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心里还是怀疑
这女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可他们都知道,这女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任牧歌微微一笑,跟在莫岫岚身后。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任牧歌朝着莫岫岚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她早就猜到莫岫岚拿出全套嫁妆,就是要引诱任家主上门,可谁能料到他们会如此急躁,一下子就中计了。
衙役们将任大富,任大贵,范梨华三人给抓走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泄露了消息,三个人被抓走之后,村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大人,这是我的错,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去偷东西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得知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被官府的人抓住了,她差点就死了。
“是不是无辜,等会我们县太爷亲自去审,你给我滚一边去。”
她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谁不怕官府的官员?
任老夫人被这粗鲁的衙役逼着,只能放行,一边走一边哭。
看到这里,原本还想着给任牧歌送钱的村民们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那名官员一离开,任老太太立刻起身,就要去抓任牧歌。
“臭丫头,是你,是你把我儿子给抓走了吧?”
莫岫岚还没来得及闪避,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有本事揍她一顿?”莫岫岚目光冷冽,言语中充满了威胁。
任老太太哪能忍受这种场面,直接被吓坏了。
莫岫岚一脸不屑,甩开了任老太太的胳膊,气氛还是很压抑。
“哎,你别想了,你这是在欺负我,虽然我跟你离婚了,但我毕竟是他们的奶奶,你这样的不肖之人,会遭天谴的。”
在村民面前,任老太太又是哭闹又是上吊。
谁知,莫岫岚压根就不搭理她,只是对着周围的人说:“各位,今天就不接待了。”
说罢,莫岫岚将任牧歌拖入新屋,然后在所有人面前将沉重的房门给合上。
任老夫人很生气,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都走了,她还能有什么眼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大富大贵给救出来。
而方丽华,则是被她无视了,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孩子相比?
这个新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任和兴得知自己的父母二伯被人掳掠,顿时大怒,大吃一惊。
如果他们的罪状被坐实了,那自己这次的科考,可就彻底泡汤了。
想到这里,任和兴就四处跑,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动用了任老夫人派人送来的银子,准备把对方救出去。
可是,连续三日的劳碌之后,任和兴觉得这件事十拿九稳,可偏偏,又有一条新的新闻,从县衙那边传了过来。
任大富,任大贵,范梨花三人,全部被判了死刑,因为有足够的罪证,所以,这三个人,全部被打了十五顿,任大贵和任大富,也被关了六个月的牢。
而范丽华,则是个女子,挨了一顿鞭子,就被赶了出去。
任和兴一听,顿时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爹娘和舅舅都被判了盗窃罪名,下一次的府考肯定是要被取消了。
既然如此,他辛辛苦苦的活着又有何意义?
任和兴端端正正的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任和兴眼中的茫然与失望变成了仇恨。
是任小粟!
还是任牧歌的功劳!
她给了他这么大的麻烦,他自然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任和兴一念及此,整个人就好像被一股力量给点燃了一样,猛然站了起来。
然后,在县城里租了一套房,在县学里告了个病,就匆忙的从临安县走了,把他母亲从县衙赶出来的事情给忘了。
那边。
这三天里,她经常跑到村子里来捣乱,不过每次莫岫岚一露面,她就怂了。
这三天来,任牧歌除了要照顾任寄柔之外,还要负责陈家村的大棚建设,他很是忙碌,对于任老太太的吵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天,任牧歌和三个儿子一起训练结束后,还会被任老太太训斥,因为她每天都会按时回来。
但是,他猜错了,今天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有人在敲门。
“牧歌妹妹。”
有人在外面大声地拍打着房门。
说话的是任福兴。
听着那粗重的喘息,他忍不住心头一跳,大踏步的就冲了出去。
任寄柔的经脉已经稳定下来,眉心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可任寄柔昨天应该已经苏醒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现在突然听见任福兴的喊声,她怕任寄柔出事了。
毕竟,任寄柔是自己救出来的,既然救了她,自然要承担责任。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任福兴的惊恐,反而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莫非?
“牧姐姐,四妹已经醒来,已经醒来。”任福兴大喜过望。
听到任寄柔醒来,任牧歌这才放下心来,走出房间,打算去看一眼任寄柔。
任寄柔坐在茅草铺成的小木床上,望着眼前的这位熟悉而陌生的家人,她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她的眼神中,依旧有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不屈。
任大寿与王氏多次想要联系自己的闺女,但是都没有任何效果。
任寄柔一言不发,只是在病床上安静的坐着,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他们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女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来,只是猜测,她应该是受了重伤,伤的很严重。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焦急和担心的神色。
幸亏任福兴和任牧歌的喊叫声从外面的院落中传出,夫妻俩这才放下心来。
任牧歌一进来,便看到了一脸期待的任大寿和王氏,以及任寄柔静静的趴在病床上。
可他的眼睛,却是如此的锐利。
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但不知为何,她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悲凉。
可任寄柔只有十五岁,以前性格温顺,沉默寡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表情?
或许是被任寄柔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任寄柔的视线落在了任牧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