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鸡争鸭夺
紫禁城钟粹宫寝宫,琅妃钮祜禄琅花突然昏厥,总管太监李盛禀告皇帝弘历,皇帝弘历从乾清门步到了钟粹宫,听见一个疯女人在院子里声嘶力竭地大呼小叫!
“慧贤皇贵妃!臣妾不是故意在钟粹宫扰你,臣妾也是想为你报仇!臣妾装鬼也是想帮你陷害那个瑜贵妃雨萧!”歇斯底里的声音,立刻暗中传到皇帝弘历的耳内!
“岂有此理!李盛,立刻传朕口谕,在钟粹宫废黜琅妃钮祜禄琅花!”皇帝弘历不由得怒气填膺,回首命令总管太监李盛道。
“皇后娘娘,皇上下旨废黜了琅妃钮祜禄琅花的妃号,嘉贵妃金慧智等人诋毁陷害雨萧的阴谋再次在后宫之内功亏一篑了。”咸福宫,纯贵妃苏倾城带着海棠,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寝宫,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欠身禀告道。
“倾城,琅妃琅花是玩火自焚,咎由自取,本宫思忖,这个藏匿钟粹宫寝宫冒充高霁箐鬼魂的人,一定是颖嫔巴林如宁吧,这个丫头,在后宫之内最古灵精怪!”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一拧,盈盈水目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不由得噗嗤一笑道。
延禧宫寝宫,罥烟眉紧蹙,郁郁寡欢,黯然神伤的瑜贵妃雨萧躺在床榻之上,耳边听着窗棂之外春天的莺转蝶飞,不由得失神落魄,柔肠百结。
“小主,杜鹃请您把药喝了吧,只有喝了药,小主您的病以后才能好!”杜鹃步到瑜贵妃雨萧的床榻之前,秋波凝视着弱眼横波,病恹恹的瑜贵妃雨萧,情真意切地劝说道。
“杜鹃,本宫喝药,这几日,本宫似乎听说,那个琅妃钮祜禄琅花又在钟粹宫寝宫遇鬼了,皇上不但没有查案,而且废黜了琅妃的妃号,本宫思忖,是不是颖嫔如宁,暗中又?”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杜鹃问道。
“小主,颖嫔小主装鬼,在钟粹宫骗琅妃说出了真话,皇上知道小主是被琅妃等人栽赃陷害的了。”杜鹃对瑜贵妃雨萧笑盈盈道。
“杜鹃,琅妃被废黜,嘉贵妃金慧智舒妃叶赫紫云等人虽然暂时没有诋毁陷害攻击本宫的借口,但是她们是不会在这紫禁城后宫之内对我们善罢甘休的。”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思虑再三,对杜鹃忧心忡忡道。
“启禀皇上,令主儿在启祥宫寝宫之内小产了!”皇帝弘历下朝,在总管太监李盛的簇拥之下刚步到东六宫甬道,启祥宫宫女琥珀就心急火燎地跪在他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令妃小产了?”皇帝弘历龙颜大怒,立刻带着总管太监李盛赶到了启祥宫。
启祥宫,似乎彻底被阴暗笼罩,令妃魏馨燕正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
“馨燕!”皇帝弘历扑到令妃魏馨燕的床榻前,柔声呼唤道。
“启禀皇上,我们小主小产之后,因为在寝宫之内失血过多,已经完全昏迷了。”宫女琥珀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叩首呜咽道。
“金慧智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皇帝弘历勃然大怒,眼睛瞪得血红!
“皇上,我们嘉主儿是被小人冤枉的!请皇上想想,嘉主儿现在在景阳宫寝宫病入膏肓,岂能指使奸细秘密给令主儿下毒,害令主儿小产?”景阳宫,总管太监李盛带来了女官春香,春香郑重其事地向皇帝弘历叩首禀告道。
“春香,你们主子这几日真的在寝宫昏睡不醒吗?”皇帝弘历怒视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景阳宫女官春香,满腹狐疑地问道。
“启禀皇上,主儿在景阳宫昏迷的这几日,太医院郑太医都在寝宫之外!”女官春香向皇帝弘历叩首,言之凿凿地禀告道。
“郑珍?郑珍是雨萧的人,他在景阳宫,女官春香说的必定不都是谎话。”皇帝弘历沉吟道。
“启禀皇上,下毒暗害令妃的凶手不是嘉贵妃娘娘,奴才想必定是舒妃或慎嫔娘娘。”总管太监冥思苦想,李盛向皇帝弘历打千道。
“内务府大臣索图,立刻带人去储秀宫与永和宫,逮捕两宫的宫女太监,严刑拷问!”皇帝弘历厉声命令道。
后宫慎刑司之内,从早到晚,鬼哭狼嚎之声连续不断。
“启禀皇上,永和宫的人在慎刑司招了,秘密借嘉贵妃名义侮辱瑜主儿,再嫁祸嘉贵妃的罪魁祸首就是慎嫔娘娘,而且永和宫的女官桃叶最后招供,派人编造诋毁瑜贵妃娘娘是妖女流言的凶手也是慎嫔娘娘,后宫之内今年的瘟疫,也是慎嫔娘娘指使奴才在井里下毒故意制造的。”养心殿西暖阁,内务府大臣索图一脸神情凝重地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皇帝弘历如晴空霹雳,他立刻跳了起来,打开内务府大臣索图呈上的奏折,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发雷霆!
