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痛苦憋屈
皇上得知后,果然震怒。他立即下令,把莫平宛,以及侍妾绿萼锁拿押进宫里,宛王妃暂时禁足王府内。
整个宛王府全由御林军把守起来。皇上之所以没把宛王妃押入宫,是觉得她平时还不错,做坏事也是宛王爷指使的,这次又不是直接凶手,先给她留点面子。
至于绿萼,不过是个侍妾,不是需要她口供,直接杀掉都不为过。
莫平宛实在没想到,绿萼办事这么糟糕,怎么就这样暴露了呢?
绿萼也终究没想到,那个叫碧月的侍女,竟然会把真相说出来,难道是自己贿赂一个镯子太少?还是自己太天真?总之,一切凶多吉少了。
皇上但凡打算留情面,也不会把宛王爷用锁子锁进宫。
议事厅,皇上端坐在上。摄政王和莫岫岚都在,兰妃,碧月都在。
莫岫岚身后还站着伺候他的“李嬷嬷。”
莫平宛被锁着进来,御林军推他跪下,俨然就是一副阶下囚的样子。
他求助得看着摄政王,摄政王无奈地叹气,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他再看着莫岫岚,莫岫岚眼神不躲避,牢牢得注视着他,却像寒冰一样冷,冷到骨头里。
莫平宛不由得往后缩着,指着莫岫岚向皇上喊道:“皇上,皇上你看见十二弟的眼神没有?好像毒蛇吐芯子,他今天这样看着我,明天就会这样看着你!”
皇上拍案而起,怒道:“够了!莫平宛你知罪吗?”
宛王爷到了现在,反而跳起来不怕了。他仰头狂笑,“我有什么罪?我就是有罪,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皇上,你真敢杀我吗?”
不等皇上说话,莫岫岚不急不缓地说了句,“敢!肯定敢!”
说话之间,他不知从哪弄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搁眼前掠过。
莫平宛吓得跑到摄政王身后,“二哥救我,求你救我一命。”
摄政王有许多私密之事,为宛王爷所知道。所以他现在见死不救,宛王爷肯定会狗急跳墙咬上自己。
于是,他呵斥莫岫岚一句,“够了岚弟,把那银针收起来,宛弟都要吓破胆子了!”
莫岫岚淡淡地反问一句,“是么?他的胆子那么小吗?”
摄政王拍桌子瞪眼睛,“十二弟,你不要得力不饶人,宛弟不过是弄一副画卷,搁到兰妃房间里,充其量只算是恶作剧,难不成还能判他死罪?”
皇上接着说道:“罪不至死,却也罪不可赦,已经把他锁来了,难不成还这样放回去?”
摄政王开始转移话题,“咱们兄弟一共十二个,老七老八老九,已经不这了,倘若再这么互相残杀下去,很快就剩皇上一个人了,我们的父皇在天上,怕是难以瞑目啊。”
皇上听了此话,似乎变得心软起来,“说起来都是泪,当年因为朕登基,发生了流血事件,使得朕至今不安,每每后宫生产,发现不是男胎后,朕都觉得遭遇了报应。”
摄政王趁机说道:“听皇上这意思,是心软了不成?不如就把宛弟发配出去,也算惩戒。”
皇上马上唤道:“高全,传朕旨意,宛王爷发配边疆三年,绿萼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摄政王没想到,皇上突然就开口发配三年,自己猝不及防。
高全已经领旨去了。皇上看着摄政王,“怎么,王兄还有意见吗?”
摄政王嘘口气,“没有,臣怎么敢呢?保不住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宛王爷本来以为自己活不成了,结果却流放三年,瞬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好!只要活着,一切就有机会!
莫岫岚蹙眉闭上眼睛,使得一旁的任牧歌心里不好受。她知道莫岫岚失望了。
皇上既然已经做出一系列裁决,宫里的流言自然就被压下去了,可是依旧敢有人搞事情。
此人正是皇后,身为皇后,哪有一个是省油得灯?兰妃一直是她的眼中刺,即便兰妃又柔弱又爱哭,一副不成大器的样子。
然而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兰妃这样的女人,越有优势。虽然后宫无皇子,可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一生出来,必然是金贵的。
生皇子者也必然母凭子贵,那么她这个皇后,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她接着此事过来训斥兰妃,“虽然你是被诬陷的,可是苍蝇不抱无缝的蛋,怎么不陷害别人,单是你和岚王?”
兰妃委屈,默默垂泪,“或许是,我与岚王幼年相识之故,就被人趁机编排上了。”
皇后好笑,“那么,岚王也御花园的时候,你怎么不避嫌,还主动跑去找他?”
兰妃错愕,实在想不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便无话可说了。皇后沉脸说道:“往后,你可要注意你的行为,自己作死不要紧,还把岚王爷拉下水,他已经够不幸了不是吗?”
说完,皇后走掉了。兰妃又痛苦又憋屈,捂着脸痛苦失声。
云梦宫里,莫岫岚在窗前,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任牧歌一旁默默地陪伴着,不说一句话只怕打扰他。
良久之后,莫岫岚感受到了,不禁说了句,“你当了嬷嬷之后,整个人变安静了。”
任牧歌故意捏着嗓子,用苍老女人的声调说道:“哪个嬷嬷活泼得跟十七八一样,那不是露馅了吗?”
莫岫岚不语,片刻后又问,“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任牧歌一摊手,“当然是最好的结果,真杀了他,可能会想决堤的堤坝一样,一时应接不暇,很麻烦。”
莫岫岚忽然轻松起来,点头认可,“你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既然如此,再留他三年。”
任牧歌听了,又有点诧异,“你是为了这次的事情,真起了杀心?”
莫岫岚无奈地牵唇,“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吗?有很多时候,死的不是能力低的,而是出手慢的。”
任牧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骇然不已。她亲身精力过了,才觉得是真残酷。
与此同时,她心中突然起了个疑问,环顾四周无人,过来低声说,“宛王爷不是害你致残的人,是早就证明的,所以你对他没必要太纠结。”
莫岫岚敛眉思虑,“到底谁是凶手,我感觉渺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