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没多久就端上了桌,楚心瑜是真的饿了,拿起碗筷便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赶不上魏桀做的,但将军府的饭菜,一直都很好吃,可能是因为魏桀打了样,所以后厨的人都铆足了劲,生怕丢了饭碗。
楚心瑜吃得差不多了,顺道给魏桀夹了几个菜,她这才发现魏桀一直盯着她,碗里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但你也得吃饭呀。”
楚心瑜话音刚落,在一旁伺候的子芩立即笑出了声,其他人则是憋笑。
魏桀清冷的目光瞥了他们一眼,众人立即顿住身子,收住了面上的笑容。
楚心瑜憋着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别装了,快吃吧。”
她知道魏桀是害羞,却不愿在下人面前表露出来,只能用一贯的严肃来掩饰。
魏桀没再说话,认认真真地吃饭。
虽然魏桀常年待在军营,这吃相却不像军中的人那般狼吞虎咽,反而像家世渊博的王公贵族。
楚心瑜一只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果然!好看的人,就算是吃饭都那么养眼。
魏桀放下了碗筷,楚心瑜立即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我困了,咱们去睡觉吧,我现在有力气了。”
魏桀猝不及防地呛出了声,耳根通红。
屋里的人全部僵在了原地。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心瑜立即解释。
她本只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听起来却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屋里的人咧着嘴点头。你不必解释,我们都懂!
楚心瑜扶住额头,松开魏桀的手便独自走了出去。
她本能地走到了魏桀的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一切似乎都重新打整过,不仅换了新的桌椅,连床帘被套都换了新的。
她随意打量了一番,慵懒地躺在了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眼睛,魏桀正一脸笑意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温柔。“醒了。”
“嗯。”楚心瑜睡眼朦胧地看了魏桀一眼。
她感觉自己指尖的触感好像有些不一样,便随意地抓了抓,魏桀的身子动了一下,面颊微红,定定地盯着她。
楚心瑜掀开被子,她的手正放在魏桀的胸前,她立即收回了手,咧嘴笑了笑。
这行军打仗的人,触感就是不一样。
“你若是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那你占回来便是。”楚心瑜说完,将自己的身子朝魏桀身边挪了挪,顺道牵起了他的手。
魏桀立即将手抽回,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背对着楚心瑜说道:“这便宜......我迟早会占回来,不急于一时。”
楚心瑜偏过头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咱们大将军,这是害羞了?”
魏桀没说话,起身整理好了衣衫,洗漱完之后,便负手站在了窗边。
楚心瑜收拾完之后,便走过去站到了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咱们魏将军......在看什么呢?”
魏桀转头看了她一眼,便牵起她的手走到了梳妆台前。
楚心瑜乖乖坐下,从铜镜中看着魏桀正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梳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意。
“魏将军,你头梳得这么好,可愿做本郡主的梳头丫环,为我梳一辈子?”
魏桀梳头的手一顿,眸光微动,片刻,才一脸笑意地说道:“求之不得,若郡主愿意,我可以不做什么大将军,就做你一人的梳头丫环。。”
楚心瑜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行,我还想做大将军夫人呢。”
魏桀将梳子放在了梳妆镜前,挑眉看着镜中的笑靥。“那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楚心瑜看着镜中那张俊秀的脸。“大将军这么聪明,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桀蹙眉摇头。“还请夫人明示。”
楚心瑜转过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将军这声夫人叫得这么顺口,那便顺道把婚事一并办了吧,这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将军意下如何?”
魏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神情复杂,不知是哭还是笑。
“瑜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楚心瑜皱眉。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愿意?”
“我自然愿意,只是......”魏桀垂眸,没有再说下去。
楚心瑜双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魏桀,我楚心瑜认定你了,若你现在说不愿意,我就是绑,也要绑着你跟我......”
楚心瑜话还没说完,便被魏桀用他那柔软的双唇堵住了嘴。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子芩在外面说道:“郡主,枫荷有急事找你。”
楚心瑜眸光微动,松开了魏桀。“让她在偏厅等我,我马上过来。”
子芩应了声,外面的脚步渐行渐远。
楚心瑜朝魏桀笑了笑。“我出去看看。”
魏桀点头。“去吧。”
枫荷披着斗篷站在偏厅,看楚心瑜走了进来,立即上前跪在了她的面前。
“郡主,枫荷有一事相求。”
“你先起来慢慢说。”楚心瑜伸手扶了她一下。
枫荷站起身,面上满是忧虑。“还请郡主救苏侍郎一命。”
“苏侍郎?苏承宇?”楚心瑜一脸诧异。
苏承宇奉命调查苏贵妃一案,有什么好救的。
枫荷点头。“苏侍郎被人诬陷与蒋妃有染,已经被打入了大牢,郡主你可有办法救他?”
与蒋妃有染?
楚心瑜垂眸。
苏承宇的为人,楚心瑜不说十分了解,但也知道几分。
就算还是小时候那个狐假虎威的小胖子,也不可能会与后宫的妃子有所牵扯,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彬彬有礼的刑部侍郎,怎会与后宫嫔妃有染。
“你怎知他是被诬陷的?”楚心瑜打量着枫荷。
楚心瑜知道的这些,枫荷不一定知道,但她却一口咬定苏承宇是被人陷害,而且还这般担忧,所以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枫荷面露难色。
“我相信苏侍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此事一定是因为他调查苏贵妃的案子而起。”
“苏贵妃?”楚心瑜重复了一遍,定定地盯着枫荷。
枫荷点头。
“孙大人说,苏贵妃的案子牵连甚广,我爹只是替人背锅,而真正的凶手,可能权势滔天,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我不求能马上为我爹昭雪,恳请郡主先把苏侍郎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