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素玉君和容小公子蹲在屋檐上整整一个时辰,里面才没有人了,一来,那两人说话就说了约一刻钟,然后,这位上州司马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在书房里待着就是没有走。
还是有丫环来说夫人请他过去才走了,在上州司马的亲戚走了之后,素玉君心里也在想一个事情,刚刚这位上州司马说,派人送他们出关,也就是说,这不是乌雍的人。
那是谁的呢,这里出去,往南是渊国,往西的话,就是西域那边的古国了。
而且,刚刚的谈话里,并没有听到关于最近这些人出去做的事情,似乎这些人是这位上州司马岳家的人,那,这位上州司马的妻子是谁?
听到下边人走了之后,素玉君和容小公子轻轻的落在了树林下边,不能确定有没有机关什么的东西,素玉君先试了一下才进去了,里面的烛火还没有熄灭,应该待会儿可能会回来。
趁这个机会,素玉君直奔书桌上,两人手脚很麻利的把书房翻了一遍,素玉君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当然,有些私产什么,各种收礼的她就直接忽略了。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她随便看了一眼,不算过分她就没有管了,整治这些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素玉君和容小公子都没有在书房找到什么通敌信件什么的,一时间两人就觉得惊奇。
不过,没有就是没有,她们翻了这么就,不能再逗留了,两人离开书房之后,素玉君在院子角落里随便捡了一个落单的丫头问了那些人住的地方。
两人问了之后,看了看位置,顺着摸了过去,这里倒是个好地方,靠着院子的后面,偶尔想出个门什么的,翻墙就能出去,素玉君顺着墙角在院子里找人。
没想到,这人没有找到,倒是让他找到了一个东西,这是一个玉佩,看起来,倒像是什么标志,素玉君看了一眼,把图案记着了,不过,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一时间想不起来,素玉君没有深究,这屋子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看来,这是很有防备意识的,这里不比其他,素玉君迅速的换了一个位置。
两人回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有些累,素玉君回去就睡觉了。
第二日,手下的人说,这位邬昶公子,出城了。素玉君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出城。”
来报的人摇摇头,“不知道,今日早上就准备着了,不过,看方向,是往南走的。”
素玉君笑笑,“往南走的,”看了一眼来报的人,素玉君让他下去了。
下午的时候,素玉君和容小公子也出城了,既然要走,那就一起吧,看看,你是要做什么。
二人一路跟到了边关,这位邬昶公子都没有什么动作,反倒是像一个普通的商队一样,一路上买些货物,像是要拉去南边儿卖一样,不过,素玉君心里却是有了谱。
一般来说,南来北往的货物几乎是在舒国那边,因为舒国的漕运发达,所以,相应的有了一条产业链,乌雍这边却不然,虽然乌雍的也是有河的,但是并不如舒国那边,可以建立一条产业链,所以,乌雍与南边儿的货物往来其实是要少一些的。
再说,乌雍的特色与南边的虽然不太相同,但因着南边有一段荒僻之地,所以,这条路上的货物往来就更少了,多数都是在另外一条,或者是与西部国家。
看这位邬昶公子在这地方买了许多货物,看来是要去南边的,那,也就是说这位邬昶公子是跟渊国那边有联系吗?摇摇头,素玉君又在想,会不会这邬昶是她想多了呢?
毕竟,邬昶的家族是经商的,虽然她之前不认识,但是,查过之后也知道他是邬家的长房,这样的位置,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不是好背的,毕竟一旦出事全族人的性命都得陪葬。
出关之后,素玉君就没有再跟着邬昶走了,毕竟不是关内,小心行事才是,
不过,她还是派了人跟着他,没有跟的很近,只要能知道他在哪个地方落脚就行。
容小公子没有来过渊国这边,倒是对这个地方很好奇,一路上一直在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外边,
每一次出门,素玉君都会带着七夕,七夕也是很听话的,一路上素玉君不叫它做什么,它都是安安静静的待着的,这一次却是不同。
本来七夕是跟素玉君在座椅上的,往日里它要么睡觉,要么就吃些东西,这几日它却是变了个样子,一直在素玉君身边转着,一会儿绕着手转,一会儿绕着这素玉君的脚转。
一会儿又把自己盘成一盘,或者绕着车壁爬,容小公子很是不解,“素玉,七夕这是怎么了?”
