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渊安剑鞘
齐南王只差没有下令让丰行乾动用军营里面的人了,只是派出了玄奇阁一波又一波的力量,誓死要护住玄奇手中的长剑,一封又一封的密函传给了丰行乾,命令丰行乾哪怕是倾尽玄奇阁楼所有的力量,都必须要将玄奇手中的渊安剑带回帝京。
命令凤丹玉誓死护送丰行乾等人平安回京,齐南王着急,如此的死命令一波一波的下,却终究还是忽略了那些来自四面八方想要抢夺此剑所有人的心。
小小的边城连日来,隔绝门户,到处都是尸体,来的人一波又一波,几乎要屠城了,作为战场之上的兵权侯爷,眼看着整个边城的百姓都置于水火之中,却始终未曾有任何的动作。
小阁楼的房间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一波又一波,出来之后都对着丰行乾摇了摇头:“侯爷,没有办法将剑取出来....”
玄奇握的死死的,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都未曾将渊安剑从玄奇的手里面拔出来,好似那剑黏住了玄奇的手一般,丰行乾闻言,送茶至自己的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道:“那就将手剁了吧,反正.....活着回去也是难逃一死.....”
“是,侯爷....”
底下的人闻言,拿着手中的刀子,果然就要前去用这种最激烈的方式将渊安剑拿出来,凤丹玉的声音却在此刻急急的传来:
“等等.....”
话落人到,丰行乾听到凤丹玉的声音,也不说话,只顾低着头喝着自己茶杯里面的茶,凤丹玉看见丰行乾,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才说道:“侯爷,玄奇阁主一直紧握着渊安剑不放,不是玄奇不放,而是渊安剑不放,渊安剑有剑灵守护,想是剑灵感受了来自外界的危险和干扰,才随意的选择一个人而紧握不放,如此这样,哪怕是将玄奇阁主的手剁掉,也是无法将渊安剑拿出,回到金陵帝京也是没有办法的....”
闻言,丰行乾头也不抬的问道凤丹玉:“那不然让本候带着一个拖油瓶一路杀回帝京去?那本候岂不是要累死?再说了,一个人,还是一双手?将军自己觉得那个更划算?”
说着,丰行乾挥了挥手,手下的人明白了,就要去动手,却见凤丹玉急匆匆的跑了上去,挡住了那些人,急声道:“渊安不能见血....”
话落,丰行乾握着茶杯的手霎时一顿,此刻才慢悠悠将自己的头抬起来,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凤丹玉:“你在跟本候....讲笑话?”
凤丹玉没有理会丰行乾话里的嘲讽,只是固执的挡着那一些人,看着丰行乾,执着的说道:“渊安有剑灵守护,剑灵可化千百种模样隐匿在世间,渊安剑认主,可是渊安剑的主人早于十年前死亡,如今的渊安剑没有主,只有灵,若是沾血,长剑不认,剑灵嗜血无人束缚,必将屠城.....”
顿了顿,凤丹玉又道:“我知道侯爷可能不会相信世间万灵之说,可是渊安剑已经随着长孙家百年,而我...是现今活着最了解长孙家秘辛的人....”
自古以来,长剑认主,剑灵守护,纯钧剑,焚寂剑,干将莫邪,那一柄长剑不是,可是唯独渊安剑是不同的,渊安是不一样的,眼前的这些个混账,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渊安剑和长孙玥.....
凤丹玉看着丰行乾,丰行乾子茶杯前抬头起来,看着凤丹玉,凤丹玉眼神里面充满的急迫神情,不禁让丰行乾的一怔:“所以呢?”
凤丹玉闻言,看了看四周的人,丰行乾会意,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都下去吧....”
那些人听到丰行乾的吩咐,都不敢质疑,恭敬的退了下去,直到诺大的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丰行乾和凤丹玉两个人的时候,凤丹玉才道:
“边城深山林子之中,有一铸剑溶洞,此溶洞乃是百年前藏剑山庄在边城之处铸造的铸剑洞,藏剑山庄的人曾在此处铸造出数十把天下名剑,其配对的剑鞘也是在此处溶洞之中锻造出来,剑鞘的制造一位保护佩剑,二为掩盖长剑剑灵未被感化前的嗜血杀意....而束缚渊安剑的剑鞘,因为十二年的那一场平定异族的战乱,已经损坏,风叔....长孙风...将损坏的剑鞘送到了边城溶洞之中,重新投炉铸造....”
剑鞘制造的时间有些太过长,后来长孙祸乱,藏剑山庄隐迹江湖之上,渊安剑的剑鞘,便一直遗落在了边城之中的溶洞里面,长达数年....
“渊安剑未认主,未进剑鞘之前,不能碰血,还请侯爷务必要重视,给凤丹玉些许时间,凤丹玉自会将剑鞘带回来,届时侯爷想怎么做,凤丹玉绝不阻拦....”
丰行乾看着凤丹玉真诚的模样,未曾说话,将自己手里面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垂下的眼睑,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这就是长孙玥会在边城的原因吗?那当年所有人都说渊安剑不见了任何的踪影,翻遍了整个五洲都没有找到?那当时的渊安剑去了哪里?十年之后回来的长孙玥,为什么会成为渊安剑的剑灵?
青渊被围城的当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赤北山,那溃散而逃的八千将士都去了哪里?长孙珏又是为什么会摔下悬崖而亡?长孙阳,那个小屁孩,到底是为什么小小年纪如此刚烈就跳鼎而死?
被围城的当天的青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有多惨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那便交给凤将军了.....”
纵然心里面有太多的疑问,丰行乾都没有问出来,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真相,他丰行乾都会一一查出来,一个不漏。
“多谢侯爷信任.....”
两厢终归无言而说,两个在想,一个满心疑问,细细思索,一个内心复杂,无法言说,也不能够言说。
各自都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各自都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