“慎嫔喜塔腊蓉儿,一个从小跟在朕身旁伺候忠心耿耿的女人,现在竟然这般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她这般怙恶不悛的人,朕如若不下旨严惩不贷,日后岂能以儆效尤?”
“启禀皇上,奴才还查到,昔日秘密散布皇上流言,挑唆皇上和瑜主儿的人,也是慎嫔!”内务府大臣索图又向皇帝弘历秉奏道。
延禧宫寝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突然带着女官香穗,与纯贵妃苏倾城等人赶到瑜贵妃雨萧的床榻之前,亲手给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病恹恹的瑜贵妃雨萧迅速服下了“瘟疫”慢毒的解药!
“雨萧,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这几年,藏匿在皇宫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你的罪魁祸首,都是慎嫔喜塔腊蓉儿,皇上抓了永和宫的宫人严刑拷打,宫女桃叶最终招供了慎嫔喜塔腊蓉儿这十几年在后宫之内暗中犯的全部罪行!”纯贵妃苏倾城蛾眉一拧,泪眼迷离地凝视着含情目黯然神伤,罥烟眉颦的瑜贵妃雨萧,对雨萧激动万分地说道。
“慎嫔是罪魁祸首?”瑜贵妃雨萧非常惊愕!
永和宫,院子里落红成阵,雨后,落花风雨更伤春。
皇帝弘历身穿吉服,步到了愁容惨淡的慎嫔喜塔腊蓉儿的面前。
“蓉儿,朕是昔日宝亲王府邸之内的那个宝亲王,你,喜塔腊蓉儿,还是那个朕身旁最忠心耿耿的丫鬟吗?”凝视着坐在院子里,柳眉紧锁,落落寡欢的慎嫔喜塔腊蓉儿,皇帝弘历不由得柔声询问道。
“皇上,真相你全都知道了,臣妾蓉儿也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护的,但是皇上,在这紫禁城,您早不是昔日宝亲王府邸的那位王爷,臣妾也早不是宝亲王身旁那一个忠心不二的丫鬟,臣妾也明白,这个世间,一入宫门深似海,臣妾现在是皇上的妃嫔,要的不只是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臣妾要的是可以在这紫禁城后宫之内活下去的地位!”慎嫔喜塔腊蓉儿墨云叠鬓,郑重其事,举止得体地向皇帝弘历欠身道了一个万福,嫣然一笑道。
“喜塔腊蓉儿,这一世,朕负了你,但是,这不是你在后宫之内四处胡作非为,挑拨离间,作恶多端的借口!你想想,在这后宫之内,这十几年,你暗中害死了多少人?令妃怀的,是朕的孩子!”皇帝弘历怒视着慎嫔喜塔腊蓉儿,眼睛瞪得血红!
“皇上,令妃的孩子是孩子,臣妾与皇上昔日的五阿哥就不是孩子吗?那个被皇上你非常宠信的五阿哥永琪,他原来是臣妾的!”慎嫔喜塔腊蓉儿突然疯了,歇斯底里地对着皇帝弘历撕心裂肺地尖叫道!
“慎嫔!你的孩子是被高霁箐害死的,这几年,朕也不是没有在这后宫之内补偿过你,你为何总要挑唆嘉贵妃金慧智,视瑜贵妃雨萧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害死他们就不在这个世间善罢甘休?”皇帝弘历不由得心如刀割,怒视着疯狂的慎嫔喜塔腊蓉儿,义正词严道。
“爱新觉罗弘历!在神的面前,你休要装得这般大义凛然!臣妾与嘉贵妃金慧智、舒妃叶赫紫云等人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们都是主子,臣妾只是这大清后宫之内的一介奴婢?”慎嫔喜塔腊蓉儿眸子瞪得通红,怒视着皇帝弘历,声嘶力竭道。
“慎嫔喜塔腊蓉儿,这不是你在后宫之内接二连三害人的借口!是,凭什么你不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你的话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掩盖你心中的包藏祸心与欲壑难填吗?为了像高霁箐、金慧智那般雍容华贵的毒妇做主子公然气焰嚣张,颐指气使,这十几年因为暗中羡慕那些贵族的权力与荣华富贵,你,喜塔腊蓉儿就躲在永和宫之内机关算尽,害人杀人,你以为你这般就是在这个世间翻身做主了吗?最终,你还是一个奴才!”永和宫,就在这时,云鬟叠翠,肉眼横波,体态轻盈,身穿团龙暗花大氅的瑜贵妃雨萧在杜鹃的搀扶之下,步到了慎嫔喜塔腊蓉儿的面前!
“克里叶特雨萧!”慎嫔喜塔腊蓉儿柳眉倒竖,凤目圆睁,怒视着正气凛然的瑜贵妃雨萧,突然一声大叫,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倒在了地下!
“启禀皇上,慎嫔主儿已经殁了!”总管太监李盛向皇帝弘历叩首禀告道。
延禧宫,回到寝宫,瑜贵妃雨萧凝视着杜鹃,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