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都城。皇宫。
蓝正天吩咐小六子:“给远道而来的大巫煮上好的茶。”
小六子赶紧准备去张罗。
蓝正天叫住了小六子,吩咐着:“等等,朕记得四川巡抚进贡朕的仙雾凤茗未曾品尝过。去煮来吧。”
小六子动作麻利的带着人退了出去:“奴才遵旨。”
蓝正天看着大巫问:“大巫,朕问你,三皇子失踪之事,可会有危险?”毕竟这是蓝正天最关心最放心不下的事。毕竟关乎自己儿子性命。
大巫回答:“大巫不敢妄自断言。”
蓝正天明显不想听大巫表面的这套东西:“你少跟朕来这一套。朕就问你,老三会不会有事?”
大巫最终也没有直接说出来蓝景到底怎么样:“大巫只能回皇上一句话。静候佳音。”不过大巫却说了四个字“静候佳音”,说明蓝景的安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李安点头说道:“皇上稍安勿躁,还是不要过于着急紧张为好。”
李安的话,蓝正天还是听得进去的。
蓝正天问:“大巫。朕的儿子在你那里失踪,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大巫赶紧跪在了地上:“大巫有疏忽大意之罪。请皇上责罚。”
蓝正天目光灼灼的看着跪地的大巫,言语中满是威严:“罚你?朕倒是想罚你。不过朕看你不远千里来都城请罪,而且你身体不好,朕担心罚了你,你再也没命回边域。”
大巫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大巫明白蓝正天并不是真的要治他罪,否则刚才在明政殿,早就治他罪了,根本等不到现在。
李安适时开口:“皇上,息怒。大巫千里迢迢而来,说明他是真心请罪的。”
蓝逸也施礼为大巫求情免于罪责:“父皇。儿臣觉得大巫虽然有失职之罪。但介于大巫身体原因,罪责可免。”
蓝正天看看蓝逸说:“你也觉得朕不该罚他?”
蓝逸说:“罚一定要罚的。不过请父皇从轻处罚。”
蓝若走上前来,拽着蓝正天龙袍:“父皇。”
蓝正天低头看看蓝若缓和了声音问:“怎么了?”
蓝若问:“父皇。既然大巫说他通古博今,不如就让他说说看皇兄几时归来。可免了他的罪责。您看可好?”
蓝正天伸手俯身抚摸蓝若的头说:“嗯。小九此言正合朕意。”
李安看看大巫说:“那就请大巫占卜吧,如何?”
大巫再次确认:“这。臣请问陛下,所问何事?”
蓝正天回答:“就依九皇子所言吧。”
大巫盘膝而坐在地上,在宽大的衣袖中拿出几枚铜钱和一个龟壳。
蓝若好奇的走过去站在了大巫面前,仔细的看着。
大巫并没有因为蓝若的靠近而有所影响。大巫手执铜钱、闭上眼睛默念着咒语,又将几枚铜钱投掷在龟壳之上。叮叮当当脆响过后铜钱全部散落在龟壳之上。
蓝若走近一看龟壳之上刻着字符。他看不懂。但却很好奇。
大巫拿起龟壳轻轻摇晃破解神秘意象。待铜钱落到相应的位置以后,大巫慢慢睁开眼睛。大巫面色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与无可奈何。
蓝若并没有注意到大巫的神色变化,他好奇的盯着大巫手中的龟壳问:“大巫,结果如何?”
蓝逸走过来牵起蓝若说:“莫要打扰大巫。”随后牵着蓝若后退一步站好。
与此同时,蓝正天与李安也在等待着结果。
沉思片刻后,大巫轻轻敲击了一下龟壳的动作表示出占卜者的重视和神秘。他起身跪好。并没有说什么。
李安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起身站起来问:“大巫,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蓝正天问:“朕问你,卦象何解?”
大巫磕头在地回答:“卦象大凶之兆。所占卜之人凶多吉少。此卦因为不可违背天命故此不可解。”
蓝正天怒气攻心,几步上前,一脚踹在大巫身上:“你说什么?”将大巫踹倒在地。
蓝逸上前一步拉住蓝正天劝解着:“父皇,父皇息怒!”
蓝若则有些震惊的愣在原地,记忆里蓝正天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如此狠戾或是怒气冲冲。
李安看到蓝若呆呆的站立在原地,担心吓到他,赶紧拖着病痛折磨的双腿艰难的走到蓝若面前将他护住安慰:“九皇子,莫怕。无事。”
蓝若这才回神,伸手主动拉住了李安的衣服。
蓝正天怒气难消,冲着大巫就是一顿训斥:“你再胡说八道,朕现在就砍了你。你别以为朕不忍动你,你就可以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了。”
蓝逸拉住暴怒的蓝正天:“父皇,父皇息怒。”此时他也不敢再说什么,担心哪句话触犯了蓝正天的逆鳞,局面更不好控制。
李安赶紧出言相劝:“皇上。您息怒,占卜之事,未必就是顺应天意,天衣无缝。您不必多虑动怒,小心龙体!”
蓝正天指着李安怒斥:“你给朕闭嘴。”随即又问大巫:“朕就想知道,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就凶多吉少?你给朕说明白。”
李安赶紧对大巫使眼色,可是大巫却神情庄重的回答:“天命难违。此卦必是得验顺应之事自然发生。”言外之意就是此卦无变化不会改变结果。
蓝正天顿时气急攻心,挣脱了蓝逸就要对大巫动手。
蓝逸赶紧跪地拉住了蓝正天龙袍焦急的开口:“父皇息怒!”
李安也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蓝若快步走过来也跪下说:“父皇息怒!儿臣害怕。”
蓝正天看了一眼蓝若,然后一把甩开蓝逸说:“来人,大巫失职,降其罪责,监禁大理寺。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给朕将大巫带下去。”
萧恒命人带走了大巫。
全程大巫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曾为自己辩解。
蓝正天转身回到龙案前坐好说:“都起来吧。”
宫人通传:“边域急报。”
小六子赶紧将奏报呈上。
蓝正天展开一看说:“老三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