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确实天资聪明,学东西很快,只是性子急,尤其是针线她绣了朵小花,就扔下了。
“这个真没意思”于是爬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宁淑君放下绣了一半的绣品,只是拿过毯子替丫头盖上,转而看向小家伙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她。
心中犹如化开的春水一般,宁淑君俯身将大宝抱起来,前些时日方鹤师父瞧见大宝甚是喜欢,紧紧拽着方鹤师父的衣角不撒手,都没见怎么黏自己。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若是母亲看到,定然欢喜。
想到母亲,宁淑君心中愧疚万千。不能侍奉已是罪过,可要是牵连她,宁淑君才觉得自己心中不安。
“也不知你爹爹到了吗?”
前些时日慕容家传来书信,慕容莲不得已回京一趟。如今过去好几天,只怪自己分身乏术。
“呃”若是能做几个傀儡,似乎不错。
前些日翻阅那套紫黄蓝的加厚版习题,里面似乎提到分身,若是学会了,岂不是方便多了。
只是那是高阶法术,她还没办法制造出一个分身。
“挺笨的!”宁淑君敲了敲自己脑袋。
六月揉着眼睛,坐起身,“我怎么睡着了!”
瞧她醒来宁淑君便指了指书桌旁的一本蓝封的书册“这是本心经,这段时间抄录了。”
“啊!”
“啊什么,心性如此浮躁,让你抄是静心。”
“哦”
见六月茫然的样子,宁淑君只是笑了笑,那不是什么心经而是她刚抄录的上品定心决,此心法便是一柱香眩晕敌人并打出高爆发伤害,一击毙命的效果。
刚才翻阅她的紫黄黑加厚版教学书,发觉了这功法修炼,似乎适合六月。
这孩子学过瞬间转移,若是再能习得此法,可短时间给敌人造成致命伤。
六月闷闷不乐的拿起书,随便翻看着。
“抄书,又是抄书。”
“若是不想,便将你绣的花绣完。”
“不了,这个太费神了”六月赶忙拒绝,“不就是抄书,平心静气”
夜间见六月早已熟睡,宁淑君打折哈气本想着也该休息,可手腕上的红光闪动。
顿时清醒过来,刚踏进空间,眼前便是天旋地转,紧接着唇瓣酥麻,只觉得头晕眼花。
过了一会慕容莲才舍得放过她,瞧着怀里人儿薄唇轻起,水杏朦胧,心中顿时升起邪火。
反应过来的宁淑君,她的衣衫已经褪去,顿时恼怒的问道:“你干嘛!”
慕容莲低头蹭着她脖颈,轻声道:“娘子,可让我好等。”
原本要陪着她,可一连两个多月,宁淑君的眼里只有孩子,他反而觉得自己碍事。
如今走到半路上,心里越发放不下她。
“你连大宝的醋都吃”宁淑君气的握拳锤他,被接住了。
“别生气”慕容莲将人搂在怀里,“说来也怪你搅扰了我的道心!”
宁淑君嫌弃的推开他,“到成了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该千山万水跑来找你,明日我就带着大宝离开,饶不了你清休。”
“错了,对不起”慕容莲承认他小心眼了。只是心中难免失落,眼看孩儿出生快三个月了,想着夫妻间多亲近,只是一直被宁淑君冷落。
宁淑君倒也没怎么生气,反问道:“魔气还会侵染你心智?”
“这个,师父一帮我清除了,只是身上残留些许无法彻底清除。”
“啊,那可如何是好?”宁淑君担忧。
见她担心自己,慕容莲安抚着她,“放心,只需娘子帮助自会无事”
将她带到到木屋中,这里边一切都在,将人轻放下。
随后密雨落下,两人心神合一,难舍难分。轻纱缓缓垂落,掩住一番好光景。
直到天旋地转,眼前昏暗。她在醒来置身温暖的池水包裹,瞧着身上红晕朵朵,顿时羞红了脸。
“可好些了?”
宁淑君低着头,有些娇羞的点头。见他闭目养神,便上前挑衅了两句,一连三天也未曾离开。
在出来的时候,她捂着脸郁闷至极。孩子的啼哭声将她意识唤回,宁淑君赶忙上前接过孩子安抚。
“师父也真是的”六月说,“幸亏宋大娘帮我,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师父可是练功忘了时间,快去睡会,宝宝交给我”瞧着宁淑君有些疲惫,六月便接过孩子。
“嗯”
这段时间也够费心神,六月推着小床,摇着拨浪鼓。
“姐…姐”
“哈”她一瞬间没听清,“你刚叫我什么?在叫一声”
小家伙只顾着笑,六月将大宝抱起来,“叫姐姐”
“姐…姐”
“哎”六月亲了亲小家伙,“快长大,到时候姐姐带你出去玩”
“姐……姐”
“哎”她被叫的心花怒放,抱着宝宝转圈圈。
过了些时日,宁淑君便向宋大娘辞行,她打算带着六月和大宝去山腰住。
“以后常来”
“会的,多谢大娘这些时日的照顾,若…淑君感激不尽。”
宋大娘倒是没觉得什么,“小事,再说老身也是收了礼不是!”
到了山脚,六月还是后怕,她不知道能不能上去。
“你试试”
这次那屏障没挡住自己,六月一蹦一跳的跑着上山,时不时朝身后喊道:“师父快点”
到了竹屋六月没闲着山前山后溜达,竹屋两旁的花儿都盛开着,庭院中一株牡丹尤为艳丽,六月采了下来。
“师父,你看”
只是这牡丹没过一刻钟就凋零了,六月不解!
“不过是障眼法,万物生长都有其规律,你就没注意这个时节哪来的百花盛开!”
“假的,也对”六月爬在窗户外,屋外寒风吹动,寒气才褪去,冰雪还未完全消融,自然没到时节。
“师父,六月不明白,你说过花无百日红,为何还要弄假花呢!”
宁淑君手中动作一顿,也是执着于繁花似锦,可终究做不得真。
随着收回法术,远中再无刚才景致,只留下一片竹林在微风中摇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师父,花怎么都没了”
“唔”宁淑君抚摸着她脑袋,“你说得对,为师刚才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嗯,这个哦有了,假作真时真亦假。”宁淑君道。
六月似懂非懂的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