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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山城

墨守陈规 朝晨 3224 2024-07-11 19:39

  从庆阳城到青山城骑马大概要三天左右,可是关键问题来了,陈墨不太会骑马,所以本来三天的路程硬成了四天去。到了青山城的已经傍晚了,浑身跟散架了一样,赶紧找了家客栈,让人送了热水上来。泡在热水里的感觉真好啊,陈墨靠着桶壁由热水缓解着身体的疲劳,这几天一直在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洗了热水澡陈墨叫了饭菜上了,吃了点东西,便躺下。换了地方陈墨都不是很容易睡得着,于是枕着脑袋想事情,她想在这里买个宅子,最好是要处理的那种老房子,以后要方便一些。

  睡了一夜,身体感觉也好多了,陈墨换了身男装便出去逛逛,套了男装还是有点女相,有眼力的人还是看得出是个女子,没眼力的人自然看成清秀的小哥。本来她的目的就是来熟悉这里,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男装也只是随便遮掩一下,倒没多想。陈墨一连几天都在外面晃,合适的地方没见着,可是好玩的却见多了,青山城不大,但是买东西的还挺多的,都是些新鲜玩意儿,好多陈墨都没见过,还有杂耍表演的,很有趣,陈墨也跟着在看看,小猴子很是可爱,表演得惟肖惟妙,都把她逗乐了,猴子主人看到观众高兴了便拿着个盘子挨个要钱,陈墨也给了几个铜板。看了会耍猴又去看其他的好玩的,可能因为庆阳城是皇城吧,所以不似这般热闹有趣,让陈墨这里很好玩。走走逛逛肚子也饿了抬头看看:飘香楼。陈墨抬脚就往里有,吃饭的人还挺多的,小二一看来了客人赶紧过来招呼“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着店里的特色,陈墨大概是闲话多了就跟他说“来壶酒,你看着安排几个菜吧,我一个人,”说完坐下又加了一句“稍微偏素一点。”“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说话像唱戏似的,陈墨有点好笑。菜上来了,嗯,味道是还不错,只是这旁边有点吵,一个吃饭的客人在骂另一个店小二,可是骂的内容却很饭食没有太大关系,貌似是说汤洒在客人衣服上,要店小二赔,言语间还满是侮辱,一直在骂小二的就是要饭的,人贼眉鼠眼的怎样怎样,那店小二一直不出声,只是低着头隐忍着怒气,掌柜的也过来了劝说,一边骂店小二。可这客人就是不依不饶,突然一个碗盘的碎片飞过来,陈墨抬手一挡,掌柜的看到这边也出事情了连忙过来道歉,那个被骂的店小二也过来收拾,胳膊被砸到了,血顺着手臂流,有点狼狈,一边收拾一边道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突然他眼前有块帕子,店小二诧异的抬头看,陈墨指指他的手臂示意他擦一下,店小二接过来道“谢谢公……”怔了一下没说下去转口多说了句谢谢,有点眼力。那边的客人似乎不懂事居然不依不饶的跟着过来闹,看到店小二蹲在地上抬脚就要踹,陈墨脚一钩竖了条凳子挡住,那客人一脚踢在凳子上,有点吃痛,瞪着陈墨道“哼,你不要多管闲事!”陈墨放下凳子道“你打扰我吃饭了。”掌柜的不想惹事一直再说什么事好商量,不能动手之类的,那客人见陈墨不好说话就转头冲老板嚷嚷要小二赔他衣服,老板转身去拿钱,这客人又说一定要小二赔,现在马上从身上掏钱,这事他就算了,原来这客人是冲着这个店小二来的啊,店小二紧紧握着拳头,不准别人拿钱,一定要他拿,这事摆明了要他难堪啊。见店小二没动作那客人就拿手推他肩膀“怎么?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你爹不是挺厉害的嘛!这点钱都没给你?”。陈墨冲那客人抬了抬手,袖子上有一片油渍,“刚刚的盘子可是你扔的?”那客人一看看又是陈墨便说“是我扔的,那有怎么样?大不了我赔你一件!”陈墨把店小二推到一边,这事就变成了陈墨跟那个客人的问题了,陈墨摇摇手,“赔?我不要,你现在马上去给我买一件,这事我就算了。”那客人看看她的衣服,上等面料“哪家店的,你说,我马上去给你买!”陈墨点了下头“嗯,庆阳城水绣庄做的。”庆阳城?他都没去过啊,况且那么远,怎么可能现在就能买到,这会这个客人算是明白过来了,这陈墨是想帮着店小二,陈墨看着他愣住了也给了他台阶下,“如何?如果不行那他那事算了我这事也就算了。”陈墨抬手指着店小二。那掌柜也是个老实人,打着圆场道,“都算了都算了,大家和和气气的”。那客人看看陈墨一甩袖子冲小二道“今天算你走运!”便走了。陈墨坐下来继续吃饭,小二低声跟她道谢,陈墨摆摆手,忽然又拿了些碎银子递给他“处理一下。”店小二看看手臂接过来又再次道谢,陈墨道“不用谢我,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小二问“不知道有什么忙能帮得上您的?”店小二没有称呼其它的,仅仅称呼她为您,陈墨看看周围忙忙碌碌的,说“你先忙吧,你叫什么?住哪?”店小二明显有些警惕,转而又自嘲道自己能有什么让人惦记的,破旧不堪的家?还是病重的母亲?还是年幼的弟弟?陈墨也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便说“要不明天你在这等我,今天想必你也抽不开身。”店小二想要解释什么,这掌柜的在喊他了,于是就点点头。陈墨也没了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跟店小二打了个招呼便走了。陈墨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反而很怕麻烦,帮他第一是因为真的打扰到她吃饭了,还有她觉得这个人不应该这么卑微,让他帮忙是因为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在施舍他,而且她真的想要他帮个忙。

