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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告发许沅收留任用反臣余孽

料峭春归 陌上阿九 2717 2024-07-29 19:54

  许沅唇色没有血色,面色苍白,但还是眼疾手快地将那小丫头一把拉开,剑锋横扫,生生将空气划割成了两半。

  “我说是谁这么大脾气,原来是虞世子啊。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瞧瞧,这丫头的脸都肿起来了,啧,多俊的一张脸,世子真下得去手。”

  虞谨思勾起半边唇冷冷蔑笑:“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想想你自己怎么死吧!”

  “怎么死?长命百岁寿终正寝。唉,可惜你看不到,火大伤身,伤累易折,世子那会儿只怕骨头都被蛆虫啃成渣了。”

  许沅说完,虞谨思的剑便脱手向她飞来。许沅把那丫头推开,自己脚尖微旋身子跌撞着堪堪躲开又被自己另一只脚绊着扑向虞谨思。

  “哎哟~”

  “滚开!”

  虞谨思不防,被许沅猛撞满怀,双双纠缠在一起连连后退直到虞谨思后背被墙挡住才一起停下来。

  “手拿开,信不信我给你剁了!”虞谨思嫌恶的将许沅攀在他身上的双手抓住将人丢出去。

  “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要不拿利器伤我我就不会躲,我不躲怎么会摔倒又怎么会砸着你,你活该。”许沅将手在衣摆上下搓擦,像虞谨思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咧着嘴嫌弃不已:“咦~”

  “许沅!”虞谨思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立刻把许沅撕碎。

  “世子自重,我对你没意思。”

  许沅反手将自己抱住,倒真是一副怕虞谨思觊觎她的样子。

  “好,我看你能逞多久的口舌之勇,你最好事情败露的时候也能这么嘴硬不求饶。”虞谨思气极反笑,阴恻恻睇许沅一眼离开,出门交代守卫连那丫头一起禁起来。

  “好好一张美人脸……”许沅怜惜着摇摇头,把手握拳伸到那丫头面前扬了扬,“嗯~”

  “这是?”看着从许沅拳头里变戏法似的掉在她掌中的袖珍八角盒。

  “药。这个天杀的虞谨思,好赖不分,你为他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你打成这样,什么东西。”

  “许小姐,你,你和世子爷认个错服个软,求皇后娘娘睁只眼闭只眼饶过你吧。”

  那丫头好心劝告后扒开盖子,一边抹药疼得呲牙,一边拿眼望着许沅。

  “我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是皇后娘娘要责罚我,也得有正当理由。我为什么要求她!”

  “你私藏行军令旗耽误军事就是触犯国法是要被治罪~”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那丫头惊惶的止了话并迅速看向门口的守卫。

  等她再回头,就见许沅将刺空落地的长剑捡起,上床抱剑仰面阖目睡觉。手中的药盒被她握得失了木头的冰凉,面上火辣辣的刺痛消减,淡淡的药香在她鼻尖萦绕。

  那云婆子伤着了,但应该要不了命。

  如许沅猜想,下半日果然再没人来闹她。

  直到晚上,一道暗影从屋顶像片秋叶翩跹飞到床前。

  “嘘~”许沅单手将那丫头差点吓得失声尖叫的嘴捂住,两人贴着藏在床后。

  那暗影弹指燃了屋内烛火,火光照亮他一张鬼脸,把那丫头吓得倒退一步嘴巴随之松开当即就尖叫出声。

  “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是你~是了,你本该在这宫里。”许沅将那丫头护在身后,手中剑横在身前,一脸戒备。

  “我的小姑娘,就是聪明。”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从亓王和朝隽琰手下全身而退并线索具断的纸面人鲁妈妈。

  “嗯?小姑娘,你惹到大麻烦了。”鲁妈妈话音落烛火已被其打熄。

  许沅也听到了动静,知道皇后那边的后招来了。显然鲁妈妈知道这个地方是皇后的地盘,也知道皇后是冲着她来的,那他,会不会是皇后和三皇子的人?

  门、窗从外开了细缝,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窗口爬进屋内。除了爬行蠕动之声,还有此起披伏“嘶嘶”的吐舌声。

  蛇。

  多得像水一样淹进房间。

  得出准确推论的许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在端午制的防蛇鼠虫蚁的香囊还在身上。许沅立即将香囊呲喇划开,把里边掺了雄黄的药粉在周围撒了一圈将她和那丫头围住。

  “许小姐,你给我的是什么?”黑暗中,许小姐塞了一个破了的香包在她手里。

  “防长虫的。听声音,都背着药粉这块往别处走,这药粉果然有用。”

  “你给我了你怎么办?”明明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却被许沅———皇后娘娘的死对头一再护着。

  “我,当然是活动筋骨。”

  她听不懂许小姐说的什么意思,许小姐话没说完,人已经离开她向圆圈外去了。

  “啧啧,真是与众不同的小姑娘,胆子一如既往的大。”鲁妈妈言语里藏不住的赞许和喜爱。

  那丫头模糊中看见许沅身形如风,长剑如电,耳中隐隐能听到有东西被斩断划破的声音。

  那被许小姐戒备着的纸面人,此时飞身坐在床架顶上,悠闲的晃着脚。

  等到纸面人再次弹指燃起烛火时,屋内黑压压的一片死蛇。

  “许小姐,你没事吧?”许沅被那脸色吓得发白的丫头拉着上下左右前后周身看了个遍

  “没事。”

  许沅拍了拍那丫头的手,走到门边将门推开,外边的守卫倒在地上。许沅伸手探了探,发现他们呼吸正常,只是被人弄晕了而已。

  许沅从门外找到笤帚锄头,几下将屋内死蛇全部扫出去丢在屋外的槐树之下。

  许沅望着疏朗的夜空,捻了捻手中东西,回屋关上了门。

  “你不逃?”

  那丫头在一边跟着点头:是啊,许小姐怎么不逃呢?可是许小姐只是打了个呵欠,背着手看着纸面人:“逃?真难听!”继而漫不经心的反问:“你呢,你是谁的人?”

  “小坏蛋,不告诉你。”

  那纸面人似是很喜欢许小姐,话里总给人一种宠溺的感觉。可他却甩甩袖走了,没在乎许小姐现在并不乐观的处境。

  次日一早,林雅璇被皇后押着丢到许沅面前。

  “小姐,我,我和皇后娘娘说了。”被许沅拉起来时,林雅璇一副愧疚的表情。

  许沅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完全莫名其妙,“什么?说什么呀?”

  “就是那个。”

  “哪个?”许沅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抬头。

  “许沅,认罪吧,你私藏行军令旗的事,证据确凿,不容你否认。”息妎取代了云婆婆,冷脸逼视着许沅。

  与此同时,奉天宫内,皇上难得的面色大惊:“你说什么?”

  “陛下,臣要告发许沅收留任用反臣余孽,将反贼楚氏之女收作贴身婢女,护之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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