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叶青站在房间里看着她,希望你一切都好……
陈墨在落雪山庄外面观察了几天,守卫比较紧,想混进入是不可能的,而沈燎基本都跟在廖斐身边,像是为了掩人耳目廖斐基本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都是一个人,所以这事就有点难办了,对上沈燎一人陈墨应该都有些吃力,可是在加个廖斐,那就是绝对危险了,不出来,又难进去,怎么好呢?陈墨在落雪山庄外待了两天,看到有管家模样的人出来了,陈墨偷偷跟上去,好像是要找几个下人,下人,有了!
陈墨一身粗布打扮跟一群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姑娘,没了往日的气质,人还真多啊,落雪山庄给下人的月钱比别人多,竞争者自然就多了,不过还好,这管家挑人也是看容貌的,虽说是下人,可是得体面不是,所以陈墨自然是被挑走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四五个女孩子,都差不多大的年纪。陈墨没有直接用自己的名字,而是化名李霜。
一群人到了落雪山庄,管家给她们讲了规矩安排了,厨房打杂,打杂,那岂不是连见的机会都少啊,不过也是,刚进来怎么可能让她们去服侍人呢,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啊。给她们安排的住处也是偏僻的后院,过了几天大家也相互熟悉了,陈墨还是那样,话少,做事稳重,加上以前她也是做过下人的事,所以新来的几个也大多都听她的,其实她们的事不多,厨房里忙完了,偶尔还可以在一起聊聊天,有个叫喜儿的就特别喜欢跟着陈墨,“姐姐,你这么厉害,肯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服侍夫人小姐了,到时候可清闲了。”陈墨不说话,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在厨房里帮忙打杂。
眼见在这厨房里还真的没什么希望啊,但是新来的丫头不可能跟着主子的,所以,得动下脑子了,于是陈墨没事就会在水潭边,但凡家族大一点的都会在家里修个水池,养养鱼,不过落雪山庄的水潭却大多了,里面还有好多荷花,这会都打了花苞要开了,陈墨没事就在水潭边修剪树枝,算是多干活了,没机会得找机会。
果然,落雪山庄的大小姐廖雪这天就来看荷花了陈墨就在边上忙活,看着廖雪站在水潭边时,陈墨手指轻轻一弹,廖雪双腿一软便朝水潭里栽去,陈墨一看机会来了,跟来的都是些女孩子,不会游泳,陈墨往水里一跳一把捞过扑腾着的廖雪,廖雪被呛了不少水,陈墨把她拖上岸去,几个丫头慌慌张张的去找夫人,陈墨将她肚子里的水压出来后,廖雪咳了几声,睁眼看看陈墨,夫人也来了,看到这样吓坏了,赶紧让人去叫庄里的大夫,陈墨看看故意慢慢退出去,一群人在那忙活,把廖雪扶回房间,大夫看看说没什么事,水吐出来就好,喝点药避免落水着凉就没什么大碍了,夫人也问了了事情经过,就是大小姐不小心掉进了水潭里,被个在水潭边修枝的丫头救了,大夫人看看周围不见这人,便问了一下,廖雪回答救了她那下人就走了,于是叫来管家问了下在水潭边的是谁。这边陈墨湿漉漉的回来,喜儿忙过来问“姐姐,你掉水里了吗?”陈墨点点头,才把衣服换上没多久,管家就来了,问刚刚是谁在水潭边修枝的,陈墨出去承认是自己,管家没说什么就走了。回来告诉夫人是个厨房里的丫头,叫李霜,夫人问了问人怎么样,回答不怎么爱说话做事还实在,夫人点点头,“让她到前面来跟着雪儿吧,”夫人看中的是她不邀功这一点,救了主子谁不等着要赏赐,而这李霜却没有,而是默默走了,在这人多最怕嚼舌根,而李霜话少,正适合跟着雪儿,而且这丫头还会水,还懂点东西,这样也让人放心些,于是陈墨在厨房待了没几天就跟在廖雪身边了。
陈墨在廖雪身边还不错,跟她一起的还有个丫头绿芙,绿芙没什么心机,也本分,相处的还是不错的。陈墨跟着廖雪见过几次沈燎,以前在庄外只是大概猜测,左手缺了一个小指,那么就是沈燎了,石老跟她说过,这个小指还是被他砍掉的,身材矮小,比较瘦。时间久了,能接触沈燎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了,发现沈燎经常去的地方就是竹林,也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那里基本没什么人,陈墨偷偷跟去看过沈燎练剑,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发泄,发泄着不甘心。不甘心寄人篱下,廖斐说好听的是帮他,实际上就是在可怜他罢了,若是真的想帮他为什么不帮他复教呢,就算知道那不太可能但也要拼一拼,他沈燎多窝囊啊!其实沈燎的不甘心廖斐怎么不可能知道呢,只是他本就喜欢清净不爱江湖纷争,而且他还有妻儿,早年沈燎占着石老为非作歹,霸道横行,江湖上也无人敢动他,廖斐也传信劝过他,开始沈燎还会回信,慢慢的沈燎连信都不回了,廖斐也不在过多纠缠,人各有志嘛。后来沈燎利用了石老的女儿石君兰还因为他的一些烂事逼得石君兰自尽了,石老一怒之下不管他了,还暗中朝他下手,之后石老被皇帝盯住,可是青冥教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江湖上的很多门派也开始趁这个机会要灭了青冥教,有些人是为了报仇,有些人是痛打落水狗,有些人是看不惯他的作风,而有些人是受石老指使。