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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七 章 失踪

安成公主 子非烟雨 6953 2024-07-11 19:38

  德昌想想刚刚的事还心有余悸,那杀手胡乱伤了几个人便直奔楼上,显然,似乎目标是自己啊,随从拉着德昌左闪右避,掀桌翻案,避人翻爬,狼狈不堪,得亏皇兄及时带来禁军的人,才未伤着自己,此人好大的胆!甚是厉害,在那么多禁军的围攻下,还是逃脱了!惊魂未定的赵德昌想起安成,急得猛然抓住随从的手:“安成,安成呢?”这丫头,到底到哪里去了?这楼中乱成如此,她别有什么事才好。

  随从见王爷神色慌张,又亲眼见刚才的事,被德昌抓得手臂生疼,只诺诺道:“公主,公主,不知道。”

  德昌惊犹未定,安成,安成不会有事吧,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声色俱厉道:“还不快去给本王找,公主要少了一根毫毛,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随从哪里见过王爷紧张成这个样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下楼去找!

  德昌至今不知刚才杀手的目的,刚才自己砍他一刀,虽然是案上的不知谁的刀,猛然看清他面容,真是可怕,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耶律斜轸将安成抱回驿馆,萧挞览正在下棋,却见耶律斜轸带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回来很是奇怪:“这人是谁,带他回来干什么?”

  耶律斜轸将安成放在床上,回头道:“我们第一天到的时候就见过她了,你不记得了吗?”

  萧挞览仔细看清床上之人的容貌,颇为惊奇,是她!这正是第一天来大宋见到的那位公主,上一次大宋皇帝在宫中举行宴会,这般的神女之姿却未能再得见:“是她,大宋七公主!”但斜轸怎么会和她待在一起,又带她回驿馆?他想干什么?

  耶律斜轸并未回头,幽幽道:“她中毒了。”现在只等西门牧雪来替她解毒,她怎么还没来?

  萧挞览心下奇怪,这公主是怎么中的毒?却又好奇问起牧雪的事:“牧雪是听雪楼的舞姬,她今晚有没有事?”

  耶律斜轸凤眼微睨,回头见萧挞览坐在椅子上一幅若有所失的样子,倒是罕见:“你倒是挺关心她?”

  萧挞览料想牧雪没事,也未否定,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牧雪离开大辽流落渤海旧地之前,自己是最后见过她的人!叔祖明明是知道牧雪的身世还是为了斜轸将她送走,当时如果牧雪还在叔祖身边,那一次在邙山,叔祖也许就不会死!但这些已经过去那么久,斜轸还是不能忘怀那件事情吗?不禁叹道:“你到底是不肯原谅牧雪吗?”

  耶律斜轸没想到萧挞览会有此问,问这个问题!门外响起敲门声,萧挞览起身要去开门:“我出去见她!”

  西门牧雪听得耶律斜轸回道:“不用,她还等着西门牧雪解毒呢!”

  牧雪心中一阵刺痛,微笑着推开门进去,依然是面纱遮面,耶律斜轸和萧挞览见到牧雪都很高兴,耶律斜轸更是难得的对牧雪微微一笑,牧雪一怔,心中愈寒,眼睛向床上瞟去,微笑道:“大王要我救什么人?”

  心中对床上的人颇为好奇,在大宋,什么人会让他如此挂心,听雪楼出了变故,也让自己马上前来驿馆,却急着让属下找寻自己前来,不是本来不想见自己的吗?

  萧挞览见牧雪左臂上缠着纱布,想原来她也受伤了!

  牧雪清姿摇曳,故意挤出笑容望着萧挞览说笑:“是什么人让我们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如此着急呢?”

  耶律斜轸收起嘴角永远宁静柔和的微笑,看着说笑的二人不说话,两人哪里还敢取笑。

  牧雪低下头转过身去看床上受伤的人,仿佛并未说过这惹耶律斜轸不高兴的话。

  萧挞览见牧雪胀然如失的身影,心中想到,原来这么多年她从未忘记过他,心中蓦然跑出一个让人吓一跳的念头,牧雪,一直是喜欢他的吧!而斜轸,就像现在一样,一直都不知情!

  牧雪的眼光从未在别的男人身上停留过,当然包括自己!

  心中颇为感慨,萧挞览,为何你到了这个时刻才明白,当真是愚笨至极!牧雪,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那么多,难道你一点都没觉得辛苦吗?

