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契机已到杀百鬼 路遇谦谦君子者
第五章契机已到杀百鬼路遇谦谦君子者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百鬼子的眸光有些许意味深长。
至此之后,在百鬼之处的日子,倒是十分静寂,虽然算不上幸福安康,但也至少无性命之忧。
小兮几乎每日在木桶中渡过,刚开始还难受不已,身上水肿僵硬,后面,慢慢的麻木,习惯。只是木桶之中粘稠形状的液体让她依旧心有余悸。
百鬼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来此房间观看木桶之中水的情况,少有列外。
这天,屋子之中的灯光忽明忽暗,那通过晕暗房间的一丝微光,是小兮每日判断时间的依据,今日百鬼子似乎比往常迟了许久,百鬼子出现在她面前,待走进,小兮才看见百鬼子今日手上提着两个笼子,小兮不解,百鬼却笑着向小兮走进,缓缓地打开笼子,将笼子里面的东西倒入小兮的木桶之中。
不一会,小兮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窜,突然间她的脸色铁青,身上扎心的疼痛从来,偌大的汗珠从小兮的额头掉下,头部青筋跳起,紧接着,百鬼子又从身上拿出一白瓶,将瓶中之物,缓缓倒入木桶之中,一边倒着,一边笑的极致狂妄,那笑,似乎是连着骨头在笑。
“啊,啊,,,,”小兮的叫喊声不断加大。
百鬼子诡异的眸光愈加深沉,她云淡风轻的将手中之瓶放于腰间,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以为,试药如此简单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苦笑间,她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东西似蛇,又不是蛇,游动着,撕咬着小兮的每一寸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她疼的嘴唇龟裂,眸光涣散,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体之中的疼痛让她想要死去,小兮若有若无的移动了身体。
脑中传来老者的话语,“丫头,要活着。”
此日清晨,应该顺着那一丝缝隙悄咪咪的透过来,小兮看了看自言自语,“呐,你看,阳光。”
这日,百鬼子又来,她缓缓地走进,一把扯住小兮的胳膊,片刻间,修长的指甲便浸染了小兮的衣服,红色在小兮的衣服之上晕染看来。
小兮的血渗人木桶之中,木桶之中的药水却没有任何的变换。
百鬼子,嘴角狰狞的看了小兮一眼,修长的指尖在小兮脸上划过,红色的血印出。
“小女娃,还真有耐力。”
说着,一挥长发便将房子之中的灯扔去几盏,将一本书仍在地下,“房中机关我已除去,此书之中有剑法术法,你认真练习,若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你便会被放回木桶之中,所受折磨为此前千百万倍。”
小兮移动这麻木的身子,浑身湿漉漉的从水桶之中出来,捡起地上的书法,眸光一转,老老实实的练习起来。
那日,百鬼长发一处,见小兮缠住,小兮翻着挣扎,最终仍旧被白发缠住,百鬼眸光冷冷的看着小兮,将小兮狠狠的扔进水桶之中,扎心的疼痛袭面而来,袖长的指尖,刺穿小兮的胸膛,小兮一瞬间失了神。
百鬼看着小兮额头的青筋,沙哑的嗓子吐出一句,“没用。”
修长的手指勾起小兮的下巴,“你以为,每日泡药的是什么?是娃娃的鲜血,你以为,我凭什么让你活着,莫不是十五年的契机,我怎么会让你活的如此轻松。”
“娃娃的鲜血。”小兮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胸口绝的及为不舒服,小兮抑制住自己的恶心,看着百鬼子,“为何?要伤害小娃娃。”
“为何?”渗人的笑死从来,在空荡荡黑暗的房间传来,“坏人杀人,需要理由吗?”
恍惚间,四年过去了,小兮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流过多少新鲜的血液,滴过多少滴汗水,多少次面临死神又多少次生不如死。
那无尽的长夜,无尽的孤独,让她沉默。让她孤寂,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我十七了。”
如同无数个昨天一样,百鬼子来,待走进,小兮才看见今日她的手中抱着一个娃娃,近看竟然是白骨搭建的躯体。
百鬼子,如同往常只见用长发见小兮捆绑扔进木桶之中,她却极其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布娃娃,“孩子,那个人说过,十五年后的这个姑娘,体内受鬼谷至阴的寒气,又有强者的术法,又受常年毒液的浸泡,她的身躯,必定会唤醒你的生命,你马上就可以说话了,我马上就可以听见你叫娘亲了。”
说着便又将那白骨森森的手指向小兮系来,小兮猛地挣脱她的束缚,重重的给她一击,她被迫退了好远。
她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你果真长进了不少。”
“哦,是吗?只是不少吗?”
小兮拔出她的发簪,狠狠地向白鬼子刺来,良久过打之间,小兮的发簪刺在那布娃娃之上,百鬼子如同疯了一般,“孩子,我的孩子。”
“那不是孩子,那只是一堆白骨。”
“不,这是我的孩子。”百鬼子似乎受了刺激一般,不断的后退,不断的摇头,小兮眸光一转,直直地向她刺去,正中她的脖径,一瞬间,她化作了一堆白骨,与手中的白骨娃娃一起重重的落在地上。
小兮望着眼前的一切,眉间有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她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无法适应,她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不步向外面走去,她的身后是燃起的熊熊大火。
在阳光的照耀下,当年那个在老者怀之中哭泣的小姑娘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大姑娘了,只是身上脏兮兮的,因为常年被囚禁的缘故,不合身的裙子,套在小兮的身上,充满这污渍,瘦弱的身子,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小兮看着这世间的一切,恍如隔世,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当初的稚嫩。
五年的哑巴,四年的黑暗,生于死的边际,她似乎已经习惯,她的身上,多了一种气息,这种气息,让人陌生。
不知行了多久,小兮挺下脚步,猛地向后出手而出,眸光伶俐,突然间,一白衣男子出现在小兮的眼前。
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只是眉眼之间的淡然与默然,让人不仅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