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洛飛被施晕之后抬到了床上,此时床上已经有两人,随后,花缈又从暗格子里将佐云之抬了出来,将佐云之也放到床上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直到你们回来之前,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待会你们便各自离开就好,要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花哥,你放心,我不仅给你把佐家的暗牢找出来,我也把夕澜保护好了。”
“我可以保护自己”,夕澜听着笑音的话,哼哼的说道。
花缈听着这两人的话,颇是语重心长,“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四处都在找小夕和澜儿,而这一次,你们的任务便是确定夕家主到底在哪一家。”
“这是画像”
花缈说着拿出了夕阳的画像给几人看,“渺渺,不是确定了是佑安做的手脚?”
“资料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们调查发现,左右相之间有勾结”。
花缈将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再次同几人交代了一番,看着外面的时辰有些晚了,便再次同夕澜几人交代了句注意安全。
“云之,你找的这人的确不错,不错”
“洛飛,兄弟没骗你吧,哈哈哈哈,改日再来,再来啊。”
“两位公子再来啊”
妈妈见着左右相两位公子喝多了,不免多说了些话,这话说完,夕澜赏了锭银子,“妈妈,娇媚给爷留着,给爷留着。”
“好嘞,小爷放心,一定给您留好了”,妈妈手里掂量着银锭子,乐呵呵的同夕澜说着话。
夕澜搂着笑音上了佐家的马车,月牙自己上了佑家的马车,临上车前,两人还不忘寒暄几句。
“走吧”
娇媚姑娘房里,花缈在窗口往下望去,看到左右相的马车各自离开之后,看了看床上的人,眼神颇是复杂。
咚咚
咚
“进”
“花爷,也都走了”
“将这里守好了,出了事你负责”
“是”
花缈将这床上的三个人交给妈妈后,便往花满楼而去,将将到了花满楼,便看到一黑影从一旁矮墙处翻了进去。
见此,花缈跟着那黑影过去,还未跟几步,眼前的黑影便停了下来往后一转,花缈看到这背影便觉得熟悉,直到眼前黑影转过身来揭了面纱,花缈这才确定了身份。
“小夕”
“上楼去说”
“好”
刚刚从逸王府回来的夕颜正好碰上了从春风楼回来的花缈,两人从楼后进了花字房后,正好看到风瑶在房间里面踱步。
听着声音,风瑶开门看去,看到两人一同回来,立马松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夕颜看到风瑶如此着急,不禁寻问着,一旁的花缈则是紧关了门让夕颜先坐下。
“主子,这是刚刚从明善堂对面的暗桩那里收来的信”
“明善堂?”
“是”
夕颜听着风瑶的话,将那信打开来看了看,看到那信后,脸上表情很是丰富多彩。
“小夕”
“蓝逸的信”
“逸王的信?他怎么会知道……”,花缈说了一半便收住,想起之前的信来,也便明了了。
“之前我便是同过他给你们传的信,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办法联系我。”
“主子,那您今夜……”
“今夜的事说来复杂,这信上的地址在哪?”
“我和你去”
“不成,渺渺,你和风瑶守着花满楼和看着夕澜三个人的事情,蓝逸的事,我去弄清楚。”
“主子,逸王这个样子一定是有预谋的,您自己去……”。
“无妨,今夜的事情我想他会感兴趣”
花缈同风瑶见着夕颜这样说了,也便点头应了,花缈将夕澜三个人的事情同夕颜说了一番后,夕颜回了句,“时刻盯着左右相同什么人来往,这事不能拖了,告诉他们,一定要在花节之前确定位置。”
“好”
夕颜看着手中的信,让花缈和风瑶下去后,自己拿起面前的酒壶喝了起来,今日的事情,让她想起了几日之前,也是一样的安排,只不过那一次,找的是夕澜,这一次,已是物是人非,找的是生养父母。
“爹,你可要坚持住,等女儿来救您”
一壶酒下了肚,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透亮,兀自笑着,将手中的信凑到了烛火前,将那书信焚烧之后,摇了摇头,清醒许多后,才缓缓走到床上,空洞的睁着眼睛,有些迷茫。
一处民宅的地底下,一间潮湿寒冷的房间在这下面建立着,房间里面布满的烛火,将这潮湿昏暗的房间映照的更加黑暗。
在房间里面的深处,有一十字架在一整面墙上挂着,在那十字架上,有零星的鲜血残肉挂在那木头缝隙里。
在那十字架前面,有一盆的冰块在那放着,视线往一旁看去在靠近左侧的一整面墙前,有近百个这样的冰块盆子在那墙前堆积着。
冰块上散发的寒气,让这原本就寒冷潮湿的房间更添冷意,更添湿润。
在房间的右侧,那是这整个房间里面唯一干净且空着的地方,在那墙根下,有一男子在那坐着,坐的笔直,像是在自己家的温暖房间里面,丝毫不受周围寒冷的影响。
夕阳被关在这地底下的房间里面许多天,粗略数数,约有半月,在这半月里,除了每日来送饭的人外,再无第三人来过这里,那将夕阳掳来的人,将夕阳扔到这里后便没有再管。
昏暗摇摆的烛火,仅剩三四根还亮着,在这半月里面,夕阳靠着这仅有的蜡烛知晓着外面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本就遭受了家宅破灭而颓丧的身子,此时更是羸弱。
“哎哎,吃饭了”
墙根下的夕阳听着外面的动静,蹒跚的站起了身,在这寒冷潮湿的房间里面待了这许久,若非夕阳会些武功,怕是早已经支撑不住。
不知是寒气入体,还是坐的腿有些麻了,夕阳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有些不便的将那饭菜接过后,如大家一般端正的坐下吃着。
门外送饭的人透过小孔看着房间里面的人,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吃惊,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都这样子了还装大老爷,惹了上面的人活到现在,知足吧。”
夕阳听着外面离开的人说的话,手一顿,随后再次恢复如常,嘴角的笑,微微扬起,那是他心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