  牧雪瞧见床上的公子,望见他手,便知是女扮男装!再瞧容貌,心中一惊,暗自叹息这姑娘小小年纪便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大一些还了得!这般的容貌,连自己也忍不住好好端详想找出她脸上的缺陷和不美的地方,但是,居然找不到。耶律斜轸道:“她好像中了毒!”言语间颇为关切,好像是熟识的老朋友一般。

  牧雪睫毛忽闪,面目凝重:“她中了蓝色妖姬的毒,看来是醒不过来了!”

  耶律斜轸和萧挞览大惊,牧雪见两人神情凝重,尤其是耶律斜轸,神色居然隐忧十分明显,十分奇怪,偏头问道:“她是谁?”

  萧挞览低头道:“大宋七公主。”

  牧雪有些震惊,回头看安成,连睡着了也不改的高贵气度自己早该猜到的,一般贵族世家女子怎比得上,就像赵德昭一样,原来是她,安成公主!

  耶律斜轸看着牧雪,有些不相信:“你可能解?”

  牧雪摇头,解释道:“将军对医药之道不了解,蓝色妖姬此毒并不能解。”

  耶律斜轸不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没有解药?”

  西门牧雪有些没好气:“您不信,我也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有些毒是根本没有解药的。”

  萧挞揽也凑了上来:“牧雪,你是医道高手,若是能够,一定要救公主啊。”

  西门牧雪虽知安成身份尊贵,但这两个大男人紧张成这样,到底有些不理解,耶律斜轸更是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怎么?多年前因为萧敏的事不相信自己,现在又因为这个大宋公主不相信自己吗,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便提议:“她既是大宋公主,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去,大宋皇宫自然有太医医治她,我西门牧雪要是治坏了大宋皇帝的宝贝女儿,到时候大宋皇帝要杀我,大王会救我吗?”

  耶律斜轸本还是那副宁静柔和的样子,窗外月上树梢,恰似少女的眼神,闻言神色紧绷,若她从此醒不过来,该如何呢:“你最近也太放肆了,我要她醒过来,不要听见什么醒不过来之类的话,若她醒不过来,我会让你也醒不过来,听清楚了吗?西门牧雪,我只相信你!”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地让人如沐春风,平静优雅,可那话语之后的杀机任何人听了都会胆寒心惊。

  萧挞览听此话不善,试图阻止:“大王!”但太强人所难之类的话却没敢说出来,的确,这公主不醒,对我们是非常不好的应对局面。

  西门牧雪几乎怔住,他还是那个战场上那个振臂一挥,便有千军万马倒下的杀神将军吗?这公主乃大宋人,他何故这样担心她,也许他变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前哪会关心人呢?耶律斜轸,其实,你不是相信西门牧雪,你是相信她的医术对吗?牧雪看看自己的手臂,德昭温柔的脸轻柔的动作便浮现在眼前,就在不久之前,有个人很是紧张自己,不顾身份的尊贵替自己包扎伤口,心内差点哽咽,但,蓝色妖姬,确实无药可解啊!牧雪只得回话:“那,牧雪先回去了,研究研究!”

  耶律斜轸似乎没听见一样,没说话。

  萧挞览说道:“那我送你吧。”

  两人便走下楼,走出后门,来到后院的花园中,牧雪已没了走路的力气,脚步越来越沉重,院落中是大辽没有的各种奇花异草,亭台楼阁重岩叠嶂,山石树木各具美态,一轮圆月照在旁边的水池中,水池旁有一棵颇为怪异的梨花树,花已经谢了半树,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是凄美无比!牧雪想起了以前在辽国的日子,牧雪心中便有种无法言语的痛楚,辽国虽不像大宋这般桃红柳绿、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但那个地方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啊,自己有多少年没回去看过了呢,想起离开大辽的时候,自己是比那位大宋公主大不了多少的年纪!

  萧挞览见牧雪站住不走,浑身颤抖,心想,斜轸因为那位大宋公主逼迫牧雪,也太不应该了,本想安慰牧雪,但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牧雪,是哭了吧?

  西门牧雪终于流下一直憋着的眼泪,摘下面纱,道:“他说他相信我,我对他还是有些用处呢,我救了那位大宋公主,他就会原谅我吧?”

  萧挞览一直以为牧雪没事,原来,又是自己错了,就像八年前一样,原来牧雪也一直无法原谅她自己,不只是斜轸,轻声道:“牧雪,我知道你发过誓,不再碰这些,但安成公主被将军带回来,不救治的话总归不妥,请你费心!”就像八年前一样,牧雪的注意力永远都不在自己身上,尽管八年前,自己说过会照顾她,但她大概就没相信自己吧,所以那天,自己到渡头上时,她已经坐船走了,现在,她也只是沉浸在耶律斜轸不善的态度里,愧疚不能自拔!

