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宫。
东方茗烟体内的赤焰蛊在不停的叫嚣,让她昏昏欲睡。
蓝宸睁开眼睛侧头看去,东方茗烟趴在床边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她发丝的清香扑鼻而来,让蓝宸心里很慌乱,他抬手抚摸着她温婉动人的脸庞。
东方茗烟迷糊之中感觉有人靠近,她低喃一句:“阿七~”等来的没有熟悉的龙涎香味道。她意识慢慢回笼。毕竟身处陌生地方的原因,本来心里就不踏实。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有一张脸,慢慢的放大,她一惊,本能反应的向后躲去,由于赤焰蛊在她体内乱窜,她浑身乏力,一下倒在地上。
蓝宸急忙问:“东方姑娘,你没事吧?”
东方茗烟摇摇头,以为是幻觉,她从地上站起来。问:“宸王殿下感觉如何?”
蓝宸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开口:“没事,你回去吧,我让宫人送你吧!”
东方茗烟客气也疏离:“不必了,属下告退。”东方茗烟施礼离开。
蓝宸点头,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他伸手,感觉还残留着她脸上的温度。手慢慢收紧。
东方茗烟独自走在深宫的夜里,感觉深秋的雨很冰凉,她加快脚步。
蓝钰伸手接过雨伞与药箱:“怎么才回来?”
东方茗烟回答:“阿七,我去了宸王殿下的宫殿。”
“六皇兄?他怎么了?”
东方茗烟搓着手,外面有些凉意了:“头疼头晕。”
蓝钰微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泛起疑惑。他走过来用他的大手把她冰凉的手握住,给她暖着,然后问她:“手这么冰,明日给你带暖炉来!”
东方茗烟抬头问他:“阿七,师傅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
蓝钰肯定的回答:“你想他吗?快了。”
东方茗烟说:“是的。阿七,我想师傅了!”
蓝钰点头:“茗烟,再等等,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伸手解开她的束发,顿时柔软的秀发散开,很是好看。蓝钰看着她说:“是时候为你准备冬装了,你这么瘦弱,怕你寒冷!”
东方茗烟笑着点头:“嗯。好!”
秋雨绵绵不绝于耳,有节奏的拍打着窗,让本就静寂的夜徒增冷清。两个人都睡不着。东方茗烟觉得冷,蜷缩在被子里。
蓝钰感觉她的不适,过来搂住她:“怎么了?动来动去?”
东方茗烟回应他:“冷。”
蓝钰伸出胳膊将她圈在怀里,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皱眉:“明天给你带被子来!就不冷了。”
东方茗烟笑了。
蓝钰问她:“笑什么呢?”
东方茗烟喊他:“阿七!”
“嗯,你说,我在听。”
“阿七,是不是我这里没的东西你都要拿来?把王府都搬来吗?”
“嗯,你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一个钰王府算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本王都可以给你!”
“额~你真是传说中的冷面王爷吗?我看不像!”
蓝钰则是回答:“嗯,在你面前本王还要什么王爷架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了。”蓝钰说着拥她更紧些。
蓝钰问:“小丫头,还冷吗?”
“嗯,不冷了。阿七,你与我说说八公主的事,好吗?”
“你想知道什么?”
“八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明兰今年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具体我不记得了。”
“她比我还要年长吗?”东方茗烟好奇的问。
“是,除了阿若,属你是最小的吧。”
“为什么要算我一个?”
“你说呢,做本王的王妃。皇室里不就有你了吗?”
“那要看你表现,如果我不满意我才不要做什么王妃!”
蓝钰接着说:“好,本王一定会让你满意!”蓝钰也不逗她了,接着说:“明兰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跌进了御花园的莲池……”
“莲池?怎么跌进去的?当时可有人在场?”
“具体我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已经不在宫里。后来进宫听母妃提起的,说明兰不能见生人,否则会出现疯癫的情况,无故伤人。”
“怎么不能见生人?”
蓝钰解释:“见到陌生人就会施暴,严重时会伤自己,或是晕厥。”
“那不是很奇怪吗?哪有人落水一次会生这么奇怪的病?除非是落水之前受到了什么刺激。”
蓝钰伸手弹了她头一下:“怎么可能,这里是皇宫,何况明兰是公主。你这脑袋瓜里都藏了什么东西?”
东方茗烟分析着:“阿七,我就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情况?落水的正常情况应该是遗留一些身体的病症。不可能是明兰公主现在的精神状况。”
“你想说什么?难道当年明兰落水这其中还有别人不知道的事?不太可能。”
“一定另有隐情,就算心里恐惧,也是惧怕,不可能出现无故伤人的情况。”
“你这小丫头,想怎么样?”
东方茗烟问:“阿七,明兰公主还认识你吗?”
“从那年明兰生病,就再没有见过她。我不确定。”
“五六岁是懂事的时候,应该是认识的。阿七,你可以帮助我吗?”
蓝钰觉得这小丫头又要出什么鬼主意:“你要本王做什么?”
“阿七,你可以带我暗自去见她吗?我没有办法见到她,即使我见到她,她也会对我大喊大叫。很快就暴露了。”
“你想让我私下带你过去?你想做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阿七,你帮我!”
蓝钰调侃他:“嗯,等天气好,本王带你去,如何?只有你能使唤本王做事。”
东方茗烟回身在他怀里蹭蹭,舒服的闭上了美丽的眸。
蓝钰靠近她说:“本王要先收点利息。”
东方茗烟睁开美丽忧郁的眼睛懵懵懂懂的问:“你说什~”
蓝钰凑近她吻一下她的唇角,轻声细语的说:“本王心悦你!”
东方茗烟推他:“不想和你说话了。”将头靠在蓝钰胸口。
蓝钰任她睡,怕她夜里冷,将她拥得很紧。心想:“真是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