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冷淡却冰冷。“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他冷冷的看着那个说话的人,这个人和老五曾经打过交道,他看上他的眸光,总归是多了几分探究之意。“你还不配。”
他从袖口中飞出一枚柳叶刀直直向那人飞起,刚才还活着的那人瞬间变没了生气。
白承洲没有丝毫愧疚之意,这一刀算是还他的,白承洲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还有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
他冷眸一扫,那些刚刚想要蠢蠢欲动上来的人,瞬间犹豫了,两两相望,但还是有人忍不住上前。
他们心中的心思,白承洲很明白,如果杀了他,那在纪王那边将会是不小的功劳,如今就算是皇子,他们也会杀,他们是一介武夫,自然也不会想那么多,只知道军功为大。
如果单拼的话,白承洲没有把握,他在军中的势力和自身的武功,本身就是一块儿短板,于是他平静的又说:“你们也知道,”
见想要上来的人都停住了脚步,他接着说,“纪王被我父皇的兵,近日压制的惨烈,如今能打到这儿早已是苟延残喘。”
他满意都看见周围人都变了脸色和带着怀疑的目光。“不然你们怎么来抓我呢,既然是造反,不应该直取洛阳吗?怎么就会跑到这儿来抓爷了?”他抹唇炎笑问。
有些话他点到为止就好了,凡话不能说的太多,也不能说的太紧。
众人不经又开始揣摩,白承洲说的这话又有几分真假。
敌不动我不动,敌慌乱我平静,方可致胜。
白承洲一笑,心思回转了一下道:“父皇已经下旨,封白王,秦王为镇国将军,拿下纪王和兴王,”
众人又是一惊,不明白徽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们的王爷明明是起兵造反,怎么就变成了徽宗讨伐造反的大将军了呢?
“你们跟着他们是没有好结果的。”白承洲坐在马上,补充了一句道。“白宇,念给他们听。”
白宇一愣,硬着头皮从袖中掏出一到明黄色圣旨,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王,白王朕感念其镇守江南多年,纪王,兴王,贼子野心,祸害及爱卿,朕心甚痛,则免其罪责,但朝中之人千万,唯二位爱卿,对江南之势熟知,故封此为万军侯,讨伐纪,兴二王,一则舜振兴,二则特颁布辞令,安抚卿顺心,钦此。”
在场的人恍若晴天霹雳,他们今天可被这七殿下吓得不轻,都不敢动。
不过,白宇始终没有明白,明明在这四王之中,纪王有钱,兴王有智,秦王和白王只不过是跟着混的,充其量是用来壮势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白承洲选了这两个人。
白承洲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驾”了一声,催马前行。
白宇楞神片刻也骑马跟上,白王的人不明白情况,但也不可能轻易放他们走。
白王的侍卫的头领,心中抱怨,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他硬着头皮上前,拦道:“七爷,您还不能走。”
白承洲看着他,早有预料的一笑道:“那么,有劳了。”
白王府
秦王知道这个消息后匆匆忙忙赶到白王府,一身灰衣,看上去有些疲惫和劳碌。
白王知道他此来何意,拉他坐下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此事得从长计议。”
秦王点了点头,和白王一起坐下。
“你怎么不想想此事有些诡异吗?”白王平静的问道。“徽宗知道此时我们被楚军压制,正是势弱的时候,这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
“你的意思是说,他想坐山观虎斗,让我们内抗,削弱实力?”秦王昂脸问他,见白王点了点头。秦王当即就说,“那特么就趁热打铁把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杀了。”
白王摇了摇头笑道:“此事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才行啊。”
白王给他讲了一下现在的局势,楚军现在完全将纪王的军队压制着打,可是徽宗现在的实力有多少,他们怎么知道?
他们若是纸老虎又该怎么办?到时候他们投靠了徽宗,纪王这边若是赢了,他们这边肯定在不会收纳他们。而徽宗这边,赢了,就算许他们荣华富贵,也在不会重用他们,当然,不重用,他们在江南这边也可以安享晚年,也不失为好办法,怕就怕是,徽宗不可能放过他们。
他们现在是,走一步三回头,若是选错一步,那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秦王狐疑的看了眼一脸平静的白王,只是他想不到平时他们四个中他一向执行命令的那一个,沉默寡言的他,在此时四分为二的时候,他竟是拿谋略的那个,他是该笑他心机深沉还是深藏不露。但此刻他与他结盟,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牺牲品。
秦王暗自想了想,白王没有管他在想什么,他现在实在没有其他的精力去关注他想什么。但如果是身边人都不忠,那这仗没法打了。于是他说了一句表忠心的话,“你与我现在只有共进退,才能化险为夷。”
秦王重重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
“那我们就在等一日吧。”白王道:“我不相信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兴王他们那边会没有听说。”若是他们不来,他们便可有抉择了。
纪王和兴王行军回来,正往军营里走,侃侃而谈,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排头兵。
“纪王,兴王!”排头兵给他行了一礼。
“何事?”兴王面向他平静问,兴王在这四王之中,面相是最为清秀的,和善睿智,处处透露出书生人的味道。
排头兵给他说了白承洲在金府的事情。
纪王阴沉着脸,兴王看了他的脸色,忙说:“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纪王说。”
纪王见人走了,当场就是一跳脚道:“这特么真不是个好惹的种。”
兴王将额头埋进掌心道:“哎,此事算我大意,不怪大哥。”
纪王摆了摆手道:“那人十五岁才到,怎的心机会如此深沉?”
兴王轻笑一声,语气中难免带了些蔑笑道:“这皇宫中的人,总归都是些小人,别看见那小小的一人,才至三岁的,都能学会设计陷害,更何况已经十五岁的那人呢?”
“皇弟有什么想法吗?”纪王一名商人,在商场上且还知道如何抉择,可这皇家之事,他是真的看不透,不比兴王在宫里待过。
兴王眸色一深道:“现在白王那边也在等我们一个交代呢。只不过秦王和白王倒还是好把握的,可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说到这儿,纪王想起了件事情道:“话说秦王的儿子死在的永巷,怕就怕他误会在我们头上。”
兴王显然已经想到这个,刚刚谋好的战术又不得不重新部署。他也怕到时候秦王会绝了他们的后路,上了徽宗的船。于是说“他们不能留,但也绝对不能被徽宗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