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一大早起来就直奔潍泞,他要亲自去问问季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两天里季云投进来的银子可不是少数啊,他不知道季云是什么身家,他只知道就算他他迟家散尽家财也没有那个本事封了富安江,封了富安江,就是针对迟家,可是这个人再有钱,就为了针对一个人,实在不值得,所以他想去问清楚。
其实持续无论做什么挣扎结果都是改变不了的,曾经季云看中的是迟家的那个岸口,可如今既然陈墨要帮梁帷,那这个地方对陈墨可是大有好处,季云又怎会放过,季云想要这个地方很简单,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不可能,断了你的财路,最后你就只剩妥协了,所以季云懒得去跟你说,这就是最简单直接的,熬到你熬不起了,直接跟你谈,你就什么条件都接受了,不过对于迟家,在季云眼里是没有条件的。
迟越站在门口有些焦急,没一会进去的人出来回道,“抱歉,季先生现在不在,出去办事了。”迟越皱着眉,不在吗……“那请他什么时候回来?”下人回道“季先生出去办事了,这个我不清楚。”迟越呆呆地站在那里站了一会,便离开了,既然不在那他过会再过来,他急忙来潍泞,而霍江也忙着处理货的问题。
“打发了?”季云问道。下人回道,“是,已经走了。”季云点点头,“那边收拾出来没?动作快点,一定要照着我说的安排,多摆放些花草,环境好,还要安静一些。”下人回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出来了,下人也安排好了,都是些懂事的。”
季云将账本放下,“那就好。”季云根本没有在外面办事,不过是不想见迟越,现在还不用见他,晾着他罢了,迟家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对陈墨有那个胆子。相比陈墨,他更关心陈墨在这边,陈墨来这,住的地方也不能太随便了,所以他让人买了处院子,按照陈墨喜欢的类型去收拾,让陈墨也住着舒服些,陈墨喜欢清净,住在客栈了哪有会有清净,再加上这几天迟家的那事她也很烦吧,偏偏他又不能出面。
过了一会,迟越又来了,下人自然回答,季云还没回来,季云懒得见,当然就不见咯,这两天从季云这流出去的银子太多了,不过他并不着急,这些都会回来了,迟家的这个地方在他手里可是大用处,花这点银子不算什么。季云不见迟越,那迟越就见不到季云,眼见今天没希望,迟越只好离开。
迟越回到迟家,路过看到老爷子坐在那里,想想掉头进去了。迟老爷子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他,父子俩就这么坐着,过了半晌,老爷子问道“怎么说?”迟越道“没见到人,明日我再去看看,霍江呢?”老爷子问道“没见到人,那他是什么意思呢?”迟越摇摇头,“不知道。”话题就这么结束了,然后就静静的坐着。过去一会,老爷子忽然来了一句“霍江在书房。”迟越点点头离开了。
霍江这边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好转,反而更是糟糕,给迟家供货的又少了几家,他们的货被人高价收走了,霍江几番打听,似乎这事就是针对迟家的。“你说,是季云?”迟越听到不供货已经很糟糕了,可是听到跟季云有关,心里更是有些崩溃,如果真的是季云,那季云就是针对迟家了,季云那么大一尊佛,如果针对他们,他们哪里有什么活路啊!
“应该就是他了……”霍江也很无奈,他在迟家这么多年,怎么忽然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所有的事情他心里都有底,唯独这件事,他只能眼睁睁一步一步走向死路,季云要弄迟家,那么迟家就不死都不行了,而且这还事是毫无征兆的,所以迟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迟越这一夜也是注定睡不着的,翻来覆去很久,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去潍泞了,他害怕季云在出门了,到时候他这一天又白忙活,迟家的事情迫在眉睫,耽搁不起。迟越裹了裹衣服,也许是因为这两夜没睡好,人显得有些沧桑,季云针对迟家,他实在想不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早知道对方的想法,就能做最大的补救。
季云才起来了,那边下人就来道迟越在门外了,季云想了想,“告诉他我还没起床。”他就要这么晾着迟家。迟越得了回复,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还好,人在,不然他上哪去找人。下人出出进进,迟越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喊他,索性坐在门口,他若离开了。季云又出门了,上哪找。
“季总管,迟越……”下人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季云,季云才想起来,“他?怎么?还等着吗?”下人回道“是,还等着。”季云道“让他进来吧。”下人便去请迟越进来,这人就这么坐着门口,看着也……怪可怜的。
迟越跟着下人进来,一路上只想着怎么跟季云说,怎么回答。到了,抬头一看,迟越是第一次见季云,之前只是听说过,财大气粗,而且岁数不大,没想到是这么年轻,就是个英俊的公子哥,他还以为是个肥头大耳一副小人样呢,下手这么狠辣。
迟越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他确定他和季云没有什么冲突,也没有什么过节,“没想到季先生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作为……”季云打断他的话“迟老板来找我就是说这事?这话我倒是听了不少了,所以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迟越急忙道,“不是,我今日来找季先生还另有其事,我是想问问季先生,为何要将富安江的岸口都出低价呢?”季云瞥了他一眼,“这……低价不低价是我的事,迟老板难道有意见?”迟越连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季先生这样没有赚头啊!”季云嗤笑道“赚?我并没有想过要赚。”迟越有些奇怪,他不赚钱,那干嘛这样做呢?