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跖钊!”李玄舒冲进尹跖钊的书房,吴新登拦不住,尹跖钊懒散的起身接待。
尹跖钊随手拿了一把刀放在桌上,表明自己的态度。“你要杀就杀,喊我名字没用。”
“你的命还值几个钱,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尹跖钊啊!”
“萧启祐也绝非当年的萧启祐了!李丞相,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咋们的陛下身后有人了,现在我俩能动哪一出的势力。你手里的几个部门被邢翰文盯死了,陛下的手都伸到你的梅仙阁了,那是你的钱袋子,你手里有什么是你的底气?朝华是你的底气?可她的荣耀全在萧启祐的一句话之间。我现在是完全明白了,陛下当初派他们三个就是为了要制衡我们。现在的凉城有多乱我们二人心里最清楚,今日青阳关失守,陛下都没有对我怎么样,我难道还不知道陛下这是何意?我们早就是死人了!城内现在各国使臣都聚集在此,又是为何?不就是因为这些使臣的心思都跟陛下一样,想要抱团去攻打东捱国吗?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人主动挑起事端制造矛盾,咋们的陛下是在等这个伤口烂的彻底一点。萧启祐忍辱负重这些年不简单呐,新一波势力起来,我们就成了该死的!”尹跖钊拍桌了发泄心里的委屈。“刀在这里,你敢去杀邢昊天吗?陛下这是明目张胆地挑衅我们,那孩子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先太子爷,当年我们谋划的那步棋,输的一败涂地。萧见拙你是见过的,我对他下了几次手,一次都没有成功,你敢说他不是萧正楠,你敢说陛下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都知道,咋们的陛下都知道!他这是装糊涂装成精了。今日在太虚殿上,陛下单独将沈家逸还邢昊天叫去御花园赏鱼,你以为这是赏鱼,这是他准备培养新的势力。崔臻是陛下一手提拔重用的,崔胜不用多说,沈家逸,陛下也是看的极其重要,邢翰文是邢昊天的兄弟,曹敬民,王劲峰权利不大,职位重要啊,一个掌管日新河,一个掌管夜水河!李丞相呀!这本账我们两个先是算错了,现在是死账一本了!”尹跖钊的这番话是一点都不糊涂。
李玄舒不作声。
“现在又出来个冷兵器,当初先太祖皇帝在位期间,这个部门是我们一手创建的,真实目的你我都知道。先太祖皇帝说是为了防止技艺外传,难道不就是怕这们技艺不论落在谁手里,都会对大凉国造成威胁吗!当初先太祖皇帝已经察觉出你我二人的心思,他难道不是为了他萧氏一族考虑才下旨绞杀当年那些工匠们的。现在冷兵器突然出现,这同样对我们来说,不也是一个威胁。现在各国使臣都聚集在凉城,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如果真是如此,这凉城怕是岌岌可危了。你我二人现在再计较这些还有什么用,国难当头,家又算得了什么!”尹跖钊越说越激动。
“当年那些工匠的出身只有先太祖皇帝知道,如今再次问世,保不定就是来复仇的。还有当年你我都是负责此案的关键人物,而你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便是今日的祸端开始!你胆子还真大,竟敢公然派这些人去刺杀御林军,你以为你让这些人正面咬住你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了?”李玄舒埋怨。
尹跖钊拿起桌上的短箭。“都到这时候,我无路可走,只有铤而走险的试一试!或许陛下从来就不相信我们。”
李玄舒摇摇手。“现在说这些没用!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并无道理,既然东捱国是陛下的心病,那我们就从东捱国入手,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哼!”尹跖钊冷笑!“这还不是一样是条思路!”
“萧见拙和崔臻不就相安无事地从东捱国出来了?”李玄舒看向尹跖钊,两人的秘密都藏不住。
尹跖钊走到李玄舒身边,凑近。“东捱国的手段你我是知道的……”
“现在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陛下总归是自己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多少会顾忌一些情份的,东捱国就不一定了。这个时候不一致对外,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李玄舒答。
“只盼你能真的做到,而不是蛇鼠两端。”尹跖钊直言相对。
“这话也正是我想说与尹侯爷听的!”李玄舒不甘示弱。
柏懿守在杜廷帧的床边不哭也不闹,老李头在一旁在一旁行针,杜廷帧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阿姐!”李芷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丫头!你这怎么回来了?”老爹也不敢相信。
“对啊!我们还没有开始招你呢……”李芷嫣手里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布置案台,东西布置到一半怎么阿姐就出现了。金律言站在一旁看呆了,他是活生生地看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
上官宛西没有解释,随即就在房间里施法布下一道结镜,让追赶她的人无法寻到他的行踪。
“我肚子饿了,给我弄些吃食过来!”柏懿吩咐后,来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好!我亲自去准备!”李芷嫣离开,金律言赶紧跟上。
“你去哪里了这些日子?”老爹迫不及待地问。
上官宛西眉头皱了皱,似乎不愿意说,翻了个身正面看向老爹,老爹心领神会不再做声,坐在一旁陪着她。
“那是谁啊?怎么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金律言太好奇了。
“我阿姐!前世今生的阿姐。”李芷嫣在认真的挑选出精致的点心。
“那她是神仙?”
李芷嫣点点头。“说的很对!她就是神仙!”
“你们找谁?”绿箩拦下门口进来的几个长相奇怪的人,身上虽然穿的是凉城的衣物,但是容貌上却大不一样。
邴丽国的人推开绿箩,进来后两只眼睛上下扫视着雨薇楼,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十分奇怪的罗盘,上上下下的晃动着,随后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