素玉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它好像有点儿兴奋。但是,它又没有告诉我它为什么兴奋。”
容小公子惊讶的看着她,“它还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吗?”素玉君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可以的,看你怎么解读它而已,每个动物都有它们自己的一套说话的方式,你看动作都是可以理解的”
容小公子默默的没有说话了,这些东西那里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做到的。
七夕在这里爬了一会儿之后,就往窗口走了,素玉君觉得有些奇怪,掀开窗帘,七夕爬出去之后却没有落地,而是在马车顶上,素玉君觉得奇怪,停下了马车,
下来一看,七夕却是朝她伸了伸蛇信子,只见它在空中几个摆尾,身子就从马车上直接跃到了边的树上,素玉君看懂了它要表达的意思,心里面如同有一阵雷敲鼓过,面色微微变了.
简单的意思,容小公子是能理解的,但是,像素玉君和七夕现在进行的这种高级的交流,他就看不懂了,只能默默的在旁边看她们交流。
不过似乎素玉的表情不太好,这时候也不好打扰,容小公子再看脸色的时候,素玉君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了,素玉君思索了片刻之后,朝七夕招了招手,示意它回来,
七夕似乎不太愿意,在树上磨蹭了好久不下来,素玉君心里面有些生气,闭了闭眼,再次伸出了手,七夕似乎感受到主人生气了。犹豫再三,还是从树上下来了。
不过,不是用爬的,是用摔得,直接摔在素玉君手里,长长得身子就这么担着,头尾都在空中悬着,素玉君伸手戳了戳他,“好好的”七夕这才不情不愿的盘成了一团。
这一次回到马车上之后,七夕就安静多了,自己找了个角落趴着,别说到处乱爬,连动都不动了,容小公子觉得有些奇怪,“素玉,七夕是怎么了?这是,闹脾气吗?”
容小公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这蛇还会闹脾气?素玉君淡淡的道:“不用管他,一会儿就好了。”这一会儿,就一直延续到了晚上。
容小公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素玉,该不会是刚刚它要去找条雌蛇,你不让它去,它就生气了吧?”素玉君很佩服容小公子的想象力,但还是解释道:“不是。”
“刚刚,它感觉到附近有类似于它同伴留下的七夕,想让我去看看,我没有答应。”
容小公子很奇怪,“为什么你不答应啊?”素玉君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它知道七夕是想让她去,但是,她不想动,或者说,是不敢动。
七夕跟在她身边有七年了,不,现在已经过年了,应该说有八年了,她,也马上要二十一岁了,八年前,七夕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很开心,然而后面只有七夕陪着她了。
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人了,她知道七夕是南边儿的蛇,这是他跟她说的,那时候,七夕还是小小的一条,当然,现在也不大,只是,比起刚刚来的时候,大了许多而已。
七夕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人也在,它闻到的气味,恐怕不是什么同类的,而是那个人的吧!刚刚看到七夕表达出这个意思的时候,素玉君吓了一跳,
鉴于容小公子在旁边的,她生生的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岁渐长,以前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疼痛难忍,如今却是能在人前抑制住,不露分毫。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七夕闹脾气没有闹多久,第二天就好了,素玉君也到达了她来渊国的第一站,云南郡是渊国内的一个大郡,但是,这里的民族非常的多,大家语言不同,时常发生民众斗殴现象,官员也管不了,于是在这里设立土司,让他们自己管。
如此一来,民众的斗殴现象确实少了不少,但是,相应的,渊国朝廷也失去了绝对控制权。
普通人来渊国,绝对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游玩的地方,但素玉君确实偏偏选择了这里作为第一站,无他,正是看中了这里的少数民族多。
西南多毒虫,这里,应该不仅仅只有巫族养蛊吧!既然如此那就来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