  第二天,陈墨按照约定来找这个店小二,因为她刚来这也不熟悉,看了几天也没合适的,慢慢看耽搁的又有点久,她打算早点回去把刚买的房子后院里收拾打整一下,马上快过年了,她得有个住的地方,如今她也要有个家了,找个熟悉这里的人更方便更快。来到飘香楼就看到昨天的店小二拎着药在门口等她了,看到陈墨便走过来,一看还是一身男装便到“您来了!”陈墨看看他道“耽误你吗?”店小二看看店里摇摇头“不耽误,我不在这干了。”陈墨没有多问了,八成因为昨天的事,既然人家是故意来找事的那就不可能只来一次。“那个……”店小二笑笑到道“我叫季云。”看样子这人还不到二十,两人应该相差不大,看着陈墨纠结的样子季云说“叫我季云就好。”陈墨说到“我姓陈。”季云也懂得起,有些人不喜欢说太多但又觉得不礼貌,所以只报个姓,季云问道“陈公子?”见陈墨点头才接着往下说“我能帮得上什么?”陈墨看看周围道“我想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买个人家搬走了的老房子。最好……主人姓陈。”季云低头想了一下“老房子?姓陈……我倒是知道一处,那里的都姓陈。”陈墨说到“那更好。”陈墨看了他手臂一眼,像是自己简单包扎过,又看看他手里拎着的药问“家里有病人?”季云说“嗯,母亲生病了,要不你等我一会我把要送回去,我在带你去看房子。”然后看看手臂尴尬的说“家里有病人,所以没去处理”陈墨说“你先送药回去,那我在这等你?”季云说“去看房子要从我家那过的,一起就过去了。”

  还没到季云家门口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一边跑一边说“哥哥,你快回去看看,母亲咳的厉害。”季云一听赶紧朝家跑,陈墨也跟在后面,季云让陈墨在客堂坐一下他去看看母亲,屋里传来咳嗽声,陈墨皱了下眉进入看了一下问道“我能看看吗?我也懂点医术。”季云连忙让开她,陈墨看了一下病人情况,把了把脉眉头皱的更紧,出了屋子季云也跟着出来,季云问道“我娘怎么样?”陈墨反问他“之前可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季云垂下头道“大夫说治不好了,可能……时日无多。”陈墨点点头“嗯,熬不过这个冬天。”季云抬头眼里噙着泪,是的,之前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可能过不了多久了,陈墨说“你家里有事就不用跟我去了,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找”然后季云跟她说了地方,走时陈墨给他留了十两银子,季云不接,陈墨说“你会点什么?”季云回答“父亲以前是账房先生,之前都是跟着他。”陈墨说“以后可以来找我,庆阳城正街玉锦楼找我,我姓陈名墨,我差一个账房先生。”说完就走了,季云看着陈墨的背影,将泪水憋回去,陈墨,我记住了!

  陈墨照着季云给的地址,看了房子,是座老宅,主人已经搬走了,请了邻居帮忙看管代买,只是宅子太旧了,没人来看,这遇着陈墨,一拍即合,倒也爽快。陈墨来了也有好几天了,老宅也处理好了,眼见离过年也越来越近,陈墨要赶紧回去打整地方准备过年,一个人,也要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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