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摄政王的亲信
她的敏锐,顾景珩也没有多加怀疑,声音里裹着笑意,主动撩开了帘子,方便她看到外面的景色:“你要不要确定一下位置?”
“还是算了吧,我才不想日后出事了被你们摄政王府的人追着,我可什么都没看到。”沈千仞像个鸵鸟一样的躲在他的怀中,心里对于这个位置却是清清楚楚的。
这是摄政王府真正的核心之处,顾景珩一直都把他们游离在王府之外,却又要保证随时能够掌控,摄政王府有一条直通与此的密道,他曾经想过带着她一起离开的。
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沈千仞垂着眼睑,尽力压抑着那些情绪。
马车差不多停了下来,直接在一处小院之中,周围有诸多普通人,他们来来往往,各司其职,可只要能够接到命令,他们就会瞬间变成最残忍无情的杀手,杀人不见血,残忍至极。
“你喜欢这里吗?”顾景珩主动询问着,牵着她的手在这里看着。
有一些人注意到了跟着顾景珩一起过来的她,眼神虽然恭敬,可更像是一种浮于表面的敬重,仍然不太把她当做一回事。
上一世,她还用了一点小小的计谋,把这里的祥和平静破处的一干二净。
“还好吧,你的地方,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沈千仞并没有正面回答,倒是长出了一口气,也是在提醒自己,那些……就全当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噩梦吧。
只有当成梦境,她才能不那么愧疚,不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害死的那些人。
他们绕过层层巡逻,直接就来到了主屋,有几个人聚集在这里,男女都有,只是在看到顾景珩带着一个女人过来的时候,都很默契的僵硬了几分,甚至觉得难以置信。
“莫风,你快点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了?”莫娇踹了一下哥哥,语气却带着淡淡的惊慌,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像云小柔那样有本事有美貌的人,都直接被拒绝的彻底,可现在,顾景珩就好像是疯了一样的带着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太奇怪了!
那老者反而是最淡定的,脸色也是最不好的,看了沈千仞两眼,就好像瞬间明白了一切,直接道:“你之前让我实验的那个药方就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你的?”
能够直接开出两种完全相克的草药给顾景珩,幸亏这个傻孩子没有直接用了,不然,他们现在都要为摄政王收尸了!
“那个药方有什么问题吗?”沈千仞诚恳的开口,因为万能商店的出现,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在顾景珩的体内存在的是一种蛊虫,这种东西催化着很是简单,只要被下药,不论是什么样的药,都会催促着毒虫的生长。
只有慢慢的克制,用滚烫的火灵芝的药性来中和着,才能够一点点的把虫子逼出来!
再说了,这不过是第一个疗程的药方罢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简直是糊涂至极,小姑娘,你师承何处?又学的是什么东西?”老人直接训斥着,语气还带着微微的不满。
现在的人都是太疯狂了,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都敢出来给人看病了!何等荒唐的事情!
“我?无师无门,一个闲云野鹤的小丫头罢了,但您何必那么生气,我既然被阿珩带到这里,自然就说明了我对他的重要性,您为什么不看着这点重要性上,给我解释的机会呢?”
沈千仞从容不迫的开口,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对于顾景珩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了,颇有几分见家长的架势了。
她自然不能怯场,不仅如此,还要努力地做好!
“荒唐,药物对冲,稍有不慎就是直接致命的,你如今还敢说出来?”宴老的声音中的怒火毫不掩饰,许是因为今天的脾气实在不好,他的声音都大了很多,分明是带着几分训斥的意思。
“那你精细的判断过吗?”沈千仞愈发坚定了些,笃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况且,阿珩并不是中毒,而是直接被人下蛊了!”
这个蛊,乃是太后娘娘为了掌控这么一个小孩子,在他还在母体的时候就已经灌下去了,现在只是慢慢的看着那蛊虫变得成熟罢了!
“你!你胡说!蛊虫一直都是苗疆的机密讯息,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说这些就罢了,宴老现在更加怀疑她了。
若非是亲身游历过,他就连苗疆都不知道,而沈千仞这么一个小姑娘,未必有二十岁呢,多半是一直被养在家门之中的小丫头,居然还能对这些事情说的头头是道!
简直是荒唐可笑!
“读万卷书,亦或者是行万里路,人这一生,总要有一个达标的吧?”沈千仞对于他的这些怀疑也终于有了一点不满,直接反驳着,眼神里闪烁着点点怒火。
“这个蛊,名叫长生蛊,你可以去好好地查一查,它的母蛊与子蛊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说,母子一体,并不会死亡,而是会一直一直的传承下去。”
“此蛊虫最好的种植时间就在胎儿还在母体的时候,以培育蛊虫的人的心尖血为药引,这虫子更是会直接以培养者为主,等到时机成熟,便会彻底掌握中蛊人的心思。”
“之所以叫长生,就是因为饲养蛊虫之人死后,主导权利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而吃下虫子的人,也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说出这个蛊虫,沈千仞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凉薄了!
除非是抄家灭族,否则,这就是契约捆绑,把两家人的一切都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太后就是那个下蛊的人,等她死后,主导的权利会在皇帝的手上,顾景珩就会成为顾家最好用的机器,他只要还想活着,就会一直被虫子所累!
宴老倒抽一口凉气,眼眸之中却不由带着几分惊慌,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确是在古书之中看到过这个东西,可此物早就已经失传许久,就算是能够做的出来,也未必是真的。
况且,解蛊虫的办法就更难寻找了,很多蛊虫就连制作的人都没有解法,沈千仞就算是能够读万卷书,也未必就能做到。
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因为一己私欲,而根本无法相信沈千仞!
“不知姑娘是谁家的女娃娃?”宴老深深地看着她,试图找到一些自己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