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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十)

北陌花开君何在 北陌初言 2515 2024-07-11 19:35

  可这一回头就见着她那双恨不得吃了陆郅铭的眼睛,左羽纶还在好奇,她何时与他们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了?

  “师妹……”

  刚想开口劝她对病患说话客气些,齐苓若却看着他质问。

  “既然病都好了,那赖在我们杏源堂一直不走是什么道理?”

  说着又看向陆郅铭二人。

  “我们是药铺不是济善堂!况且他二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哪里用得着我们接济?”

  看着这场景萧骋不敢吱声,只是左看右看打量着他三人的神情,陆郅铭问左羽纶。

  “左大夫,我二人这些时日的医药费该是多少?”

  “不用你的医药费,你只管走就是了。”

  他的话音刚落,程惜然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见她这模样萧骋倒是理解齐苓若为何今日一大早就这样了。

  程大夫怕是与他家将军又闹僵了吧?

  见她也这样不客气左羽纶更是不解了,这才一大早,怎么两个师妹都跟吃了炮仗似的?不禁疑惑发问。

  “师妹,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我们怎么了?”程惜然看向他反问。

  “我们正常的很。”

  “那你这……”当着他们的面左羽纶没将话说出口。

  “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说着又将目光投向陆郅铭语气淡淡道。

  “陆郅铭,还请你自行离开,楼家那日你二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段时日的诊费便不收你们的了。还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只要你不再来打扰我如今的生活,你我之间的恩怨我可以暂且抛开不谈……”

  “我言尽于此。”

  最后程惜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门回到院子里开始忙碌今日的事了。

  虽说左羽纶也不收他们的诊费,但萧骋还是塞了一袋银子到左羽纶的怀里,临走之时陆郅铭只看到了程惜然在诊间里忙碌的身影。

  出了杏源堂,两人远远的在对面站着,萧骋不禁问。

  “将军,咱们真走啊?”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陆郅铭看着杏源堂的招牌目光很是坚定。

  其实这两天杏源堂压根不忙,那天她只是特意想让自己忙起来,给自己找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不想再与他碰面而已。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程惜然坐在院中大桃树高高的枝干上,右手间还提着一壶酒。

  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心头却憋闷的慌,夜风吹的树梢头沙沙作响,她闭上眼感受着风吹叶动夜晚的静谧,举杯喝了一口酒,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看着手中的酒不禁想。

  酒是真难喝啊,可为什么人一遇到不舒心的事情就想着借酒消愁呢?

  明明这个东西只会让人更愁啊!

  看着被风吹的离月亮越来越近快要将月亮挡完的云层,程惜然却又不禁心想。

  可是她借酒,是要消什么愁呢?

  她又在愁什么呢?

  愁今天被她赶走的那个人吗?

  可是那样一个只知道欺骗她的人,把他赶走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啊,这样她又可以过回和师兄师妹们惬意自在的行医生活。

  也没有人再来骗她了。

  但是她现在低落的心情又是因何而起呢?

  渐渐的眼前的月亮已经被云层挡了个严实,她的心里也有了答案,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企图蒙蔽安慰着自己,说她今日难过只是因为又被人骗了而已,再没有其他原因了。

  杏源堂的斜对面一处房顶上,一个持剑的紫衣女子坐在房顶上,目光所看之处正是杏源堂内的大桃树。

  察觉到有人靠近,楚恬眼眸微转迅速朝右下方看去,见来人是陆郅铭这才放下了警惕。

  陆郅铭借助院中的石凳施展轻功飞到了房顶上,楚恬对他持剑作揖。

  “将军。”

  “你为何在房顶上?”

  楚恬朝着那边一指“这里能看到杏源堂内的那颗大树。”

  陆郅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杏源堂内的那颗大桃树,此时楚恬又道。

  “程姑娘在树上……”

  闻言,陆郅铭看了她一眼又再次看向那边,犹豫了一下楚恬又说了两个字。

  “喝酒。”

  打量了一眼陆郅铭的神色,楚恬又继续开口。

  “今日杏源堂并没碰到什么烦心的事,属下猜程姑娘喝酒的原因,是将军你。”

  陆郅铭何尝不知道呢,都怪他这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明明他们可以像七皇子和小王爷那般早早的便成了婚恩爱两不疑的……

  陆郅铭目光落在那棵桃树上,语气中有股淡淡的无奈。

  “我觉着,我将当年的事情都讲清楚后她原本都快原谅我了的,最多再赌几日的气,气消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隔阂也就磨灭的差不多了……”

  “可我却自私的想要再多看看她,在她身边多待些时日,却不料被她发现了。我又骗了她,她以为我同她解释的那番话同我的眼睛一样,对她都是欺骗。所以她才会那么的生气,难过以至于借酒消愁……”

  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楚恬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么听来,倒是将军你自找的,怨不得程姑娘。”

  面对她的僭越陆郅铭没说话也没表态,因为楚恬性子向来如此,直来直去说话不怕得罪人,若真得罪人了大不了打一架就好了。

  所以陆郅铭从不与她计较这些,毕竟她说的都是中肯,一针见血的实话。但若是萧骋,现在估计不知道挨了陆郅铭多少个白眼了。

  也不能怪他区别对待,毕竟萧骋那个损样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陪着他找这么久的人以来,萧骋那张又碎又欠的嘴就没有消停过。

  陆郅铭站在屋顶看了有一个时辰,最后叹了口气下屋顶之前对楚恬说了一句。

  “她喝了酒,你注意着点,别让她从树上摔下来。”

  楚恬点了点头,边注意着那边树上的人,边继续吃她的玫瑰酥去了。

  陆郅铭下来后,萧骋和尤默注意到了坐在房顶上吃着糕点的楚恬,萧骋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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