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这边的动静,被时渊从另一旁的通道回了书房后,一一报给了蓝逸。
蓝逸听着时渊的话,放下了手中石墨,若是从外看去,便能发现蓝逸的书房就是在刚刚那三间主屋的左侧。
听了时渊的话,蓝逸微抬了抬头,“两人在一处?”
“是”
时渊不知道蓝逸问这个做什么,但是并未多想,毕竟是里外间的事情不是?
蓝逸坐在椅子上,不过话语间,时渊觉得书房内好冷。
时渊将接夕颜的经过再次讲了一遍后,话刚刚止,便有暗卫前来传送。
蓝逸听着暗卫刚刚传回来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时渊,通知时沐,让他将宫里那位安排好了,三日后的花灯之上,本王要叫所有的人都知道,当今的皇上,要纳妃了。”
听着蓝逸这话,时渊应了是,时渊下去后,蓝逸起身走到门前,伸手欲开门,却在打开时松了手,轻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笑。
在逸王府中各自做着事情的时候,而夜色渐渐的黑了起来,还未黑下之时,花缈同风瑶两人便在去左右相府的路上,发生了事情。
当二人在到达左右相府之时,路上,均被被一些奇怪的人拦住了去路,若说奇怪,不是说这些人实力高强,而是太过于普通。
花缈同风瑶两人原本就是隐藏身形过去的,若非是同样知晓的暗卫一类的人,平常人等自是看不出来。
可距离左右相府不过几步路的时候,这些奇怪的人发现并高声阻拦住了花缈同风瑶两人。
这些奇怪的人,看上去如同周边住户一般,无有差别,但是能够发现他们两人的身形,并且高声叫喊,高声叫喊间引来左右相府的人出门查看,这便是怪异。
此时时间已过大半,花缈与风瑶两人都还未踏进相府一步,而当两人要强行进去之时,却发现那些奇怪的人也不藏拙,纷纷亮出实力同花缈与风瑶两人各自打斗了起来。
随着外面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相府里面的家丁仆从打手们,也纷纷从相府当中走了出来,往这边围起。
花缈见着周边一层层被围起的人,看着眼前那百姓打扮的人在看到相府的人出来之后纷纷持剑自杀,竟是死士。
花缈见此一幕眼睛一眯,随后便看到这些身穿粗麻之人将剑插到自己胸口之后,那剑便如冰一般融化,直到家仆等彻底围起来后,周围倒下的人也便成了尸首。
从一旁看去,便形成了花缈杀了数名百姓被包围的场景,花缈这般的状况同风瑶那般一样,风瑶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百姓”被杀后,被右相府的人包围了个彻底。
时间回朔
在左右相回到相府当中的时候,也便是花缈同风瑶两人知晓月牙同夕澜失踪的时候,回到左右相府当中的两人,见着自己府中发生的事情,纷纷做出了决断。
佐穆回到府中之后,看到府里的事情,便立马下令将左相府当中的人聚集了起来,看着佐云之不在,佐穆在询问了家仆后,手一甩便回了房间。
佐穆在房间当中独自待了一会,随后便去了夫人的房间里面,此时的左相夫人身体孱弱的在床上躺着,身上无有任何一处伤痕,但是过了这许长的时间,左相夫人身上已经白得如同没了气息一般。
身上还在不断的往外浸着血迹,照这样子,若不止了,恐危已。
此时的佐穆眼中满是愤怒,但是这远不及佐云之突然失踪给他带来的愤怒,此时的左相看着左相府夫人,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冷冷的出声。
“说,本相要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这么多人,云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你们废物,说,说不出来的,谁都不用活着,都给本相的儿子陪葬吧”。
听着左相的话,在房间里面跪满的人齐齐颤抖起来,而在床上躺着的左相夫人,听着佐穆的话,努着嘴巴,却始终有气无力。
佐穆看了眼夫人,冷眼看向了在床前跪着的大夫,“张大夫,你可是国都里面有名的神医圣手,说吧,夫人这是得了什么病又或是中了什么毒,怎会这般奇怪?”
那张大夫听着佐穆的话立马将头埋到了尘埃里,声若蚊蝇一般细细的说道,“相,相爷,夫人这病状实在是奇怪,夫人并未是中毒,小人,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相爷饶了小人吧,小人无能为力呀,小人上有多病的七十老母老父,下有懵懂小儿,求相爷饶命。”
佐穆听着那张大夫的话,立马拍了一下手边案几上的茶盏,随即便见着那茶盏掉落,触到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震得一屋子的人轻轻一颤。
张大夫听着这声音更是吓破了胆,身下的长襟被渐渐的透湿。
佐穆看着张大夫如此懦弱,挥了挥手,恼怒地派人将其抬了出去。
随后便听到哀嚎声音响起,佐穆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见着跪了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吱声的,沉下脸来,唤来了人,将房间里面的仆从侍女一类的都被拖了出去。
当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与左相夫人时,佐穆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看着左相夫人身上那慢慢已经流干的血迹,神色悲痛。
“是本相对不起你,是本相对不起你呀,你放心,今日在左相府当中发生的事情,本相一定会调查个清楚,你的命,本相会给你报的。”
夫人听着佐穆的话,嘴巴来回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倚在佐穆身前的头,虚弱的来回摇着,似是在否决什么。
左相夫人抬着头,看着佐穆的动作,眼中噙着泪珠,无声滑落,只见佐穆手中突然拿出一把刀来,对着左相夫人的胸口便刺了下去,随后将左相夫人抱在怀中,眼角有一滴清泪,轻轻划过。
“是本相对不起你,花娘,云之也是无心的,他也是着了贼人的道了,如今,云之被掳了,也算平了你多年的怨,本相允你正位,花娘可要保佑我儿平安归来。”
佐穆语气淡淡的说着,将怀中的花娘放到了床榻上,起身整了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