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只剩下了一条路
丰行乾在这个关头来使西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五洲,西北王北临邑打得什么算盘,他们不知道,平疆小侯爷丰行乾此举打的又是什么算盘他们也看不透,只是觉得格外的汹涌。
“陛下,之前我们将长孙将军带回的时候,军师可是落在了齐南的手里面,如今若是平疆侯爷以此拿军师来要挟我们该如何?”
那大臣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北临邑,话落说出口的瞬间,那大臣顿时就变得有些后悔,总觉得此时此刻问出这样的话,显得有些格外的多余甚至还有些嘲讽。
为了赢,为了不被人拽住软肋,陛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放弃,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军师而放弃自己的江山,而受人威胁呢。
简直是笑话。
那大臣问完话,果然许久都未曾听到北临邑的回答,大臣顿时更加的后悔了自己为何问出那样的话来。
若是平白无故惹了陛下不开心,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啊。
大臣正在后悔中,北临邑的声音在此刻忽而传来说道:“军师自然是我西北,若是死,军师也是为了我西北,且等等看吧,看平疆小侯爷要如何来访给我西北送大礼…”
大臣听到北临邑的话顿时就沉默了下去,不敢再说些什么,也在此刻,王都城郊的沈卿黛忽然看到从远处飞跃而来了一只鸟儿,小小的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张岩和孙诗瑶坐在庭院中,心里正烦躁的要死不说,还听到一只鸟儿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于是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石头,张岩就要将那只鸟儿打死。
手在刚刚抬起,就被沈卿黛扔过来的石子直接打中了手腕,手里的石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张岩回头就看到沈卿黛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发出和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张岩和孙诗瑶觉得疑惑至极,就看到那鸟儿在听到沈卿黛嘴里面发出叽叽喳喳的鸟儿声的时候,立马就飞到了沈卿黛的面前,沈卿黛也顺势抬起了自己的手。
鸟儿落在了沈卿黛的手上,歪着一个小小的脑袋看着沈卿黛,然后叽叽喳喳的,沈卿黛仔细的听着,片刻后也回了一句。
沈卿黛放飞了鸟儿,可是还未飞出去多远,鸟儿又回来,飞在沈卿黛的面前,叽叽喳喳的两句,然后就扑哧着它的小翅膀飞了出去。
张岩和孙诗瑶就看到沈卿黛忽而往后面踉跄了一步。
见此,两个人急忙就跑了上去,问道:“怎么了?你会鸟语?”
沈卿黛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格外的不好,甚至是苍白无神的。
沈卿黛未曾回答张岩他们的问题,只是说道:“玥玥让我们去找北思思…”
“让我们去找北思思?可是我们连北思思在哪里都不知道,孙家的人也都已经死了……”
沈卿黛摇了摇头:“没有,孙家的人没有死光,还有,孙家的人还活着,玥玥说在朝堂,北思思在王都…”
“北思思在王都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在某个朝堂的人手上,我们是不是要一个个去查?”
沈卿黛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不必,我会让青渊将消息送来,我们着重的调查那么几个就好…”
沈卿黛淡淡的吩咐着,话落,就转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背影显的很是落寞不说,整个人好像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张岩对着孙诗瑶点了点头,孙诗瑶立马追了上去,问道:“卿黛,长孙玥还说什么了?”
之前沈卿黛让他们等消息,他们不信怎么可能长孙玥能够将消息放出来,如今两个人之间却用了独特的方式将消息传达着。
长孙玥便也肯定告诉了沈卿黛什么,沈卿黛才会那样不对劲儿。
一定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
一定是的。
沈卿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孙诗瑶,可是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一直待到了晚上,都未曾出来。
而长孙玥坐在天机宫里,看着窗外的月色,看着庭院里面那些争相绽放的花朵,也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长孙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站起来走到了桌子前,桌上早就已经摆好了一副棋盘,长孙玥自顾自的和自己下着棋子。
最危险的地方有的时候一定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孙家的人未曾死完,身后交接孙家的人一定在朝堂之上身居重要的位置,而北思思一定在王都。
北临邑找遍了上上下下的许多地方,可是朝堂北临邑却未曾去查,也未曾去怀疑过,那么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就是最最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北思思在王都,北临邑恐怕也未曾想到吧。
长孙玥下的每一步棋都小心翼翼的。
而天涯的另一端,丰行乾也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陷入了深深的思量之中。
两个人隔着天涯,都将五洲的局势摆成了一盘棋子。
她们在深深的思量着。
一步一棋,一起一落,走的都小心翼翼,走的都步步为营。
她们在为这天下,也在为彼此。
古人有云:天下大局和生死局一般无二,生门十门里面有一门,其余九门皆为死门。
一旦走错,全盘皆输。
百年前,御德长皇后就是一手权术闻名五洲,未曾动用一次大战便辅佐无双皇帝登上了帝位,一统了五洲大陆。
和天启对手的那一个国家东疆的掌权人也在最后放弃了自己的城池和将士,一去再没有了任何的踪迹,从此消失在了整个五洲。
可因此,天启完成了一统五洲的最后一步。
盛世了百年。
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只言片语的真相也只能从北炎的历史之中去寻找。
然都一无所获。
如今若是想要效仿御德长皇后,怕是很难很难不说,北临邑的性格比之当年的东疆皇帝。
那么眼前剩下的路,便只有那一条。
也只剩下那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
棋子最后缓缓落下,放在了棋盘中间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