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曾瑁南?”褚修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墨眼睛看着远方,“嗯,要杀了他,我说过,我母亲的债,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不论是谁,只有是我的仇人,都得死。”褚修没有说话,只是很心疼这样的陈墨。陈墨随意一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很血腥?没有人性?”
褚修拉过她靠着自己,“怎么会,你是我的墨儿,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是好的,再说了,血腥?人性?呵呵,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人生在世,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不能让她安心,还怎么谈人性?不过,娘的去世,跟他有关?”陈墨点点头,“嗯,所以,他儿子,只是开始。”
褚修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陈墨动了动,找了舒服的姿势,蜷在褚修怀里慢慢闭上眼,这是一份难得的安心。褚修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将来她是成是败,他都在她身后,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可以给她报这个仇,他的墨儿是自由的,她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该束缚她,他只要一直站在她身后,给她那份依靠。
陈墨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睡醒,看到褚修还抱着她,好像在想事情。陈墨冲着他脸吹了吹气“在想什么呢?”褚修看到陈墨醒了,微微一笑,“墨儿,刚刚听你说的,我倒是想起个事。”他没有插手,但提供信息总行的吧。陈墨打着哈欠,有些慵懒,这个慵懒中又有些妩媚,“嗯~什么事?”
褚修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你既然要杀曾瑁南,直接杀肯定是不行的,他可以仗着梁暄,根深蒂固,而你又不要我插手,这事肯定不能一下子就成,我知道他在澄江累积了不少,你不妨试试那里?”陈墨要是动澄江,澄江离他近,说不一定要用得上他呢,自家媳妇,当然要多看着点。
“澄江?”陈墨低头想了一下,也是,澄江就在蕲州边上,而蕲州是褚家的地盘,褚修自然知道,而曾瑁南远在蕲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褚修点点头,“嗯,澄江,曾瑁南再不济也是个将军,还是有那么一两条后路的,他倒是想得挺好的,在我褚家旁边,梁暄不会管他,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去看看,如今澄江这一块可是曾瑁南的天下了。”澄江,曾瑁南可是有不少亲信,不少人就是从这一步一步往上的,这些人听上去都是努力爬上去的,谁都想不到,曾瑁南才是推手。他要在陈墨为难的时候出手,陈墨一定会感动的。
曾瑁南这事做得够隐秘啊,他倒是想得好,把澄江打造成自己的天下,以后辞了官,他就是那的土皇帝,而他推上去的人也会慢慢渗透到朝中,他人不在朝中,照样可以掌控一些事情,而且梁暄的手还不能伸到那去,不错,有想法,既然那么有想法,她自然要去了解一下了,“嗯……那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褚修点点头,“嗯,你想弄他,起码得断了他的后路。”
曾瑁南聪明是真的聪明,他这点小动作,他知道当然瞒不过褚家,不过对于褚家来说,皇室的事都懒得管,又怎么会管他呢?他在朝中不可能会一直顺风顺水,所以他一早就想好了,他将儿子推上去之后,他就辞官来澄江,到时候他在澄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的人也会慢慢渗透官场,他就是儿子坚强的后盾,再加上傅长乐手中又有实权,儿子在朝中就不会让人欺负了,只是现在儿子没了,傅长乐也不知去哪了。
曾瑁南是陈墨的仇人,她当然不能看着仇人好了,所以,澄江这个地方,她当然要去一趟了,澄江不过是他养老的地方,可是从这里爬上去的人以后是后患,不过,她这么冒然过去,不是很了解吧,曾瑁南将这里作为后路,只怕没那么好动吧……褚修偷偷看了陈墨一眼道,“你对那不熟悉,到时候我让曹焱过去,他比较了解一些,你做事更方便。”
陈墨拉起他的手贴着脸,“有你真的是太好了,不过到时候他只要告诉我,熟悉就好了,别的,我自己安排。”褚修像个孩子一样,一脸开心“嗯,听娘子的!”反正他就在旁边看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陈墨是说动就动的人,本来她还想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路线的事她亲自去看一看,如今看来,只怕没时间了,她现在为了避嫌,暂时不想待在庆阳城,那边她只是让季林打理着,辽国居春公的事情一过后,曾瑁南也没那么快怀疑人,梁帷把曾瑁南盯死了,出不了什么事。
之所以避嫌是因为她已有安排,她之前极力将何长生推上去,纪常一直按兵不动,如今何长生上去了,也暗中与梁策交好,现在又抱住了于冉这棵大树,是时候让纪常发展了,陈墨之前与江峰走得比较近,而纪常又是江峰推举上去的,早前霜华有事,纪常曾去处理过,所以陈墨让他先按兵不动,如今推他上去,陈墨自然要避嫌,免得有些人多心。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陈墨对董未陆淼还是相当放心的,所以她直接先跟褚修去澄江,不少人是从澄江发展上去,地位不低,所以她先去看看,回头在做安排,曾瑁南不是给自己安排好了后路吗?那么断了他这条后路呢?
陈墨坐在马车里,靠着褚修,“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个事,迟家的口岸是我收的。”褚修挑起陈墨的青丝在玩弄,“嗯。”陈墨要抬头,结果头发绕在褚修手上,一下子扯到了,褚修连忙松开手,揉揉陈墨的脑袋。其实就这么扯了一下,也不疼,褚修太紧张了。
陈墨将他的手扒下来,“我说,迟家的岸口是我收的。”褚修点点头“我知道了,怎么了?”陈墨叹了口气,怎么说迟晓也是嫁进褚家的人,她怎么还是要跟这个家主汇报一下。褚修摸摸她的头“那是你和迟家的事,他迟家算什么东西,我也管不着,所以你不必多想,以后也是,想做什么做就是了,再说,你可是褚家的主母,谁还能对你指手画脚不成?”陈墨抱着他的手臂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