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证明,这都是事实。”
“我也能证明”。
“我……”
“还有我,算上我一家……”
“所以二哥,你要的秘方何在,这便是你能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打杀我其他房的原故。还有娘,你知道她多盼你能归,一家团圆。你从搬走杳无音讯,你可知道她心中的挂念。”沈有寿痛彻心菲诉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对呀,听说你一家回来,作坊还提前下班,让你们好团圆呢。”
“小若还专门去养殖场让人杀鸡屠猪呢,我都听到屠猪时嘶吼的尖叫声了。”
“还有,这身后的是什么。”有眼尖的发现门内的物品。
“这大米,这衣服,被子,这不是重新置的家什么。”
“对呀,这沈老二刚回,老宅不正缺这些吗。”
“这可是汇纤最新最好最实用的呢。这对沈老二不薄呀,这是怎么了他。”
“还能怎么了呢,还不是心里不平衡,因为银两呗。”
“他享福时,其他房没日没夜努力着呢,你忘了那时两女娃,只身闯后山时,也是她们福厚,要给咱们不敢说要这福气,也是没这个胆子呐。”
“你懂啥,她们那时叫什么来着,先生还是后生来着。”
“置于死地而后生!”
“对对,这是拿命拼的,我可不敢。我还有一家老少要养呢。”
“这老二也太不是东西了,一回来便要打要杀,这其他房对他多好,这家什,咱忙多久才能置办齐呢。”
“就这羽绒棉服,羽绒被,咱是想都不用想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家人,做梦都笑醒。”
“你拉倒呗,那是你心不够狠,这些不要努力就可以得到的财产,你不想要。”
“想要,但不敢要,晚上都不敢入睡。怕。”
“这俗话不是说了吗,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给我也守不住呀。”
“你们胡列列说啥,我拿回自家东西,犯你们还是咋了。我知道,你们都被他们用银子收卖了,那是我家的,都给我吐出来。一群吸人血的穷鬼。”沈李氏一见大家都向着其他房,气势激昂对着他们一通辱骂。
“女干丈饮妇,你们串通好的。”
沈欣然冷笑,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只怕猪一般的助攻。如果他们从劝停架后,选择退一步,那也没那么快能一次性掀穿他伪善的面具。
财帛动人心,还真不假。
“沈李氏我自问我沈家上下对你不薄。”沈有寿一身染血,怒发冲冠般吼起,“沈有财,我也自问从小到大从未亏待过你,做到敬母爰弟,一亏再亏,只求和气,和睦。可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待我们,你的心够冷血了。是为兄有愧,捂了大半辈子都没能捂热你的心。”沈有福似用尽全身力气。
“我沈有福是没福气了,是没福气有你这个弟弟了。徐管家。”沈有福如泄气的气球般。
“老爷。”
“那猪,鸡鸭肉就分给乡亲们了。”沈有福忍痛自嘲闭上眼,一瞬又坚定地开口说“大家都散了吧。让大家见笑了,都到晒谷场上领去吧。”
“还有以后你们一家也别来这里了,如当初分家时,各不相干,生死由人。”沈有福率先越过众人,见她们还呆在外面“你们还也想领回一份。”
众人才回神,跟上。随后的沈欣然对沈若然悄声说。“我今天才发现我爹还冷幽默的。”
“嗯,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大伯这么给力的,我还想着这该如何处理呢,没想到这么措手不及。”
“哼,二房这回凉凉了,咱家我最愁的是咱奶及我爹,现在可好了,他们作死作上头来。今天这个结果比让村长他们处理更合我心意。”
没有爱子心切的沈孟氏,也没包子大哥在个中周旋,以后沈有财再闹出什么蛾子来,她也不必顾忌而不能下狠手。
“刚真是舒爽。”一天的蔽屈气,发泄到淋沥尽致。
沈家姐妹就舒爽了。可苦了一旁的徐嬷嬷,她心中万分后悔,她能收回刚才的话吗。这简直就是一爆力狂呀,以爆制乱。
相反付嬷嬷便是一副焉有荣褔一般,她是越相处越心喜。有勇有谋,进退有度,心思绸密,与她主子越发匹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你,哼,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族长本想让沈有财受教训的,可这寒了的心,可不是说暖即暧。也眼不见为净,离开了。
“你可真行。”作为同宗长辈,沈老三叔公也有口难言,丢下一句话也离开了。他丢不起这个脸。这还是人吗,这是人能想做出的事吗。
“大家伙都散了吧,去晒谷场领了肉就煮晚饭了。”村长的职责让他不得不善尾。驱散了村民不聚众。可管不住他们的嘴。
这可是艳明的对比,以后谁还敢靠近他们一家,他们回依山村第一天可是臭名远昭了。试问谁家有这么虎视眈眈盼着全家死光,等着继承财产的人,还能真心对待。还不得日不得安宁,夜不能眠。
这人呐,还真不敢只看表面,这不,试问试敢相信,今天这一出是待人处世都魄得人心呀。
沈二房今天是将全村人得罪全了。大家也是心里给沈家面子,否则今天这一出,谁敢让他们继续在依山村。沈有福的不追究也是他能为他仅留的一后路。
人非圣贤,孰能无痛无欲。能一直保持吃亏不说,重要的是还会贴上一家人性命,还被人认作是应该的。
村长驱散了人群,只字未提,也离开了。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也没他啥事。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听他使唤,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沈二房一家好自为之吧。
见大门缓缓地关上,沈李氏都蒙圈了,这怎么就关门了,怎么就散了。
她家的东西还没要回,里面的东西也没抬出来呢。还有那俩贝戋蹄子打她的事还没结呢。这算什么来着。
“开门,让我们进去,开门,再不开我砸门咯,滚出来。”沈李氏愤愤向前,更不敢相信,门就这样被关上了,更不愤的是那两赔钱货就这样明目张胆打她,缸做胆子。出来一定要撕了她们。
“死人了吗,怎么不开门,躲在里面,谁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