖朦朦胧胧的争了眼,便看见赵烜衣襟大开,正捂着敞露的胸口,一脸花容失色的看着她。没一会儿,风暖暖便看到窗户纸上映出来几个探头探脑的影子,风暖暖无奈的抚了抚额,抄起昨天没挥发出去的烛台便隔着墙挥了过去。
烛台打杂门框上,“嘭”的一声落了下来,窗纸上的人影顿时四散开来。
赵烜吓了一个激灵,委屈巴巴道:“你还凶我——”
风暖暖:“.....”
沉了好一会,风暖暖才开口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疼?!”
风暖暖噎了一下,难不成要告诉他,昨天夜里她把他扔出去七八回?好歹他昨天也当众维护她了,承着他的情,她这么做本就有点不厚道,再理直气壮的说出来,那便有点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