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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伍拾贰.徽宗驾崩,承泽继位

灯尽此处是繁华 秋瑟清欢 2465 2024-07-11 19:36

  “朕……传位……给……给,五皇子。”白槎用尽心力说了一句,似乎还带着些不甘心,看着白承洲笑了一声,眼中仿佛勾勒出当时自己年轻那会,抱着自己儿子在花园散步的前景,千秋家国,子孙满堂,大概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白承泽和白承洲见白槎没有说话,看眼睛还睁着,望去在看时,白槎已经咽气了。

  白承泽的上前一步,负手将他的眼睛合上,良久才道:“父皇啊,你教我兄友弟恭,教我平衡之术,可是你对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白承泽没有落泪,却长久无言。

  白承洲跪在白槎的榻前,眼睛却还没有离开他的父皇,苦涩一笑道:“五哥,这场没有硝烟的夺嫡结束了。”

  白承泽站在原地嘴角挂起一抹冷道:“可是,你会认输吗?”

  “五哥觉得我会吗?”白承洲抬头问他道。

  “没有硝烟的战场是结束了,”白承泽缓声道:“可有硝烟的战场就要开始了,可你想过吗,且不说你军中的实力,暂且就说礼度上吧,名不正言不顺你又该如何?”

  白承洲说:“若是五哥知道我的脾性,就该知道我断然不会认输,是输是赢,总要争一场不是?”

  白承泽笑,还是和原来的一样温润如玉道:“七弟是觉得我动不了你?”

  白承洲笑而不语,白承泽笑道:“确实,我现在动不了你。”

  “德贵,送七殿下。”白承泽微微抬手,看了眼白槎身边的小公公道。

  德贵道了一声是,白承洲也不扭捏,道:“明天的大典,五哥不请我参加吗?”

  “七弟会想来吗?”白承泽又笑着说。

  白承洲看了一眼他笑的无害的笑容,心中一烦道:“我先走了。”

  白承泽盯着他走远的身影,又沉默了很久,回身看白发苍苍的白槎,心中一叹道:“白雨,剩下的事情,你和礼部的人一起办了吧,至于左司令,你明天找个机会让他来我府中商量一下剩下的事情。”

  白雨点了点头,对着自己手下的人挥手,白承泽看见他们开始忙活,便抬步走出了灯火昏黄的御书房。

  宫里的灯有些暗亮,外面还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冷意,有一滴豆大的雨珠从白承泽的发丝上滑下,滴到他的掌心,他没有在意,心里有些繁杂。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宫门前,云烟还是像那日一样,在宫门前撑着伞等他,道:“爷心情不好?”

  白承泽压下眸光下的复杂,温柔一笑,略微平静道:“还好,”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为了转开话题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

  云烟笑道:“龙池对凤沼,倚澜松筠同傲岁。”

  此言一语双关,暗示她与自己共进退,可是筠……听到这个字,白承泽没由来的抬眼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笑意,无害般。

  白承泽的心头却似大坝突然倒塌一般,觉得不妙,这时云烟握过他的手道:“若你是儒家思想,我是皇帝,我愿为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如此,你还有什么疑我呢?”

  白承泽笑,试探般问了一句道:“你都知晓了?”

  “嗯。”云烟点了点头,也不骗他。

  “可那是你的母族,你能轻易舍下?”白承泽还是不信,接着问。

  云烟哈的笑了一声道:“母族?那里除了我的小侄子和父皇,谁人是我的亲人?我这次出嫁都是一场阴谋的算计,既然他对我不仁,何须让我对他有义,他将我当做礼品出嫁的那一日,就该想到,他会有今天的下场。”

  白承泽没有说话,云烟握着他的手一紧道:“相信爷与我是一样的人,不会被我这种做法吓到的。”

  白承泽理解一笑道:“我自是懂得。”随即他拉过她上车道:“走吧。”

  云烟一跃,上了马车,白承泽走在车里,身上淡淡的银光泛开,白承泽又问:“可说到这儿会,我有一事不明白。”

  云烟问:“什么事?”

  “你既然知道皇宫中,有这些尔虞我诈,那又怎会因为我那日安排刺客之事,而恼羞成怒?”白承泽问。

  云烟道:“我自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而恼羞成怒,只是你安排山匪之事来,是我断然不能接受的。”

  “山匪之事?”白承泽诧异道:“这从何说起?”

  云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知道他俩已冰释前嫌,他没有装的必要,就从怀中掏出那本从山匪头子那里记载事物的小册子与他看,当白承泽看见册子上的私印时,云烟看见他眼底的那一抹冷意,也是一惊,于是问“这事儿你不知情?”

  白承泽冷道:“我那时候正安排云家的事情,怎有时间安排这种事情?我最多安排了一下手下的人,查看一下你的行迹,如此而已。”

  云烟显然也是一惊道:“那也就是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了?”

  她缓缓陷入了思踌,但她也不知道白承泽这话可信度有多高,毕竟他也是个追逐权力的政客,可既然他们已经将这是翻页,那么,白承泽就没有再欺骗她的必要了,可是若这事又被他反当做利用她的筹码怎么办?

  云烟现在也不敢完全相信他,但却把有可能做这些事情的人过了一遍。

  她的手敲了敲马车上的桌案,脸色恢复如初,白承泽见她这模样,知道她显然已经想明白了。

  是啊,她也该明白了,云烟暗笑了一声自己的愚蠢,那日白承泽昏迷的时候,白承洲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就把他摒弃了呢?果然啊,深陷其中的人,心自乱。

  “爷该好好查查手底下的人了。”云烟想起他的私印来,小声补充道。

  “此事我已经在安排了。”白承泽微微抬手道,又挂上了他一向带着的笑意。

  “爷打算何时对颐朝下手?”

  白承泽抿唇,想了一会道:“现在还不会动手。”

  楚朝现在内忧外患,若是此刻他选择了发动战争,那白承洲坐收渔翁之利,他可不就功亏一篑了,替他人做了一场嫁衣?而且,貌似有人比他更加心急呢?

  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想到这,白承泽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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