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收拾好就去找你。“沈吴氏对此没意见,收拾好碗筷。
“娘,能带我和三姐姐去吗。”距离上次到镇上还是年后元宵节呢,可热闹了,看着眼花缭乱。
沈吴氏思索后还是选择拒绝,虽然很不想看到小女儿失望的目光“娘这次和三婶婶到镇会很忙,要买许多些东西,怕照不到你,下次吧。”
沈宝然虽然很失望,但也很懂事,不哭不闹,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那娘能帮我带个漂亮的头花吗,三姐姐的头花,被我弄丢了。”
“行,真乖,娘到镇上第一时间给你买。”
“那还可以给我带点糖果吗。”沈宝然压低声调凑近沈吴氏说,刚好沈吴氏在洗碗。
“不行,再吃蛀虫都吃光光你牙齿了,你忘记牙齿痛痛了吗。”
“一点点就可以了。”沈宝然讨价还价,虽然牙齿痛起来真的很痛,可是不痛时吃点糖还是可以的。
“那你问大姐姐,她同意,娘就没意见。”沈吴氏实在不忍再拒绝不停向她发出萌功的小女儿,只好搬出大女儿。
“娘你伤害了我。”沈宝然嘟着嘴控诉,姐姐对她很好,可也不是事事能顺着她,比如糖之类的。
沈吴氏无奈看看小女儿气汹汹的背影,笑了,小孩心性。继续忙活手上活。现在生活好了,不再是吃不饱,穿不温了,对小女儿也多了很多宠溺。
“奶,奶。”在沈吴氏这碰壁的沈宝然又哒哒地跑去找沈孟氏“奶,糖,宝宝想吃糖。”沈宝然人小鬼精得很。
“又吃糖,不怕牙齿痛痛了吗。”对于这爱撒骄,撒宝的沈宝然,沈孟氏可是一点也没抵抗力。
“牙齿说它乖乖了,不痛。可是宝宝却忘记糖是什么味道了。”沈宝然说得好不可怜的。
沈孟氏将最早的私房货都给哄干净了,在一旁慈爱的吃得津津有味的沈宝然。
家里忙的忙,上学的上学,只有她婆孙三人常在家,毕竟沈子然略大又较为懂事。没沈宝然会来事,这小嘴一张,树上的鸟都逗得下。沈孟氏对她格外的宠爱。
人年老了,在不愁吃不忧穿的时候,最想要的便是膝下儿孙绕膝,一家人和和气气,在一起。
可是她二儿子一房分家后,了无音信,过年过节的也没销个话回来,给他们销个话不是推三阻四说些有的没的,就是不理。
躲她们如瘟疫,好狠的心啊。如若他们仅念一点亲情,母子情,会对家里的情况丝毫不清。
念此沈孟氏也红了眼,对二房真是漠视真的是心如刀割。如此冷情绝义之人真的是她儿子吗。
沈若然一到作坊便全程投入,制药马虎不得。
沈满氏的到来解救了沈欣然。“小然,温公子先过来吃早饭吧。”沈满氏利索地摆好早饭。
“就来,三婶你来得刚好,我肚子刚好饿了。”沈欣然逃难似的跑来。
沈满氏笑笑不语。
“昨晚吃太多肉了,刚好吃白粥解腻。”
“管够。”沈满氏勺好一碗放随后来的温桥寒面前。
“谢谢。”
“三婶你不是今天要去镇上吗,我娘呢。”一口热呼呼的白粥,叫嚣的五脏庙得以平复。
“怕你们饿了,我先来一步。”
“不够,你就从三叔那支吧,还有工钱也一起,让舅舅妗子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多陪陪弟妹们。”
“晓得,你三叔一吃过早饭就回房计帐去了。”
“真是辛苦三叔了,我都抽不出身分担。”沈欣然愧疚说。
“你有你的忙,他自个乐意的很。”沈满氏安抚说。
“三婶你要多叮咛三叔别累到自己,三叔身体还要多调整。”
“晓得晓得,真是要多谢温掌柜能开方调理,现在你三叔夜里不咳嗽,都入眠好睡了。可惜温掌柜好久没见,一直没谢着。”
“满婶子你客气了,这是家父的职责所在。”温桥寒擦过嘴应声说。
食不言寝不语。
原本良好的教养,在这相处越久越容易打破。
“温掌柜是真厉害,等他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要好好感谢他。”沈满氏心怀感激,在她心里温掌柜就是救命之恩,怎能不感激。
“三婶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你,是不是我娘叫你了。”
沈满氏静下一听,也听到了,“吃好,小然你收好,晚上带回去再洗,我先走了。”沈满氏忙起身离去。
“吃过早饭,你自己摸索吧,我还要教他们,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沈欣然不满说。
“小斯,略等你收拾好洗干净送回去,便去协助张管事。”
“是,少爷。”小斯恭敬说。
沈欣然赏他一个你识相的目光给温桥寒。
温桥寒回予温和的微笑,如他本人如沐春风。
温桥寒回到沈若然身边,静静看着她专注入神地制药。原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能放在所有女子身上。比如眼前这姐妹身上。她
们要她们瘦弱的双肩撑起一个家。
专注的女子也一样让人移不开双眼。
“嗬……温公……桥寒。”累了的沈若然转动僵硬的脖子,被一旁悄无声息的温桥寒吓了一跳。
经过昨天的野炊,大家觉得平时公子姑娘叫法,略显生疏便都是互叫名字。当时温桥寒提出,可把她们惊呆了。
温桥寒温柔一笑“我看你正专心,所以没打扰你。”
“你们忙完了。”
“嗯,想不通的都解开了,刚吓到你了。”温桥寒最后低下头问。
沈若然被温桥寒最后那‘刚吓到你了‘,给苏到了。这降低几个语调,魂都勾没了。这难道就是姐姐所说每个人都会被一种声音迷住或迷恋一种声音,这叫声音控。
“没……没是我没注意到。”沈若然不自然地笑了笑,便继续忙了。
温桥寒也不继续再搭话,也在一边认真温习刚才的知识点。
两人各忙各事,再没搭话,两人的空间和谐又平静。像是本就是这样的。各在各的空间,却又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又不会打扰到。
沈欣然能摆脱温桥寒,高兴到不行,心情我愉悦地指导大家制药。
“沈姑娘。”
“张管事。”
“在这还习惯吗?”
“忙碌惯了,到那都一样,要真闲下来,还浑身不自在。”张管事爽朗说。
“我也是怕乡下地方,怠慢了你。”沈欣然客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