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要杀我吗?
这一次,他是彻底起了杀心,一是因为唐代秋是李英玉的人,如果不除,将来必是祸患;二来则是为了李昭殿下与陈皇后,景远已经受伤,如果他不出手,整座王府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诬陷成千古罪人。
董家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捂嘴、污蔑身边在乎的人。
逍遥一出,比要见血,唐代秋落了下风,便与手下人起了阵型,逍遥被挡在阵外,攻破不得法,唐代秋趁机反攻,覃风遭内力反噬,胸口一阵闷痛。
唐代秋讥讽道:“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
垂首的覃风勾了勾血唇,掌心微张,无数根银针射了出去,唐代秋的笑容瞬间僵住,原是他身边的手下悄无声息倒下,命门处插着一根泛黑的银针。
没有人想得到,剑术已经如此高强之人,竟然还有暗招。
“你用毒?!”
唐代秋怒吼,纵身杀了过来,覃风倏地抬眸,驾驭逍遥对了上去,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漫天黄沙飞卷,迷离了旁人的眼睛,半炷香后,唐代秋率先败下阵落荒而逃。
覃风哪里肯放过他,飞身上前握住逍遥剑,眼神狠厉地劈了过去。
唐代秋速度极快,很快便跑到边缘处,逍遥剑即将劈开天际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剑下,面若冠玉,一袭墨色长袍,腰挂白玉,立若芝兰玉树,笑意盈盈。
“你要杀我吗?”
黑眸倏地一惊,翻转身子落到别处,目光冷冽地盯着来人,唇角讥诮。
“原来是赵小侯爷!”
余光觑向他身后的唐代秋,唐代秋落败后很是狼狈,却因有了赵无陵的保护,便仰着鼻子看人:“来人,把他们统统围住!”
关昂得令,吩咐手下士兵将覃风、景远以及李璞团团围住。
覃风与二人对视一眼,决定放手一搏,以三人的武力,即便暗中藏有赵无陵带来的高手,也能打个平手,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昭殿下没有撤离。
所以,他们绝不能输。
握紧剑柄欲出手时,赵无陵突然开口说道:“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再打下去,怕是要引来全城的百姓看热闹。”
“小侯爷,这........”
唐代秋杀红了眼,自是不愿妥协,可此人是赵无陵,他无从反驳。
赵无陵抬手阻止他,吩咐道:“不可在昭王的府门前打打杀杀,即刻收兵回营,关将军,本侯此次前来并非玩乐,而是太子殿下有令,命本侯将重要之事与你交代。”
关昂一听心血澎湃,哪里还有心思围人呐,急急带着士兵们回去了。
看着瞬间变化的局面,唐代秋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
这边三个倒是一派冷漠,暗中观察赵无陵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既然他也是李英玉派来的,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
事关昭王,不可马虎。
褐眸瞥了覃风一眼,拧眉道:“既然受了伤,赶紧回去处理。”
“多谢好意。”
覃风嘴上说着,却是持剑严阵以待。
见他这般态度,赵无陵没说什么,只对唐代秋道:“唐大人,我们走。”
唐代秋极不服气,不料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几名暗卫,便不得不应声随他离开。
人一走,李璞激动道:“我就知道,暗中肯定藏得有人,你们看突然出现的那几个人,绝对也是个中高手,渍渍,这是捅了京城窝了,三天两头从京城来人。”
覃风没说话,只是与景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府里走去。
因为场面十分混乱,暂时没人注意他究竟是萧玉还是覃风,又因陈皇后被惊吓后当晚病情加重,景远也没来找他问话。
趁着混乱,他偷偷离开了王府。
唐代秋坐在浴桶里,浑身动弹不得,水面泡至肩处,血腥气弥漫整个屋子,覃风下了死手,必不会让他好过,回来后发现,他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似不起眼,却能慢慢地要了人命。
他的四周满是阴影,是赵无陵身边的暗卫。
而赵无陵,则坐在不远处静静地叩着桌面,没大一会儿,便听见噙笑的声音响起:“屋顶风大,还是赶紧下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一道纤细的身影落在门前,伸手推门而入。
唐代秋抬眸望去,瞳孔猛地一缩,居然是他!
顿时怒不可遏,欲起身却是无法动弹,而门口的覃风也看见了他,只不过是冷冷一瞥,随后视而不见地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落座时,面前已经多了一杯热茶。
赵无陵没有问及他的来意,只是问他:“伤口可是上药了?”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他如是回答。
赵无陵敛了敛眸:“你家小厮说你出门办事,我当以为你是去哪里快活,没想到竟是到烈城来找架打,怎么,自知随便弄了块玉佩糊弄我,不敢回京见我?”
覃风无言以对,自知理亏不好多做解释,便起身走到唐代秋处,暗卫想拦,被赵无陵一个眼神制止。
望着染血的浴桶,覃风弯下腰伸出食指试了一试,眉心骤拧。
“是热水。”
说话间,他凝着一言不发的唐代秋,不加掩饰地将唐代秋脸上的不甘、恨意、绝望与挣扎尽收眼底。
末了,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死有余辜。”
晚些时候,关昂来看望唐代秋时,发现他已经死在浴桶里,屋子里是久散不去的血腥味,惊恐瞬间挤满内心,他欲转身去喊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韩亦拦住了去路。
“关昂胆大包天,竟敢谋害唐大人,来人呐,将他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这泼天大祸,关昂两腿发软:“冤枉啊,我怎么可能谋害唐大人呐,赵小侯爷呢,我要见他.......”
韩亦言简意赅吩咐:“带走。”
关昂随即被暗卫押走,事情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
赵无陵再见到覃风的时候,他一身的杀气未减,袖口隐隐泛着血色,毫不避讳地道出自己刚才杀了人,赵无陵示意他先坐下,喝了一杯水润喉,才开口说话。
“你杀了什么人?”
“景远。”
微微惊诧后,赵无陵便恢复了平常。
“可是他将你认了出来?”
“算是吧。”
覃风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见一丝温情:“他要杀了董婉婉,我便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