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听到几人的对话后,神色暗了下来,望着苑儿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起身回了房间后,再不去管其他。
逸王府里面,蓝逸回了书房后,看着在身后紧随而来的时渊说道,“吩咐的怎么样?”
“都已吩咐了下去,花满楼那……”
时渊说到一半看向蓝逸,见着蓝逸闭了闭眼,时渊这才继续说道。
“花满楼那已经安插了人,刚刚有人过来报,说是看到有一行为诡异的人进了花满楼,随后听到了里面传来打斗声响。”
时渊说完这话,闭着眼的蓝逸睁开了要,“时沐回来了没?”
时渊听着蓝逸说起时沐来,立马回答道,“时沐还在宫里,说是两日后花节的时候同那位一起过来。”
时渊说完这话,小心的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主子,“告诉时沐,两日后的花节,本王不想看到他出来。”
听着蓝逸这话,时渊背后一惊,“是,我这就去。”
时渊退下后,蓝逸一人坐在书桌后面,望着前面空旷的桌子看了片刻。
片刻后,窗户外面渐渐变亮的天逐渐有光亮透了进来,看到透进来的那一抹阳光,蓝逸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处,从书柜当中抽出一筒书筏来。
拿着书筏走到桌子旁,从书筏里面,将里面卷起来的黄纸在桌上铺了开来。
只见那黄纸上方有一排的小字,仔细看去,这卷起来的黄纸竟是泽渊天崇,以及鲜少有人提及的神秘部落等地方的地图。
只不过在那黄纸上,西南部的地形有些模糊,看样子,并没有探查个明白。
除了西南那一块之外,天崇泽渊这两处地方的地形,则是完完整整的在那黄纸上标刻着。
窗户外面投进来的阳光,泛着清冷,冷傲的打在那黄纸上,照着更加的清楚。
看到那地图,蓝逸俯身看去,视线从天崇国都的位置往东侧看去,随着视线慢慢的转移,泽渊两个大字赫然出现。
看到泽渊两个字后,蓝逸明显一顿,随后往泽渊东域南部的位置看去,那里,正是夕家的所在。
蓝逸看到夕家的位置后,用手狠狠的在那戳了一下,随后抬起了头,视线往外望了去,看那样子,像是在思考。
左右相府当中,此时的左右相两人纷纷在其书房当中做着盘算,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花节,是一个可以转变的机会。
不过,在这里面最是镇定的当属宫里的那位,此时的宫里面,黄粱筑基,人影攒动,楼阁林立间,尽显其繁华高大。
天崇国君的寝殿里面,随侍的侍女则无一人,守夜太监也是没有一个,若不是高门之外的军从,怕是无人能够将这处看上去冷清的地方当做是当朝国君的地方。
寝殿里面,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从外面看那人的身材,竟是与蓝逸一般高大,而在那床榻一旁,时沐在一旁坐着。
房间里面灯影璨动,烛火摇曳间将整个房间映的有些斑斓,时沐手中拿着一枚长长的银针,银针在手中来回晃动了一下,透过光亮,看到那银针露出寒光。
而在那床榻上躺着的国君,虽说是躺着的,可那眼睛却是滴溜滴溜的来回转动着。
时沐看着那银针,脸带笑容的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你说,你一个国君当的好好的,非要忤逆主子的意思,这不是活够了是什么。”
时沐说完,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叹了口气,床上躺着的人,仔细看去,竟是与蓝逸有许多的相像,只不过那身上的气息,却是与蓝逸有着天差地别。
世人都知天崇国君名讳蓝笙,只不过这床上的蓝笙却是彼蓝笙,这其中心思还需要时日去了解。
时沐看着假蓝笙脸有痛苦难色,不禁摇头叹气,“主子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时沐说着,手中银针往床上之人心口处而去,只见那银针看似短,实则是的伸缩的,当银针插入蓝笙心口的时候,只见那银针泛着青光不断的抖动起来。
随着银针的抖动,床上的蓝笙面带痛苦的扭曲着脸部表情,看上去痛苦之极。
良久之后,随着银针抖动停止,蓝笙的面部也越发的平静下来。
等到银针上的青光消失,蓝笙也闭上了眼睛,随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看到蓝笙睡了过去,时沐这才将银针收了起来,将银针收起来后,时沐起身往外走去,将门关紧之后,时沐出了宫殿。
时沐一出来,便收到了时渊传来的消息,看到那消息,时沐摇头叹气,心里呜呼哀哉,“劳累的我呀。”
时沐内心哀嚎完之后,正好一旁有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时沐太医,殿下怎么样了?”
听着那太监的话,时沐摇了摇头,“我只是出来透个风,稍等一会,待我准备些东西,殿下自会好的。”
“劳烦太医了。”
时沐与其对点了一下头后,折身回了房间里面,时沐看着蓝笙熟睡的样子,无奈的从身旁的药箱里面拿出一瓶子药来。
“你说说你,听主子的安排一步一步来多好,非要惹出这么多事情来遭到旁人的觊觎,哎,兄弟,可莫要怪我。”
时沐说完,手中拿着药瓶往蓝笙方向过去,听着屋外面太监的问切声音,时沐也不耽搁,拔了瓶塞,整瓶药水往蓝笙口中喂去。
睡熟当中的蓝笙,并未觉出什么异样,或许是那银针的效果,使得蓝笙无知无觉。
整瓶药水空了之后,时沐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拿起一旁的药箱放到一边,起身走到一旁书桌处,执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了数行字。
写完之后,用红蜡封口,随后起身走到宫殿门口,前来询问的太监还在,看到时沐出来,躬身问道。
“大人,殿下情况怎么样?”
听着太监的话,时沐将手中刚刚写好的纸交给了他,“将他拿给国都大道上的皇字药房,所需药材自会给你配齐。”
太监听了时沐的话,应了声,也不多说其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