青冥教被灭后,他被廖斐找了借口带回了落雪山庄,一切都是他太自大了,觉得自己无人能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石老也奈何不了他了,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知道什么是感恩,总认为别人为他做这些是应该的。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一久,陈墨慢慢熟悉了山庄,也摸清了沈燎的习惯。现在她就慢慢等,等一个机会,总会等到的,她不想莽撞。果然,机会来了,瑨城的城主冯仪过生辰,身为他的好友的廖斐自然要去亲自贺寿,廖夫人也要去,廖雪因为路途有点远所以就不去了,而沈燎身份敏感自然是留在山庄里,来回路程加上在那里待几天起码有十多天,十多天,够了。廖斐和夫人准备了一下过几天就动身过去。临走前把廖雪叫去交代嘱咐了一下,第二日就走了。
能有机会陈墨自然不会再拖了,于是早上的时候悄悄去了趟竹林。廖雪心思单纯,很好解决,至于护卫,又怎么会想到是她呢,找了机会看看时日在香炉里添了点香,没过一会廖雪就有些发困了,于是就去休息,绿芙也有些迷糊,陈墨看看她说“你去休息一会吧,小姐现在睡了,也没什么事,我看着就行。”绿芙这会确实想要睡一会,便让陈墨待会喊她,陈墨坐了一会看着房间里睡熟了,陈墨叫来喜儿“小姐睡着了,你替我看着一会,我去找点东西。”喜儿点点头“你去吧,我给你看着。”陈墨拿着个篮子便出去了,她穿的还是丫头的衣服,不想引人注意,而且她只赌一次,走的时候尽量的绕开人。
果然,沈燎在竹林里练剑,看到有个丫头过来一脸的不爽,山庄里的人知道他在这都不会过来,这丫头来干嘛?陈墨无视他的脸色,而是朝石台走去,又拿着一把剑过来,这时沈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丫头他见过好几次也遇到过好几次,跟着廖雪的,可现在却不是平时的样子,眼里透着杀气,沈燎握剑的手紧了紧“你是谁?”陈墨不回答,一剑朝他刺来,沈燎一剑挡开,陈墨顺势剑往左一挑,沈燎躲得还算及时,可是袖子还是被划开了,看似普通的一剑速度却很快。沈燎看看衣服“谁派你来的?”陈墨还是不搭话,眼里的杀气却更大,沈燎见她不搭话也不多问了,握剑朝陈墨来,两人都是用剑,都是下的死手,陈墨要杀沈燎,沈燎也不可能让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活着。几个回合以后,陈墨腹部受了伤,血把衣服染红了,沈燎也没讨到好,背部有条很大的口子,手臂也被刺到了。陈墨紧紧握着剑,沈燎比她想象的还要强,陈墨厉害是厉害,可是她年纪小且没有多少经历,这样下去不行,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虽说这里没有人,那要是万一来人呢?时间紧迫,看来只能这样了……看着沈燎砍来的一剑,陈墨没有避开而是直接迎上去剑落下时才偏头躲过,剑斜砍进陈墨的肩膀上时,陈墨也一剑割在他喉咙上,沈燎说不出话了,瞪大了眼面部有些抽搐,她居然直接拿命来接这一剑,当时只想着一剑就能解决他了完全没有在意她的那一剑,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可以杀了她的……是的,如果陈墨最后没快过沈燎的剑,那么死的就是她了。陈墨没有看自己的伤,而是拿剑在躺在地上的沈燎身上又补了一剑,确定死了后才从石台后面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才决定杀沈燎的时候陈墨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受伤是一定会的,所以都做了准备,肩膀上的伤口直接见了白骨血流不止,陈墨把药粉往上面倒,疼得倒吸了两口凉气,这药粉止血恢复伤口都很有效,但是特别疼,陈墨咬着牙拿布条把肩膀和腹部的伤口包扎起来,确定不渗血后快速的把衣服换了,看看地上的沈燎,拿着带血的衣服走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烧掉,然后绕到山庄的一个角落,陈墨在这待这么久不是白待着,这个角落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杀了两个守卫拖到那里,陈墨才回去。
回来时喜儿坐在放门口的台阶上,看到陈墨拎着个篮子回来了连忙爬起来“姐姐你回来了!你去干嘛了?”陈墨把篮子递给她“采这个去了,小姐醒了吗?”喜儿看陈墨脸色有点白问到“还没有醒,小姐今天睡得有点久,姐姐你怎么了?”陈墨摸摸脸“刚才蹲太久了,有点晕。”喜儿拿着篮子里的东西看看“这个是什么啊?”陈墨说“天气热了,这个晒干了可以驱蚊虫。”喜儿拿着篮子去晒去了,陈墨看看周围没人便坐在地上,身体微微斜靠在墙上。过了一会陈墨去喊绿芙,二人在房里待了没多大一会,廖雪也醒了,平日廖雪睡的也不多,所以陈墨没把药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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