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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赈灾之银

太子她成了团宠 姜似锦 2928 2024-07-11 19:36

  钟眠很快便在路上遇到了前来寻她的青溪。

  “殿下。”青溪神色严肃:“荣亲王派人来报,陛下请殿下和诸位皇子去御书房商量要事。”

  “孤知道了,多谢青溪姑姑将此话告知。”

  随口丢出一句话,钟眠也没做过多的交谈,又说了一句“那孤便先过去了”,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若是别的事,秦夜不会特地前来告知。

  唯有...

  南方水灾之事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当初我和四皇弟离开那里的时候,水患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放心离开。”钟离眉心微拧,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难掩的寒意:“但这不过才几天过去...为何会愈发严重了?”

  “首当紧要的,应当是父皇口中那批早已发放的赈灾之银。”

  钟爵冷着脸开口:

  “我们离开当天,那批官银可是已经到了县衙手中的。”

  官银到了地方。

  水灾也已经控制住了。

  不过只需要修建堤坝而已。

  但为何这次前来上报的人却会说,堤坝并未开始修建,甚至于连官银都不翼而飞?

  无需多想。

  不用多问。

  这批官银,想来应该是被那个不成器的县令,孝敬给了其他的大人物。

  但是这般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事...

  那县令为何要做呢?

  “那县令为何这么做还可以暂且不论,”钟瑾语气凝重地开口:“关键还是,这批赈灾之银的去向...国库里...可消耗不起这么多次了。”

  众人都在讨论那批赈灾之银的去向。

  唯有钟清绝眼皮一抬,语气淡淡地开口询问:“阿眠呢?怎么还没有来御书房?派去的人去了多久?”

  “眠眠本来是说要找母后问些话的。”

  钟离语气温和地接过话题,弯唇浅笑:“可是不知怎的,派去的人却没有在母后那里寻到人,也不在我们这边...母后已经唤青溪姑姑去找了。”

  “阿眠手段不少。”

  钟清绝清淡的目光扫过一屋子的人,语气平静,却意味不明:“那批赈灾之银的去向,她可能会有一点头绪...至于你们...呵呵。”

  一声“呵呵”。

  嘲讽意味便不言而喻。

  北陵帝:“...”

  众皇子:“...”

  我们也派人去查了好不好?

  马上就会有苗头了好不好?

  皇弟(皇叔)你怎么动不动就嘲讽我们呢?

  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堤坝尚未修建,你...”钟清绝看向钟离和钟爵,顿了顿,发现自己又没记住人家名字和排行,只能继续开口道:“和他,本就不该在这个时机回京。”

  两人并没有说话。

  因这的确是他们的错。

  但没有办法,他们做不到在听到眠眠受伤的消息时,还镇定自若地留在南方指挥众人处理事情。

  这是在为难他们。

  但堤坝未修,赈灾之银便不翼而飞的事情,的确是他们的错。

  既是错,无论原因如何。

  那都是错。

  一念之差,南方数以万计的百姓因为水灾流离失所...

  大错特错。

  这是事实。

  ...不可否认的事实。

  “两位皇兄回京原因在我。”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是自御书房门口的位置传来:“皇叔既知道我对赈灾之银的事情了解些许...那此事,便交给我来办吧。”

  “眠眠,”钟离眉心一紧,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这不关你的事,既是皇兄们的错,有为什么要你来补救?你不相信皇兄的实力了么?”

  皇兄的实力?

  能拿到传言中的凰影兵符,二皇兄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可是...

  “我关注南方水灾已久。”钟眠面无表情,语气很平静:“敢问诸位皇兄,有哪一位把水灾的事情从头到尾都了解了一遍?”

  “又有谁,能比我的消息网更强大?”

  “还有,”她顿了顿,语气认真又坚定,表情也是难得严肃:“皇兄说此事与我无关...那你们,又是为何会离开水灾之地?”

  钟离:“那也不是...”

  “...堤坝又是因何未修?赈灾之银又是因何不翼而飞?”钟眠这会儿倒是和他们学了个十成十,根本不听钟离要说的话,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皇兄告诉我,这都是因何而起?”

  钟离:“...”

  钟爵却在此时补了一句:“若不是南屿太子,你不会受伤。”

  钟爵的话很简洁。

  但在场的众人却是很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

  若不是南屿太子,你根本不会受伤,我们也不会丢下南方水灾之事匆匆回京,堤坝不会不修,赈灾之银也不会丢失。

  这样一番逻辑下来,最后的不是,反倒落到了秦夜的身上。

  “可那是我自愿的。”

  钟眠神色淡定自若:“既是我自愿受伤,那便怪不了旁人。”

  钟爵冷漠:“我们也是。”

  也是什么?

  自然也是自愿的了。

  既然也是自愿的,又怎么能怪的了旁人?

  钟眠:“...”

  四皇兄总是这样。

  话少,但说的每一句话,常常都是一针见血,一句致命。

  这样的口才...

  钟眠觉得自己再练个两辈子都不一定会有。

  “好了,都少说两句!”北陵帝最见不得自家乖宝被这些讨债的噎住,所以他出声打破了僵局:“乖宝有多少把握解决此事?”

  钟眠想了想:“大概有七成。”

  这是显然谦虚的说法。

  因为一般钟眠说的七成,那多半就是九成九了。

  剩余零点一成,取决于不定因素。

  “此事本来的确是与眠眠没什么干系的。”始终未出声的钟衍嗓音冷桀地开了口:“不过...眠眠始终是北陵储君。”

  北陵储君。

  这四个字一出,在场的众人面色都是微微一顿。

  对,钟眠是一国储君。

  如今是一国储君,今后便是一国之君了。

  身为一国储君,如何能一直让她做一些无关紧要之事?虽然北陵帝知道,自家乖宝的奏折都批阅得很好。

  所写之话,句句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可她还是个孩子。

  北陵帝一直这样觉得。

  在场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但孩子,始终是会长大的。

  “眠眠若是想,”钟瑾顿了顿,这才出声:“先把这件事交给她做也无妨...左右,做不好我们也可以帮衬着。”

  “眠眠想做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了。”

  钟泽也温软轻笑:“毕竟...”

  “眠眠说的,和眠眠做的,都是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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