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片孝心
听见说到赤红砒礵和她联系时,萧清音拔腿就跑,但还是被抓了回来。
萧岐山相信小女儿的人品,“清音,你过来,给祖母解释一下,你的拂茵院为何要领取那剧毒。”
萧清音在绿书搀扶下,跪在众人面前。
“爹爹,祖母,我让芫书去领那赤红砒礵原本是要毒死老鼠,芫书不小心将剧毒在厨房里面,和辣椒粉混在一起,我给祖母做桲椤叶饼也是一片孝心,却不小心将那毒和辣椒混为一物,差点害了祖母。”
她越说越伤心,萧凤仪却是越听越恶心。
萧岐山听罢,也觉得萧清音不是故意,好言劝着。
“母亲,清音是好心办坏事,您就原谅她吧。”
老夫人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儿子。
空气之中,被僵持氤氲渲染。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夜终于开口,“你做好桲椤叶饼之后,没有尝尝吗?怎么只有祖母中毒了,你却没有?”
萧清音委委屈屈,左顾右盼,“哥哥,祖母爱吃辣,我却不爱,故而没有中毒。”
“都怪我爱吃辣?”老夫人冷哼,看破不说破。
她还对萧凤仪摇头,让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举动,让萧凤仪想起从皇宫回来那日,老夫人让她忍气吞声,不要追究的情形。
她那时还暗暗怪过祖母不给自己出头,现在看来老夫人为了萧家的声誉,连自己利益都可以牺牲。
老夫人说之所以会让芫书顶罪,还是为了萧国公府的名声。
孙女谋杀祖母这种事传出去,轻者被天下人嗤笑萧家家风荒唐,重者可能会被皇上怀疑。
在朝为官,如履薄冰,祖母不敢冒险。
萧夜对萧岐山道:“父亲,清音虽然不是故意的,也差点害死祖母,她应该受到惩罚。”
为了缓和与母亲的关系,萧岐山忍痛道:“按家法,打四十大板。”
其实,萧清音所做之事,打杀都不为过,萧岐山所说的四十大板都是在保她性命。
这是他给出的惩罚,沈氏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借着四十大板,可以揭过此事,保住萧清音性命。
老夫人见儿子儿媳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在保护萧清音。虽说护犊之情在所难免,但是作为母亲,老夫人还是对儿子寒心不已。
他为了宝贝女儿,可以不顾老母亲的死活。
萧清音才在宫里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一听说要又打板子,如同五雷轰顶,拽着萧岐山和沈氏的衣襟,“爹爹,娘亲,救我。”
“清音,为父知道你一片孝心,但是你差点害死祖母却是不争的事实,必须执行家法。”萧岐山说完之后,就将她甩开,大概是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心软吧……
沈氏也对着萧清音摇头,用眼神告诉她只要忍过四十大板就好。
萧清音见父母都不站在这边,也就不再纠结,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萧凤仪。
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将四十大板连同上次二十大板连本带利地还给萧凤仪,让她痛不欲生。
萧凤仪接收到渗人的眼神,也暗自发誓要对方不得好死。
“啊……呜呜呜……好痛,祖母,我真的不是故意还您中毒的。”
“二小姐,您流血了,你们轻点打啊。”
厢房之内,萧夜听着萧清音求饶的声音,对老夫人道:“祖母,清音应当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还是原谅她吧。”
“好吧,姑且饶了她。”
为了萧府的荣耀,老夫人本就不打算将萧清音怎么样,萧夜说要惩罚萧清音时,她很高兴。
但其实萧夜提出惩罚萧清音,又为她求情的举动,却让萧凤仪不解不满。
她对于萧夜最不满的事情还在后面。
萧清音被打得半死,涂了些伤药就被送到厢房里面,沈氏也跟着回去,留下萧岐山和萧夜在老夫人这里。
老夫人原本想让子子孙孙都离开,她好继续休息,萧夜却阻止。
“祖母,清音的事情处理完毕,是不是应该处理凤仪夜不归宿的事情。”
萧凤仪回眸,冷淡地看向哥哥,不知道她要处置自己什么。
萧岐山早已身心俱疲,什么都不想追究,他看着儿子道:“萧夜,凤仪昨夜是去帮祖母找药,不用再追究了。”
凤仪毕竟是他的女儿,如非必要,并不想喊打喊杀。
萧夜却坚持说:“不对,二妹妹给祖母做桲椤叶饼出于好心,但是好心办坏事。大妹妹给祖母找药也是好心,但是没有找到。二妹妹已经被打了四十大板,大妹妹不给些惩戒,说不过去。”
她这个哥哥对于两个妹妹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从来不偏帮任何一个,从小到大,送两人的礼物一样,就连吵架也要分别和两姐妹吵。
因为萧夜谁都不偏袒,所以她和萧清音都不喜欢这个哥哥。
萧岐山听完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想起清音好心办坏事受罚,她就心疼,对于凤仪就应该一视同仁。
“凤仪,既然你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也要惩罚你。不过,你只是没有拿到药而已,我就拿劫持打你手心几下。”
老夫人不愿凤仪被打,“看在凤仪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打手心就免了。”
萧岐山却不愿意小女儿一人被罚,“母亲,清音已经被惩罚了,凤仪也必须被罚,她要是不想被罚,就把药材拿出来。”
听见萧岐山的话后,少女直接道:“我拿不出药材。”
“那你就速速将手伸出来,让我打几下。”这一刻,萧岐山手中的戒尺如同灵越剑,泛起隐隐寒光。
面对戒尺,萧凤仪并未将手伸出来,因为这件事看似公平合理,其内的隐情萧夜并不知道。
白莲妹妹不是好心办坏事,是本来就要办坏事,害死祖母。
半晌之后,萧岐山见萧凤仪不将手伸出来,准备亲自动手,他让老夫人厢房里面的婢女架起大女儿,“你们给我抓牢了。”
这些婢女看了看老夫人,不知道该不该抓大小姐。
老夫人咳嗽道:“我看你们谁敢抓她!”
“娘,您不能纵容凤仪!”
萧岐山见没有人帮忙,就准备亲自去抓萧凤仪。
“慢着!不许打她!”
萧岐山准备打女儿时,却有人来到报国寺厢房,打断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