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围猎场。
蓝钰匆忙赶来,看到大蛇的尸体,本能反应就是看看两个人有没有伤到。他很紧张的把蓝若抱在怀里顺手牵着东方茗烟,仔细看着他们。
蓝若搂着蓝钰脖子说:“皇兄,皇弟好怕!”
他伸手抚摸蓝若的头安慰:“没事!没事!”
他低头看着东方茗烟,伸手给她擦脸上的血迹,喊着她的名字:“茗烟!”
她点头。
彼此的交流很简单也很明了。不需要更多的言语表达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蓝钰揽过她瘦小的肩膀,伸手轻轻拍着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不要怕,本王来了!”
蓝逸吩咐侍卫:“来人把这条蛇给本王带下去炖了,今天本王就吃它了。”
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通传:“钰王殿下!皇上宣您到他的营帐去!”
蓝钰点头:“知道了。”他转身看着蓝逸说:“你带他们先回去。”
蓝逸伸手接过蓝若点头。
蓝钰温声说:“茗烟,你先回去等我!”
东方茗烟乖巧点头。
蓝逸对她说:“走吧。先回去吧!”
蓝正天营帐。
蓝钰刚进去,就听见礼部尚书彭怀的声音,似乎还有些恼火:“皇上,请为侧妃主持公道!”身为皇亲国戚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直呼名字的。
蓝钰看到彭氏父女以及林玉清都跪在地上。另外天盛国玉砚公主和大祭司也都坐在两边。
蓝钰走过去淡淡的看了一眼跪着的彭氏父女,然后不慌不忙的施礼:“儿臣参见父皇!”
蓝正天看看蓝钰说:“老七,彭尚书这不管不顾的带着你的侧妃闯进来,说你无故殴打于他的女儿,打扰了朕与大祭司和玉砚公主商谈国事。你说如何解决?”哪里什么国事,无非就是在闲聊而已,如此一说也就是在说彭怀不懂礼仪。
彭怀是何等人精:“皇上恕罪!侧妃乃是皇上亲自册封,无故被打,此事非同小可啊!”
得,这球又踢回来了。
蓝钰说:“父皇,彭侧妃不懂事,儿臣带回去好好管教就是!”蓝钰何尝不明白自己父皇的意思,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不要闹得太难看。毕竟有外邦使臣与公主在。
彭燕儿偏偏却是个没脑子的人匍匐在地,大声哭泣:“请父皇为儿媳做主!王爷无故打骂儿媳,儿媳冤枉!父皇,您看儿媳的脸被打的都要毁容了。”
蓝正天看了一眼,不禁神情微动,彭燕儿的脸肿的很狰狞,连眼睛都看不清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赌来形容。
自从蓝钰进来,玉砚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这个男人冷峻非凡的气质和此时从容不迫的眼眸无一处不吸引着自己。此时看到彭燕儿脸被打成这样心想:“这下手挺狠,难道真是他打的?”
至于彭燕儿昨日扇完三十个耳光以后,蓝钰本就因为东方茗烟无故被打怒火中烧,根本没有给她宣太医。
林玉清与她同住,本来是可以帮她处理一下被打的脸,可林玉清在被五皇子蓝逸送回营帐的时候本就惊慌失措,在看到彭燕儿没有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有失礼仪的情况下,也就赶紧休息了。以至于导致彭燕儿的脸肿的很厉害。
礼部尚书彭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儿被指婚钰王侧妃是光宗耀祖的事,依照皇家祖制自不可随意见面。但是这次随皇上狩猎,耐不住尚书夫人挂念女儿给带来了点心吃食等东西,这才递了拜帖见到了女儿。
彭怀见到女儿被打问明缘由,自是怒火中烧,非要带着女儿讨说法,彭燕儿本来就觉得委屈,这有父亲撑腰,胆子大了些,随即拉着林玉清一起面圣。无非是想让林玉清作证自己无故挨打的事情。
蓝钰冰冷的眸看着彭燕儿问:“你说本王无故罚你?”注意蓝钰并没有说自己打她。
彭燕儿虽然不敢看他,但是也是本能反应的一抖,赶紧匍匐在地:“臣妾不敢。”
彭怀赶紧说:“殿下,侧妃娘娘不过是随手打了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您怎么能让她自己打自己三十个耳光。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不过一个奴才而已,这让侧妃娘娘情何以堪?”彭怀在官场混迹多年,说话倒是重点突出,没有一句废话。
蓝钰点头:“彭尚书,本王问你,你也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彭怀应声:“自然是!”
蓝钰语气里满是威严:“很好,彭侧妃,你父亲自是把你教导的很好,可是你打人专打脸的本事可不小啊?”
彭燕儿理直气壮:“那又怎么样,本侧妃还不能教训一个奴才了?”
此语一出,彭怀不禁心里暗道:“傻女儿,你怎么这么笨!”
蓝钰冷笑一声:“本王没有治你虐待府中下人的罪,你到恶人先告状污蔑本王无故罚你?”说的每个字都冰冷刺骨。
彭燕儿还顶嘴:“一个奴才,以下犯上,就该被罚!”
蓝钰气势逼人:“大胆,他不是奴才,他是府里侍卫,你再说这两个字,本王决不饶你。有本王在何时轮到你越俎代庖?”
彭燕儿不依不饶:“父皇儿媳恳请父皇将那个侍卫带来,一问便知,确实是她以下犯上,冒犯臣妾在先。”
彭怀一旁扇风点火:“皇上,钰王殿下如此袒护一个下人有失偏颇。”彭怀拒不相让。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怕的?反正出头是死不出也是死,大不了将女儿带回府去。再说钰王现在参与太子谋反一案尚未定夺,不要连累到自己的前途为好。官场如战场,同样需要未雨绸缪。
蓝正天皱眉:“张全,你去把那个~”蓝正天停顿了一下:“把那个侍卫带来,快去。”蓝正天听着头疼,他本意是叫来那个侍卫给彭燕儿出出气了结此事,毕竟不能让外邦使臣看了笑话去。
张全赶紧去了。
蓝正天看一眼蓝钰,他依然从容淡定,冷漠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