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王府。蓝宸的住所。
玉砚听到东方茗烟的话,有些微愣。看着东方茗烟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茗烟看到玉砚像是在想着些什么事,也就没打扰。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玉砚觉得自己对东方茗烟时刻都是敌对的,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东方茗烟依然尽心尽责的在照顾自己的身体,积极给她治疗疫病,用药方面为了考虑她腹中胎儿的健康,更是谨慎小心。
玉砚问正在收拾东西的东方茗烟:“东方茗烟,你安的什么心?”
东方茗烟也不回身,一边收拾医药箱回答了玉砚的问题:“公主为什么会这样问?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能安什么心思。无非就是为了公主和孩子着想在用药的剂量上小心斟酌,顾及公主身体与胎儿发育也要细致谨慎一点。”
玉砚并不会因为东方茗烟做这些对自己好的事而对东方茗烟另眼相待,反而更加厌恶她的所作所为。觉得她是惺惺作态。想到这里,玉砚冷嘲热讽的开口:“现在阿猫阿狗都可以称为医者了吗?”
东方茗烟知道玉砚的意思,不过是瞧不起自己故意羞辱。但是东方茗烟并不想激化矛盾,只见她整理好医药箱回身对玉砚说:“玉砚公主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在不影响胎儿发育的情况下注意控制体重。茗烟告辞。”东方茗烟说完转身就走。
玉砚踉跄着下床,三两步追上东方茗烟,一把就拉住了她:“你不许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东方茗烟并不理会自己对她的挑衅,她很生气。这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她十分恼火。
东方茗烟回身不解的问:“玉砚公主有什么不妥吗?拉住我所为何事?”
玉砚使劲拉扯着:“你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不能饶你。”
东方茗烟用手拂去玉砚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臂,表情严肃认真却也是警告之意:“玉砚公主,我奉劝你,放开手,以你现在的情况,腹中胎儿最为重要,太大的情绪波动都会对胎儿有影响。”
玉砚看到东方茗烟脸色不悦,她倒有几分得意的问:“会对胎儿不利是吗?”
东方茗烟点头回答:“不错。”
玉砚再一次抓紧了东方茗烟手臂:“少拿孩子说事。我不会信你。”
东方茗烟微微皱眉,说了一句:“玉砚公主,你这是何意?怎么要诬陷我谋害皇嗣吗?”
玉砚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你,你都知道了?你……”声音颤抖着松开了手。
东方茗烟本来只是怀疑,不过听到玉砚如此一说,她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她淡淡的开口:“公主以后要多珍重。毕竟公主与孩子的安危最重要。”
玉砚语噎:“你……”
东方茗烟说完拎起药箱准备出去:“玉砚公主可还有其它事?没有的话,我就告辞了。”
玉砚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茗烟看了一眼玉砚:“玉砚公主高贵优雅,身份贵重,任谁也不能随意埋没了公主的身份与才华。”
玉砚心里的不甘和愤怒,此刻彻底的爆发了,她怒气冲冲的开口:“什么公主?什么才华?都通通不是了。不是了。”说完痛苦的摇头。
东方茗烟认真的说着:“能接触到公主的人,肯定会是皇子或是身份地位颇高的人。但是依我看以公主的性格,恐怕除非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否则怎么会以身相许。”她并没有贬低之意,更多的是实话实说而已。
玉砚怒火中烧,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呵呵呵,讽刺极了。”
东方茗烟不解的看着玉砚,她觉得玉砚怀孕的事情并不简单。不过东方茗烟也没有过多的开口来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东方茗烟沉默一下又接着说:“这个孩子不是蓝钰的,五皇子不在都城,你们没有机会相处,那么定然也不会是他的。如此一来就剩景王殿下与六皇子。可是景王殿下已经有~”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玉砚打断了。
玉砚突然又不悦起来,情绪很激动:“行了,不要说了,本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言说。孩子是谁的也与你没有关系。”真的是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
东方茗烟笑了笑说:“是的,这是公主的私事。我不该这样说。”停顿了一下东方茗烟又肯定的对玉砚说:“但是我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玉砚突然又变得不可理喻起来:“你笑什么?在嘲笑我吗?”
东方茗烟叮嘱着玉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玉砚公主不要动怒,小心孩子。”
玉砚怒气冲冲的开口:“不要跟我说孩子。你出去,出去。”催促东方茗烟赶紧离开。
东方茗烟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孩子,玉砚就情绪不稳定,恨意滋生。不过她也不生气,她走到桌边拎起药箱,转身出了房门。
玉砚的情绪在一度的大起大落之后,瞬间崩塌,她颤抖着颓废的瘫坐在地上,久久不发一言。不停的喃喃自语:“她怎么会知道孩子是谁的呢?”突然玉砚抬头看向门外说了一句:“天雷,蓝钰可是来了?”
天雷赶紧回答:“回公主,七皇子与宸王爷在王府花园。”
玉砚对天雷吩咐:“你进来扶本公主起来。给蓝钰带消息,说我要见他。”
天雷小心翼翼扶起玉砚:“是。属下会小心递过去消息。”
玉砚叮嘱:“好。千万不要被蓝宸发现。”
天雷回答:“是。公主。”
蓝钰看到东方茗烟提着药箱走过来,他将药箱接在手中问:“见过玉砚公主了?”
东方茗烟答应着:“是的。公主身体没有什么异常,不过需要按时锻炼。这样对她和~”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看了蓝宸一眼继续说:“对她和她的身体都有好处。”
蓝钰温声对东方茗烟说:“累了吧?休息一下,稍后我们回驿馆。”
东方茗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