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房门
“云香,当年我就不应该放她一条生路。”
云香道:“现在动手也来得及,再说了,她虽然跑了,但她的名誉也坏了吧?一个没有了声望的人,在大庆是不会有什么起色的,陛下也不会允许这么一个耻辱的人的存在吧?
呼延倩沉吟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可能是最近遇到的麻烦太多,让我多虑了,生怕再一次失败。”
呼延倩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翘,“但我今天进宫跟太后说起了云安的亲事,不管这件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对我有所帮助。”
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大兴村迎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也代表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这几天,任牧歌的厂子和蔬菜都在稳步发展,大兴村的人都有了工作,日子过得还不错。
要说最近风起云涌,恐怕要属任氏家族的人了。
要说到任小菊的终身大事,还真不好说。
任小菊从小就有婚约,她叫胡,家里很穷。
这桩婚约,任家上下都是默默无闻,只怕也只有四房的人会将这桩婚约给遗忘。
不过二夫人赵氏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任小菊的未婚夫是个读书人,于是就和她一起来到了胡家村。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胡家村的那个读书人看中了她,就往大兴村跑,和四房解除婚约,向二房求婚。
表妹的婚礼,被村里的人津津乐道。
一开始,卫氏和任大寿都很生气,他们都认为,这是二夫人仗势欺人,胆小如鼠的他们,终于鼓起了与赵氏决一死战的胆量。
但被任小菊拉住了,两人看不上任小菊在乎这门亲事,便打消了与赵氏一战的念头。
这一点,任牧歌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她只当做是一回事。
虽然大雪纷飞,但任牧歌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到了仁寿院。
今天,就是他给他看病的时间。
一次来仁寿堂看病,他的表现并不是很好。
没有人会信任一个女人,也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会有这样的本事。
因此病人们要么去求孙医生,要么去仁寿堂请其他的老中医,可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知府的妻子,从县城跑了一趟,给他把脉。
也正是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曾经拯救过自己三条性命的女子。
就在这个时候,吴刚和张小英一起给她把脉,她的母亲已经怀孕了,而她的一个朋友也是认识张小英的。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张小英被任牧歌救了下来,这让他们更加相信了他的医术。
只是,他给孙沐阳看病,主要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经验,顺便传授一下自己的针灸之法,但正因为如此,很多病人都是女人来看病。
那些平日里养病的妇女,听到有任牧歌这样的女医生,都是来看病的,当然不会让孙沐阳在这里守着。
还好,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女人,还有几个听说了任牧歌可以治疗各种疾病的男子,所以这个时期,任牧歌可以给孙沐阳进行针灸。
此时,任牧歌正为一名四五十多岁的女子把脉,一脸焦急。
“我,我有歇斯底里的症状吗?”
歇斯底里,又称心理障碍。
在这个年代,精神方面的问题可以用怪物来形容,所以她害怕自己的歇斯底里,也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最近经常失眠,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工作的时候,我会变得很不安,会很生气,会很生气,很容易失控。
“你是不是月经来了?而且还会出汗,头晕目眩,耳朵发麻?”
女子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惊慌之意却越来越浓,“是啊,是啊,你说的对,难道我真的得了歇斯底里的病?”
“没有,你有绝经期的症状。”
“啊?”女子一愣,这种疾病她闻所未闻。
“你的肾脏有问题,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配一个方子就可以了。”
说完,他就开始书写药方。
她的脉象很轻,四肢冰凉,四肢冰凉,四肢无力,舌质浅黄,是肾阳虚的表现,需要注意调理和调节。
没多久,任牧歌写完了方子,刚要喊下一个人,外面却是响起了一阵惊叫声。
下意识地,他往外一看,只见一大帮人将大厅中央团团围住。
“都让开。”任牧歌皱眉,沉声道。
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不是生病,被这么多人包围,也会窒息而亡。
任牧歌的话被喧嚣所掩盖,但是跟着仁寿堂的白芍一听任牧歌叫了一声,就运起了功法,大声的喊道。
这时,所有的聋子都听到了。
众人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
看到这一幕,任牧歌的脸色骤然一变。
思索片刻,他便往服装店的后方走去,这里是吴运成和锦娘居住的地方。
可让她敲了半天的房门,都没有人回答。
一连三下,都没有敲响锦氏的房门。
“您是来找绣娘的吗?”女子问道。
任牧歌点了点头,“我刚从店里出来,就听到店里已经打烊了,怕她出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女子闻言,又说,“之前的确是已经打烊了,不过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就是回到了吴家。”
任牧歌刚要放下心来,女人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是个好消息。”
任牧歌一脸诧异,“是吗?你有没有听说过?”
她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听到任牧歌这么一说,顿时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便开口说道:“你也知道,这个女人嫁给吴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了。”
“……”任牧歌一脸懵逼。
那女人看到他一脸懵逼,心中的八卦之心更盛了,“吴老大和金姨虽然关系不错,但她的婆家对她可是很不待见的,我听说吴家好几次都想让吴先生娶个小三,结果都没有得逞,大家都嫉妒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吴先生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女子一副不屑的样子,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
任牧歌皱了皱眉,虽然心中不爽,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而是继续问道,“你说呢?
“吴先生要做父亲了。”
从服装店出来,他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