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歇斯底里
萧夜听罢,就朝着萧凤仪作揖,“恭喜大妹妹,贺喜大妹妹得到良缘佳婿,什么时候让哥哥我也沾沾喜气,早日找到宗妇。”
萧凤仪被他这样一通砸挂,有些遭不住,怎么听都有种阴阳怪气,好像必须让她出现大红脸才甘心。
她走到萧夜的身边,欠身道:“哥哥,妹妹会为您留意宗妇的人选,毕竟妹妹即将成为找王妃了。”
萧夜见萧凤仪反客为主,有些遭不住,话也说不出来。
昭王妃,萧凤仪和沈氏听见这个称呼就有种不爽的感觉。
萧岐山感觉到小女儿不开心,就对萧凤仪道:“昭王妃有什么了不起,不要整天挂在嘴边说好不好。”
“昭王妃确实不怎么样,但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萧凤仪故意顶嘴道,说完还轻哼一声。
沈氏听见萧凤仪的话之后,也气不打一处来。
这萧凤仪本来就身负凤命,如果成昭小王妃还不是要压她的音儿一头?肯定无法无天,颐指气使地欺负她的音儿。
“凤仪,皇上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你现在就说自己是昭王妃是不是有点早了。”
她不想听萧凤仪废话,所以就出来教训她。
萧凤仪却反怼道:“虽然是皇上的口谕,但是君无戏言,姨妈你不会不懂吧?”
这话说的沈氏哑口无言,甚至有些讪讪的,“我……”
本来想要怼人却为成功,这是闹得实在是不太愉快,沈氏故意做出顺气的动作,萧清音跟着上前扶着她。
“娘亲,你别生气了,姐姐也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她只是她太想要昭王妃这个名头,不想被人瞧不起。”
萧岐山见沈氏和萧清音受委屈,肯定不会放过萧凤仪,走上前去,猝不及防地给了萧凤仪一巴掌,让人直接摔倒在老夫人的怀中。
萧清音和沈氏看见萧凤仪被打,幸灾乐祸的表情全部出现在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萧夜看父亲怒不可遏的样子,也不好替这个生来倔脾气的妹妹说清,只能在心里心疼。
长仪院的厅堂之内,萧岐山气昏头,不停地指摘无辜的女儿,“凤仪,你怎么这样和你母亲说话,而且她现在是你的嫡母,你怎么能叫她姨妈?”
萧凤仪没有说话,而是捂着脸靠在沈氏的怀中,恨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带着不少泪水。
看着女儿倔强又愤恨的眼神,萧岐山看着打人的那只手,觉得好像说错话了。
“凤仪,你若不是这样强势,我也不会打你啊。”
萧凤仪还是不说话,眼中充满怒意,这样的萧岐山心中的愧怍烟消云散,“你这个不孝女,不认错也就罢了,居然敢这样看你老子,我就应该打死你。”
说罢,他就提起重新锻造的灵越剑的剑柄,准备猛击萧凤仪。
剑柄打人可是很疼的,萧凤仪小的时候就见识过,这个爹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恨自己,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打她,可她就是不喜欢屈服。
眼看着孙女被打,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氏却看不下去了。
她将大孙女怜爱地抱在怀里,并且用龙头杖打在儿子的身上。
“你给我滚,你怎么当人爹的,女儿要被赐婚了,你不说句恭喜,居然要用剑打她?你把她打死吧,到时候昭王来找人,我看找谁陪一个新娘子给他。”
“母亲,你看她怎么和沈氏说话的,根本不尊重她,母亲,您不能这样能纵容她凤仪,否则以后闯祸谁替她兜底?”萧岐山再次被母亲打出老远的距离,愤愤不平道。
这以为萧凤仪好的名义说话话,让刘氏的火气也抖落出来。
萧凤仪在刘氏怀中冷笑,刘氏却指着沈氏道:“岐山,你问问这个女人,自从她姐姐去世之后,嫁到我们萧家,可有一日善待过凤仪?那次不是把她自己的女儿看得比谁都重要?这个家幸好有我这把老骨头,否则凤仪都长不大,不知道被沈氏糟践成什么样。她这样对凤仪,都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姐姐吗?”
对不起姐姐,这话说完沈氏倒是失魂落魄,直直地就倒在萧清音怀中,似乎根本支持不住。
姐姐,姐姐,她那可怜的姐姐,如果不是为了萧凤仪这个扫把星,怎么可能会丢掉性命?
沈氏想起姐姐,一时间悲从中来,哭得泣不成声。
萧岐山却以为沈氏是因为被刘氏冤枉才哭得,当即要为妻理论。
“母亲,沈氏对凤仪和清音都很好啊。明明就是凤仪自己太过强硬,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夜儿也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为何母子二人关系那般的亲密呢?”
萧夜听到这里,也对着刘氏道:“祖母,母亲对我们都很好,凤仪也想亲近母亲的,但是他们之间一直有误会,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们不对付。”
这话让所有人都窝火,萧凤仪觉得哥哥不帮衬自己,沈氏觉得对萧夜好是因为他是姐姐的骄傲,但是真的不喜欢萧凤仪,萧清音觉得母亲确实不喜欢姐姐,刘氏听见儿子这么帮沈氏这个毒妇说话,实在是没良心。
刘氏拿着龙头杖,在地板上面连续不断地笃笃敲打,“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凤仪也没有你这个爹,我们祖孙二人在长仪院相依为命,不要你们这些人。”
说到最后,刘氏几乎是嘶吼出来,有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沈氏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而是想起小时候姐姐对自己的好,以及姐姐因为难产去世时浑身是血的惨状,这一刻她不但憎恨萧凤仪,也憎恨那个让姐姐难产的男人,她的丈夫萧岐山。
如果不是姐姐临终嘱托让她照顾萧夜和萧凤仪,她才不会嫁给这个窝囊废。
她本来也想好好对萧凤仪,但是一想到姐姐,她就恨这个孩子,很恨,恨透了。
萧清音不知道母亲在哭什么,只能在旁边安慰。
这群人被刘氏赶出长仪院时,宫里面来人了。
张公公一见到满脸愠色的萧岐山以及哭哭啼啼的沈氏时,就有种错愕感,“萧国公,国公夫人,萧小姐有喜事,你们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