  回到襄王府,德昌是一夜未睡,安成到底去哪里了,自己只差没将听雪楼翻个底朝天了,安成,真的出事了吗?怎么办,要让父皇和德妃娘娘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安成,你到底在哪儿,怎么不告诉哥哥一声就不见了!

  早已已经派出王府所有的下人出去找了,若是找不到安成,该怎么办?事已至此,只来看看德昭皇兄有什么主意没有,他深得父皇信任,只盼能快点找到安成。

  德昭也是一夜未睡,牧雪也受了伤,而自己早已将他的画像贴出去,交代守城禁军严加查看,势必将那杀手揪出来,除非他长了翅膀飞出去,否则,别想逃出神都!正要再去听雪楼查看,一出王府,却见德昌神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加快脚步道:“怎么,还没找着安成?”按理说安成那会不在场,没理由会被那刺客所伤,怎么会失踪呢?真是不可理解,就像那个刺客的行为和目的一样,难道仅仅是为了伤牧雪?不可能,她只是听雪楼的一个舞姬,看那杀手也不是神智不清,却胡乱杀了那么多人,与自己纠缠许久,难道是为了引起混乱不成?德昭一时也无头绪,幸亏德昌机警,刺了那刺客一刀,他应该逃不出城去,安成一向任性,便道:“安成,会不会已经回宫了?”

  德昌摇摇头:“安成不可能不辞而别。”这根本没可能,自己刚去问了宫门口的禁军,他们并未见过安成!完了,安成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谁,连大宋公主也敢动!

  德昭抚肩安慰:“别着急,我们先去听雪楼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德昌点头应允,俩人到了听雪楼,因为昨夜出了事,加上德昭将听雪楼封了起来,所有里面显得很冷清,不似往常那么热闹非凡,尤其是那翠娘,脸都绿了。

  俩人进去,便有禁军打扮的人过来行礼:“二位王爷!”

  德昌急着问那低级军士:“可查到什么没有?”

  那军士看一眼德昭回道:“回两位王爷,奴才已经盘问过了听雪楼所有的人,她们都没有见过公主!”

  德昌不由得又着急起来。

  德昭眉眼一低:“你记住封住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出。”

  那武士赶紧答应,吩咐手下的人将王爷的命令传下来,德昭见德昌脸色发白,道:“如今,我们应该尽快找到昨晚那个杀手,安成的失踪,也许跟他有关。”

  一语惊醒梦中人,德昌两眼放光,是啊,那个杀手昨晚在这里行凶杀人,安成昨晚就不见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凭那杀手的武功若只是为了杀伤几个听雪楼的舞姬也太说不过去,看他昨晚杀人的癫狂样,定是为了故意制造混乱,乘机带走安成,对,绝对有这种可能!

  曹云轩得知安成失踪,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出宫去找安成,无奈守护宫中的职责,怎可擅自离位!安成,是谁带走了安成?

  傲雪和兰屏二人从襄王府的来人那里得知安成失踪,惊得目瞪口呆,公主怎么会失踪了呢?但襄王的意思是希望暂时不要走漏风声,这更是让两人坐立不安,傲雪想告诉德妃,兰屏不同意,说先等等襄王的消息再拿主意,说不定是公主调皮,跑到哪里玩,兴许就回来了呢。傲雪却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只有干着急。

  西门牧雪待在住的地方,哪里也没去,花弄影去了教坊,牧雪却没了兴致,昨晚彻夜翻看医术,一无所获,要解蓝色妖姬的毒谈何容易。蓝色妖姬产于西域,名为奇香,实为劣毒。传闻只要闻到这种味道的人便再也醒不过来了,牧雪小的时候听母亲讲过这种毒,是西域雾阴族的人所制。

  安成醒了的时候,颇为吃惊,自己明明记得闻到一股香气就晕倒了的啊,那香味是自己从未闻过的,奇怪,这个地方是哪里?那个契丹人呢,他没有事吧!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团白雾悄悄隐去了,整个房间由刚刚的奇异诡谲变得清晰起来,这房间也够简单,只有自己睡的这张床,木窗上没有糊窗户纸,风吹进来,有些冷,外面青山绿水,好像是一个湖,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这里似乎没有人啊?

  头有些重,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但身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好奇让安成凭意志支撑着走出了门,揉着眉眼,并努力睁开眼,安成颇为惊奇,外面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个绿色的树林,翠色欲滴,这是个两层的木楼,周围听不到一丝声音,死一般的寂静,让安成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地方是哪里,自己是被谁带到这里来的?楼下的湖就像一块碧玉一般晶莹透明,这恍若仙境的隔世仿佛要带走所有的阴霾和不幸,安成呆滞了一瞬间,突然水中投下一片碎影,安成抬眼惊呼:“谁?”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上,有一个身着绿色衣服的男子,他似乎没听见安成的话,或者说他就像是一座石像一样,动也不曾动一下,是因为风,他才被发现的吗?他的一身绿衣已经和周围融为一体,就像他自己一样,莹如白玉的秀美侧脸,就像是画中的美人,唇边的箫,他是要准备吹奏一曲吗?

