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星眨眼。“可以吗?”
楚心瑜眉头微蹙。
“我很忙的,不能随时快马加鞭赶到炎国,但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写信跟我说说,让我开心一下。”
冯南星哭笑不得。
冯北玄与冯南星正打算离开,身后便传来了林诠的声音,站在门口的马闻声一惊,差点撞到了林诠的身上。
林诠急忙转身一避,马是避过了,却与站在门口的冯南星撞了个满怀,冯南星纤瘦的身子哪经得起他这么一幢,随即二人便倒在了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林诠看着身下面色泛红的女子,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咳!”
冯北玄故意咳嗽了一声,两人立即别开目光,迅速站起身来。
“这是炎国太子和南星公主。”
楚心瑜朝林诠挑了挑眉。你可闯大祸了!
林诠闻言,立即拱手赔罪。
“虎威军副将林诠,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虎威军副将?
冯南星的视线落在林诠身上,眉梢微动。
林诠抬起头,刚好撞在冯南星那双明亮的眸子上,两人赶紧别开目光。
“那个......既然林副将冲撞了本公主,此事自然不能就此作罢,本公主回炎国还有几日,这几日你就供我差遣当做赔罪,意下如何?”
林诠皱眉看着楚心瑜。
楚心瑜耸了耸肩。
人家是公主,我也得罪不起,你就自求多福吧!
看楚心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林诠只好认命。“全凭公主吩咐!”
“那走吧!”冯南星微微一笑,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
林诠愣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全然忘了周围还有人看着。
楚心瑜轻轻踢了他一下。“看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人家。”
林诠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刚走两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瑜姐,爷爷让你去府上一趟,好像有事找你。”
楚心瑜点了下头。
她也正好有事要找她这个外公问问。
楚心瑜去了林府,老太爷正在院中和林管家下棋,林管家看楚心瑜走了过来,立即起身向她行了个礼。
“听闻郡主大婚将近,老奴先恭喜郡主了!”
楚心瑜微微含笑,走到了老太爷身边。“阿诠说外公你找我有事?”
“坐!”老太爷指着身边的石凳。“听说咱们家丫头就要嫁人了,想再多看你几眼不成吗?”
“外公你多虑了,就算嫁了人,你也可以随时看见我,将军府离这里也不远。”
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唉!人老了,见一面少一面咯!”
“老太爷身子骨硬朗,定能长命百岁。”林管家说道。
楚心瑜应和着点头。
老太爷瞥了楚心瑜一眼,朝林管家抬了抬手,林管家躬身退了下去。
楚心瑜看林管家走了,才开口说道:“外公以前跟前兵部尚书陆英可相熟?”
老太爷蹙眉。“你怎么突然想起问陆英?”
“我就随便问问,你们到底熟不熟嘛。”
老太爷目光落在楚心瑜身上。“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你爹的事情,罢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告诉你。”
什么叫尽量?意思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外公可知道陆英的儿子,陆言卿?”
老太爷捋着胡子笑了笑。“这我老人家倒是知道,毕竟那小子光着屁股我都见过。”
楚心瑜两眼放光。
“那外公可知道他长什么样?可还活着?现在在何处?怎样能找到他?”
老太爷抡着拐杖在楚心瑜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楚心瑜一脸茫然。
成不成亲,跟打听陆言卿有什么关系?
楚心瑜正愣神,林管家便拿着一个锦盒走了回来。
她本以为老太爷让林管家下去,是因为有事要跟自己说,没想到是让他下去取东西。
老太爷给林管家使了个眼色,他便将锦盒递到了楚心瑜手中,楚心瑜疑惑地接过。
“这是你跟陆言卿的八字。”
八字?楚心瑜睁大眼睛。
“外公的意思是......我与陆言卿还有过婚约?”
老太爷点头。
“这是你们小时候,双方父母定下的亲事,后来你们两家都出了事,陆言卿又下落不明,此事便没有再提及。”
难怪要把陆言卿和成亲一事混为一谈,这要是真找到了陆言卿,那不是还得先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你现在知道了你和陆言卿的关系,还想找他吗?”老太爷挑眉。
“当然要找!”
楚心瑜转了转眼珠子。
若是按照老太爷的说法,两家一早便定了亲,说明自己的父亲和陆英关系应该不错,可楚心瑜从未听楚廷提起过陆英,朝中也没人知道他二人的关系。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外公是如何知道的?还有......我爹和陆英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可是你爹的岳父!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你爹和陆英是至交好友,这件事除了我和你舅舅,可能也就只有陛下知道了。”
陛下知道?那他为何从未提及?
他既然知道楚心瑜一直在查当年的案子,为何连这么重要的线索也不告诉楚心瑜,还有大理寺的卷宗,他也三番五次阻拦楚心瑜,不让她亲眼去看。
“那为何我爹和陆英要隐瞒他俩的关系?”
既然同朝为官,相识相交有何不可?
老太爷眸光微动。“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得去问你爹。”
“外公!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楚心瑜无奈地看着老太爷。“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不是要找陆言卿吗,他小腹上有一块鱼形胎记。”老太爷思忖着。“按照你爹跟陆英的关系,说不定你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楚心瑜扶额。这说出去多丢人呀!
还有......陆言卿是个男子,胎记长在小腹上,楚心瑜总不能挨个去扒人家裤子吧。
“外公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我都这把年纪了,记不清咯。”老太爷眯眼看着楚心瑜。“说不定凭这个胎记也能找到了。”
楚心瑜愁苦地低下了头。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以魏桀的性子,要是知道楚心瑜去扒人家男子的裤子,那不得打翻整个将军府的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