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任何人,都不准动她
“什么?你说王兄让人给打了?”
玲珑火急火燎的提着裙子跑出去,“可打听清楚了,是什么人?”
“是云越来的那位王妃,现在居住在三劫居。”
“什么?”玲珑提着裙子,一脸怒气的跑了出去。
“哐哐哐。”砸门声传来,林木放下手中的古琴出门,便看见一个肉嘟嘟的小姑娘站在门外,玲珑站在门外瞅了瞅林木,“你们这里云越来的那个王妃在那里,让她出来。”
看着面前衣着华贵,气喘吁吁的女子,林木开口,“我便是。”
玲珑瞅了瞅面前的女子,向前面挪动了一步,“便是你打了我的王兄。”
“对。”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龙渊的王,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便赤手空拳朝着林木冲了过来,叶宣站在一旁眸光呆呆地看着玲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木脚尖着地,后脚扬起,身体向后面扬去,玲珑向前一跃,拳头向林木冲去,林木抓住她的拳头,她挣扎不开,“木头。”
叶宣便一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中的剑朝着林木而来,将玲珑拦腰抱向一边。
“公主言,我打了你王兄,所以你便要教训于我,那你王兄打了我,你又应当如何?”
“什么?我王兄打了你?”玲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睁大了眼睛。
“公主不信,那日前来的众位宫人都可以作为证人。”
此话落到心尖,玲珑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底气。
“玲珑去了何处?”
“公主,公主听说王被王妃打了,所以前去三劫居找王妃了。”
“什么?”明月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那即是你打了我王兄,我王兄打了你,那便是两清了,那本公主就不予你算账了。”说着,便拉着叶宣赶紧往门外溜去。
一刹那,一双白鞋出现在她的面前,“明月。”
明月一下子捏着她的耳朵将她拉到林木的面前,作揖行礼,“早就听闻云越林木王妃来我龙渊,明月今日特来拜见。”
“公主,有礼。”林木看着明月亦回了个礼。
明月看向玲珑,眼眸瞪向她,“玲珑自幼调皮顽劣被我惯坏了,如若有冒犯王妃的地方,请王妃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林木瞥向玲珑,看着明月,“玲珑公主看似性格顽劣,实则极其有原则,能辩忠贞,我心中欢喜,没有不悦。”
“明月谢王妃。”
与林木客套了几句,玲珑便灰溜溜的跟着林木离开了,落霞居处,玲珑直直的跪在院子之中,明月拿着手中的戒尺,周围一片静寂。
周围的奴仆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玲珑,拿起自己手中的戒尺在奴仆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突然明月手中的戒尺撑住领头侍女的下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本宫怎么告诉你的。”
“被明月盯着的侍女颤颤巍巍的说道,“主说,公主,公主玩心甚中重,心思单纯极易冲动,宫中一切事情都必须不让公主知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
“奴,奴,该死,该死。”明月的气势压来,侍女的头紧紧地趴在地面之上,屏住呼吸。
“手伸出来。”
“主,奴知错,奴再也不敢了。”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遍。”
啪啪啪,戒尺狠狠地打在侍女的手上,不知被打了多少下,侍女手掌之中不断溢出鲜血,“主,奴知错,饶了奴吧!”侍女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断,周围跪在的地上的侍女头也不敢抬。
“来人,将此心怀叵测之奴拿着,贬入寒冰之狱,终老一生。”
“主,饶命呀,饶命呀!”侍女看着一旁的玲珑,不停的求饶,不停的求饶,头扣在地上,发出十分大的响声。
“明月,是我要偷偷跑出去的,她没有告诉我,你饶了她吧,我再也不出去了。”玲珑不知何时移动到明月的身边拉住她的衣袖。
明月气得甩开了玲珑,“明月。”被明月甩开的她,眼中有泪珠流出。
“本宫再最后告诉你们一遍,落霞居处,以后谁还敢把注意打到玲珑身上,那么她的命便不需要留在世上了。”
“是,是。”整整齐齐的声音传来。
明月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玲珑,“你便在此好好跪着,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便告诉我,还有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罚你?”
地上是那位侍女刚刚留下的血迹,玲珑看着明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带着泪珠的眼眶连忙跟着脑袋摇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空气中还是玲珑传来的抽噎声。
落霞居处,叶宣跪在明月的身后,“叶宣请罪,是叶宣没有照顾好公主,恳请公主让院子之中的公主起来吧!”
房间之中出来白昙花的香气,院子之中的愧树开的正好,愧树之上的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明月一张开手心,一朵愧花便落在她的手掌心,她看着手掌心之中的愧花,语气慢慢,“叶宣,她终究要长大,你跟我始终没有办法陪她一辈子,况且皇宫这种虎狼之地,一不小心她便会万劫不复,今日她,你我护住,那他日你我不在,谁又会来护她。”
手掌心的愧花被一阵不知名的风吹起又飘向了空中,明月目光深远,“即生为皇家之人,享了别人无法享的尊荣,那便必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疼苦,帝王之道向来如此,无人可以避免。”
是啊!为皇室中人,荣华富贵别人一生无法企及,但其经受的苦难折磨别人一生也苦难无法企及,叶宣看着院中的玲珑,况且还是她明亮如天上月亮般的玲珑,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主,我与清欢按照你的吩咐去了龙渊之处的各地方,暗中打听诸多的人,始终没有得到与山河画有关的只言片语。”
林木描绘着手中的诗词,淡淡的语气出,“清欢可有什么办法?”
“主,我已经请皇暗中监视龙渊朝中重臣的一举一动,给我们密切的消息。”
她手中的笔停在“土”子之上,停下手中的活,将一旁的清欢拉了过来,将笔交到清欢的手上,“清欢,你说,土加一笔会变成什么字?”
“奴不敢。”清欢感觉跪在了地下。
“去吧,想要了便告诉我。”
“是。”清欢捏着手中的笔,若有所思的退了出去,这个林木比她想象中要更加的棘手,若能够为其用则如虎添翼,若不能为其用则如临大敌。
“王,臣只知王妃在寻找山河画。”清欢站在大殿中央,禀报着自己所知道的。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龙铭冷冷的声音传来,似乎在质问她一般。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并且臣感觉王妃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别人胁迫,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噗”清欢的嘴角流出鲜血身体被打出了好远。
“你的意思是,本王无能了,还是,你被那个所谓的王妃收买了?”
见到此场景,清风一下子倒在了清欢的前面,抱着手中之剑,“王,您熄怒,清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清欢对于王的衷心,天人可见。”
看着没有在言语的王,清风赶紧将清欢拉了出去,在房间之中,清风将胸部之处的药物拿了出来,喂清欢服下,看着她吃疼的神情,他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清欢,王的事情你跟我不能插手,也没有资格插手,我们可以做的,便是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