  安成有些分不清了,他是人是鬼?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女子的男子呢!还有这个古怪的地方,还有怎么,怎么下雨了,这雨,怎么是绿色的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地狱吗?安成伸出手去接,恍然大悟,这是在梦里吗?那个人不见了!而自己也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斜轸看着床上的少女,眉头不禁皱起来,她何时才会醒过来?蓝色妖姬,下毒的人到底是谁?之前她那么怪异的眼神到底是为什么?

  萧挞览开门进来,令自己疑惑不解的是耶律斜轸一直坐在床前照看着那个公主,想到让牧雪头疼的斜轸的命令,萧挞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更让人担忧的是安成公主何时醒过来,而城内突然紧张的气氛和重兵把守的听雪楼一定和这位失踪的公主有关,但斜轸,他是怎么想的?萧挞览想起牧雪刚刚的话,一定会找到蓝色妖姬的解药,已来不及想她和斜轸之间的事:“将军!”

  耶律斜轸见萧挞览一脸凝重,正要问萧挞览已抢先说:“将军不打算将公主送回去?”对于这么直截了当的提问耶律斜轸愣了几秒。

  萧挞览觉得有些不妥:“她可是大宋公主,且身中剧毒,且咱们不能救她,将军何必将她留下呢,莫非公主曾经得罪了将军吗?”

  耶律斜轸脸色突然变冷了七分,萧挞览一直低着头,但仍然能感觉到斜轸的变化,就像在战场上的他一样,振臂一呼,便有千军万马跟着倒下的冷峻杀气,的确,连皇上皇后对于他做的事也从未要过理由,因为他没有败过,这么问,对不对呢?

  抬头看的时候,耶律斜轸却已经是宁静柔和的样子,竟然笑着问道:“你不是说我还未见过他们的皇帝吗?”

  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萧挞览心中一震,不知这和安成公主有什么关系,但,他已经打算要见大宋皇帝赵光义了吗?是不是太突然了!

  耶律斜轸想起昨晚和安成在亭中看到的白袍怪人,和安成之前奇怪的眼神,昨下毒的人是谁呢?听雪楼的杀手只是个幌子吗?但她是怎样中的毒呢?而自己和西门牧雪却没有,耶律斜轸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表情,回头对萧挞览说道:“西门牧雪若是解不了蓝色妖姬的毒,我们就不必送她回去。”

  萧挞览觉得甚为不妥,牧雪说过,蓝色妖姬无药可解啊,将军把自己难题丢给牧雪到底要干什么,却也不必赔上这公主的性命,俯身道:“将军这么做,似乎太冒险。”

  耶律斜轸瞧着萧挞览,这位皇后的亲侄子似乎很关心床上躺着的这位少女,或者是另外一个让他一直牵肠挂肚的人吧,道:“你是在可怜她吗?”

  萧挞览一凝,诚慌道:“没有!”

  耶律斜轸手负身后,外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使他那本就棱角分明、有如神铸的俊美脸庞更加神秘莫测。

  在那一瞬间,萧挞览有些不敢正视,这位大辽最年轻最神勇的王的心思,没人能看透,少年时代第一次见他,那种意气风发、问鼎苍天的壮志可睥睨天下苍生,一次酒醉,两人躺在大草原上看着天上的星斗,那还是几年前宋太祖还在的时候,那时他初出茅庐,在白马岭战役生死攸关的时候,带领南院部队,三天扭转败局,致使宋军功败垂成,疲师南归。他说过那只是开始,皇上也说过,大辽若是再出一个韩隐这样的奇才,我大辽绝可南牧中原。他对自己袒露心声,依然不减霸气:“这一切只是开始。”

  耶律斜轸继续说道:“那就好,可别忘了这次来大宋的任务!”

  萧挞览再次颔首回道:“是。”

  耶律斜轸出了屋子,只留下一阵风将门吹开,萧挞览回头看床上的安成,总觉得这公主实在太可怜,却已经不敢再过多问耶律斜轸对安成的安排,北院大王到底是想救公主还是有别的什么安排呢,不是想救她的话,又怎么会带她回来,若想救她,为什么明知没有法子的情况下还要执意将安成公主藏匿于行馆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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