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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肮脏的人

  “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害臊!”

  沈南缃再次拍掉了墨承衍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上官惇也早已一脸黑线,实在不想看到这二人在这里打情骂俏。

  明明沈南缃是带着万分危险回来的,可那个墨承衍一见到她,仿佛把一切险情都忘之脑后一般。

  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墨承衍,我知道你很担心南缃,但当着大家的面,用这种方式关心她,好像有些不妥吧?”

  这会儿,墨承衍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冒失,赶忙收回了手。

  但对于沈南缃的安危,还是有些担心。

  见二人依旧是想要关心自己却无从下手的样子,顿时惹得沈南缃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明明看到我安全回来了,还这么着急的样子,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说着,便开始反问墨承衍,“承衍,你知道当初我采摘草药回来,为什么不但能给你解开蛇毒,还能同时为你解开蛊毒吗?”

  一句话直接问住了墨承衍,他疑惑地摇了摇头,开始回忆之前解毒的事情。

  的确,当沈南缃亲自为自己熬制好草药后,墨承衍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喝了下去。

  可当他喝完草药后,身体便出现了昏厥的状态,当即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充满了活力,便知道药效起了作用,蛇毒已经解开了。

  但至于蛊毒一事,当时的墨承衍早已忘之脑后。

  直到后来提起这件事,墨承衍才想起来,蛇毒对于自己的致命程度,与蛊毒相比还差的多得很。

  只是后来身体康健,便也没有细细追究此事。

  现在想到沈南缃能安全从外面回来,再联系自己之前解开蛊毒一事,忽然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缃儿,难道你...”

  沈南缃点了点头,“没错,你身上的蛊毒,也是我偷偷为你解开的。”

  “只是你这个大糊涂精,醒过来之后便把蛊毒一事全都忘了,还以为自己只是中了蛇毒呢。”

  一旁的上官惇虽然也惊奇沈南缃为什么能解蛊毒,但想到她的身份后,便也知晓了前因后果。

  只是觉得沈南缃对于以前的记忆的确挺深刻的,离开南疆那么久,没想到她还能精通巫蛊之术。

  也好在她在墨承衍身边时,是真心对他,不然就凭这一身本事,若墨承衍真的得罪了沈南缃,他自己也不知道被沈南缃无形中杀死多少次了。

  听到三人的对话后,一直被官兵控制的杀手忽然失控,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不!这怎么可能,沈南缃,你为什么会精通巫蛊之术!”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沈南缃转过身看向杀手,解释道:“我毕竟也是南疆人,在这片地方出生的人,想必很多都能对巫蛊之术有所了解吧。”

  “再说了,你既然是要追杀我的杀手,难道不应该对我有所了解吗?”

  “哈哈,是啊,我是想要杀死你的人,怎会对你不了解呢...”

  杀手忽然狂笑一声,将头死死垂了下去。

  此刻的她,也开始回忆自己对沈南缃身份的了解。

  沈南缃的生母,也就是许舞,才是她最关注的刺杀对象。

  而许舞当初在南疆的身份,可是最著名的巫蛊之术掌控者。

  沈南缃作为许舞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在十几岁时又被言传身教,定然也会控制蛊术。

  这种邪术若能把控的好,便可随意杀人于无形之中,且被杀者在临死前都不会知道凶手是谁。

  这便是巫蛊之术最厉害,也是最令人不齿的地方。

  在这个世道上,即便两家之间拥有世仇,杀手在刺杀对方之前,也会主动报上身份。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杀手即便对仇家恨之入骨,也会让他们在临死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

  可蛊毒明显就是小人之术,一个能掌控蛊术的人,身边几乎无人敢得罪他。

  不然哪天若是不小心惹怒了控蛊之人,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此时的沈南缃也默默走到杀手面前,看了一眼已经精神崩溃的她。

  “没想到还是个女杀手,你背后的人让你独自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你又何苦为他们卖命呢?”

  “哼,我不用你可怜我!”

  杀手抬起头,唾弃地看了沈南缃一眼。

  旋即又自嘲道:“可惜了我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被你的身世挡住了。”

  “沈南缃啊沈南缃,真的没想到,你身上竟然也流淌着肮脏的血脉,你终将会与我一样,坠入深渊之中,永世不得轮回!”

  听着杀手冷冰冰的话语,沈南缃忽然觉得好奇。

  明明她也是控蛊之人,为什么偏偏对拥有这种技能的人如此憎恶?

  一旁的墨承衍见杀手竟然敢唾弃沈南缃的身份,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直接走到沈南缃跟前,狠狠地用手抬起了杀手的下巴。

  “哼,缃儿虽然懂一些蛊术,但她从未拿此术害过别人,反而在我陷入危险之时救了我。”

  “不像你,竟想用如此阴险的招数害死缃儿,我看你才是那个最应该坠入深渊的人!”

  “幸好缃儿懂得自救,若她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杀手听完又是一阵冷哼,抬眼冷冷地瞧着墨承衍。

  “大宣国的大将军,皇上御赐的端王?”

  “哼,还真是可悲可笑啊!想你堂堂大宣国第二掌权之人,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

  说罢又冷冷地看向沈南缃,继续嘲讽道:“不管她有没有使用蛊毒害人,但凡掌握这种蛊术的人,她的身上都流着世上最肮脏的血脉。”

  “这,是在她出生时就已经注定的事情了!”

  看到杀手如此憎恨的看着自己,沈南缃心中的好奇心愈发大了起来。

  她明明也是控蛊之人,为什么会对拥有这种异术的人如此憎恨呢?

  难道她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也是被迫才学习了这些东西?

  若想深究这些事情,似乎要耗费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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